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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建议得到大家一致赞成，班里由一片死寂变得人声鼎沸，大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有人说派学习员和班主一起去，有人说全班都去，还有的人说可能班长现在谁都不想见，大家还是去扰……
个女生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王敏华没有告诉大家程纯幼年丧母的事，担心太多的同情可能会摧垮一个心敏的人。
高一到现在，写过许多命题作文，其中有不少与亲情有关的题。在王敏华印象里，程纯从来没有提及或者显露过自母亲去的事。
要不是管雨菲的妈妈来学校请假偶然提及此事，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女学生的秘密。
大家的讨论都王敏华否决了，和校长会去程纯家吊唁，大家的关切之情会转达给程纯的。
程远征去的第二天晚上，家里来了三位不之客。那一家三一见到程纯病卧在床的爷爷扑通跪下磕头，边磕头边声泪俱下地讲述那天事情的始末：榕榕一个人路过工地旁边的铁门突然那两个畜生进门里。我女儿大声呼救，在路对面的程大哥正好听见了，可怜我那好心的程大哥……
女孩妈妈讲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只能重重地磕头。程万礼躺在床上，从昨晚到现在他的眼泪就没停过。此刻听见当事人家属的一番讲述，是哽咽不成语。他虚弱地抬起意自小儿子搀扶那家人起来。
良久他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句：“我的儿……一切都是命。”
奶奶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捶胸顿足一番哀嚎。
“你们起来吧，么都说了。两位老人家经不住了……”程远途眼圈红红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年未见的哥哥，见面只剩下冷冰冰的一尸首。
“么也不说了。从以后，两位老人家就是我薛富坤的亲爹亲娘！”那汉子说又扑在程万礼床边一阵痛哭流涕。
一直垂着头小声抽泣的榕榕问程远途：“叔叔，程叔叔的女儿在哪，我可以见见吗？”
程远途犹豫了一会，把带到侄女的卧室门外。对面是他嫂子的卧室，可怜的女人也和程纯一样躲在房间里，个家都坍塌了。
榕榕敲了敲门，管雨菲看了一眼面朝里躺着的程纯起开门。面前是一张和自年龄相仿的陌生面孔，神情凄怆、难掩愧疚和不。
榕榕起初以为开门的女孩就是要找的人，直到发现了那个蜷缩在床上的背——原来只看背也能看出来一个人有多悲伤。
管雨菲关上门，看着榕榕上的校服，大概猜到了这位访客的份。管雨菲把自刚坐着的椅子让出来，女孩挥挥拒绝坐下，也不靠程纯，就在门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