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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四和庄易峰两人眼睁睁看着系着登山绳的叶正楠从“天”而降,那个叫阿乐的紧随其后,两人一落地,阿乐抢先一步挡在了叶正楠的身前,手拿一只军铲,虎视眈眈的瞪着于老四他俩。
于老四这时也反应过来,快速转身从地上抄起之前发哥挖洞的军铲,将其横在胸前,瘦小的身子往前一窜,挡住了庄易峰,而站在于老四身后的庄易峰此时只觉的心跳加速,双腿打颤,满脑子都是怎么能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耳室,从那钻出去。
叶正楠拍了拍阿乐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阿乐顺从的往旁边一闪,叶正楠依然挂着他标志性的带有几分高傲的微笑缓缓走上前,先是低头看了看被于老四擦的干干净净的棺材,又看了看全神戒备的二人,耸耸肩用一种慵懒的声调说:“这又是何必呢?大家各取所需不好吗?非要搞的这么紧张,况且,你们已经答应放弃了,结果抢了我手下的碎片不说,现在还追到这里,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词怎么说?啊,契约精神,对,没有契约精神,毫无诚信。”
庄易峰听了这话,脸上火辣辣的热,慢慢伸手从怀里摸出银行卡,从于老四身后探出头,狠狠的扔在叶正楠的脚边,接着又迅速缩回到黑暗中。
叶正楠捡起银行卡,吹了吹上面的土,迎着头灯看了看,转手给了身后的阿乐,阿乐先是一愣,随后轻轻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叶正楠拍了拍手说:“这么说你们是要宣战喽?”
:“是又怎么样!你跟你老子一样,根本就没打算给我们留活路,你少在老子面前玩这些个幺蛾子,当年你老子都没弄死我,就凭你,我呸。”于老四越说气越大,大有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而这边还没等叶正楠说话,身后的阿乐拎着军铲再次护在了叶正楠的身前,叶正楠瞪了他一眼,阿乐才稍稍退后半步,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眼冒寒光的随时准备冲过去将于老四他俩碎尸万段。
:“于叔叔,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如果你们真的拿到了烛龙符,并将其送到了烛龙之地,这位庄易峰成功成为了天授瞬时者,你们打算怎么利用他呢?哦,应该说,你们打算怎么利用他天授瞬时的能力呢?当然,更重要的应该是如何操控或者说驾驭庄易峰呢?”叶正楠抱着膀子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天授瞬时者?什么意思?”庄易峰疑惑的看着于老四,于老四竟然面露难色的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正楠一脸惊讶的惊呼道:“什么!?你竟然没告诉他事情的后果就拉他来趟这滩浑水?啧啧,看来我爸爸对您的评价非常准确啊,于叔叔心机之深,绝非常人可比啊。”
:“什么意思?四叔!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天授瞬时?不是瞬时者吗?”庄易峰看于老四的神情,明白叶正楠所言非虚,于老四一定有事瞒着他,而且听起来应该还不是件小事,他见于老四扭过脸不看他,便急的上前一把抓住于老四的胳膊想把他转过来,而于老四则暗中较劲就是不肯转头。
正当两人拉拉扯扯时,叶正楠说道:“天授瞬时和瞬时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打个比方来说,如果将瞬时能力比喻成味道的话,那么瞬时者就是花露水,而天授瞬时者则是定制的法国香水,两者毫无可比性,具《郑和出使水程》的残本记载,只要是将烛龙符送还到烛龙之地的人,将不再受时间限制,永生拥有瞬时能力,所以称为天授瞬时,哦,对了,我记得我爸爸跟我说过,那本《郑和出使水程》的残本还是于叔叔卖给我爸爸的,于叔叔,你不会是年纪大了,忘了吧?”
:“四叔!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庄易峰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于老四,于老四低着头:“这个、额、那个”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
庄易峰喊道:“你不是说为了报仇吗!”
:“报仇?他们想报仇的话早就报了,为什么偏偏要等你来?二十年的时间,什么仇报不了?那只是个借口,至于这借口是说给谁听的呢…..”叶正楠朝庄易峰耸耸肩,一副同情的样子。
于老四猛然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叶正楠,接着转过脸,一脸歉疚的对庄易峰说:“小峰,咱们的事出去再说,等出去了,我详详细细,从头到尾的跟你解释清楚,啊,现在大敌当前,咱们要团结一致,一致对外,咱们是团队啊,团队。”
:“哼,团队?还大敌当前,《孙子兵法》里说: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你们一条都不占,哪来的勇气跟我抢烛龙符?就凭你们这几个老弱病残?额,对不起,我不是嘲笑你,当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有些…啊,不对,不对,不是男人,呀,说不是男人也不对,这难办了,哎,于叔叔,你到底该算什么呢?”叶正楠一脸抱歉的回头朝阿乐撇了撇嘴,阿乐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于老四瞪着通红的双眼,大喝一声:“你姥姥的!”举着军铲就冲了过去,庄易峰急忙伸手去拉,可动作稍微慢了一点,手指尖从于老四的衣服上划过,电光火石之间,就听于老四和阿乐的两把军铲猛烈碰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墓室中被放大了好几倍,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庄易峰想上去帮忙,可面前的两人已经打红了眼,两把军铲飞舞,不时碰撞出点点火花,根本插不上手,急的他站在原地跺脚,这时他看见阿乐身后的叶正楠正微笑的盯着自己,叶正楠指了指右臂,又指了指正在拼命的于老四,庄易峰这才意识到,时间到了。
他大喊着:“四叔!别打了!快走!时间到了!”
于老四毕竟上了年纪,一时气勇拼几下还行,时间稍长就撑不住了,他听见庄易峰叫他,一分神,手里的军铲被阿乐顺势打掉,阿乐高举军铲正打算朝于老四的脑袋拍下去,叶正楠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声:“阿乐,住手!”
阿乐刚一迟疑,于老四好似恶狗扑食一般的扑了上去,将阿乐撞翻在地,叶正楠几步走到于老四身后,全然不顾于老四身下的阿乐,抬起大脚,朝着于老四的脑袋就是一顿乱踩。
叶正楠一边踩一边恶狠狠的喊道:“没有卵蛋的老畜生,跟那些老东西一样,自以为是,冥顽不灵,凡是妨碍我计划的都得死,得死,去死吧!”
坚实的登山靴踩在于老四头上,没几下便将他踩的鲜血直流,庄易峰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满眼是泪的呆愣愣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突然,于老四满脸是血的回过头,大手一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奔庄易峰的面门而来,庄易峰下意识的用手接了,还没等他细看,就听阿乐在于老四身下凄厉的喊了一声:“符!我….”没等他说完,于老四一个头槌,猛的砸在他脑门上,一下把阿乐砸晕了过去。
叶正楠这才清醒过来,转身就要去追庄易峰,刚一动身,裤脚就被于老四死死的一把拽住,庄易峰一边哭,一边朝耳室退去,叶正楠突然对外面大叫道:“给我拦住他!”
庄易峰转身跑进耳室,回头看了一眼死命拽着叶正楠裤脚,苦苦挣扎的于老四,便一头钻进了洞里,拼了命的朝外面爬去。
他刚从洞里探出头来,就吓的差点又缩回去,洞外站了足有十几号人,从衣服来看,全是叶正楠的人,有拎着木棍的,也有拎着军铲、登山镐的,一个个目露凶光,好似凶神恶煞一般,各种照明设备将这漆黑的夜晚照的好似白昼一般,而所有的光源全部聚焦在洞口处。
庄易峰蜷缩在洞里,脑中一片空白,脸上的泪水和着泥土,一抹一把黑,如同孩子般无助的啜泣着,右手的手臂下意识的在地上蹭了蹭,以缓解隐隐的刺痛。
此时就听身后传来叶正楠歇斯底里的嘶吼以及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庄易峰如同受了惊的兔子,听到叶正楠的声音,本能的拼命往前爬,“嗖”的一声就从洞里钻了出去。
他绕过面前一个个好像蜡像般一动不动的人,朝着远处的树林一路狂奔,连头都不敢回,即便跑的飞快,可耳边却没有一丝风声,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身后叶正楠的叫声:“跑吧!让于老四为你而死!就像你爸妈和那姓郑的一样!你就是个丧门星!你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刺着庄易峰的心头,刺的那么深,血流如注般,他想停下,想回去,可脚和腿已经完全不属于他了,这两个可恶的肢体自顾自的不停的、飞速的运转着,将他带离这生死是非之地,奔向下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