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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劾兵部尚书黄嘉善只是个开始。
下一个是首辅方从哲。
杨涟的同僚、刑给事中、同为东骨的惠扬，早准备好了方从哲十大罪。
不过他正想弹劾首辅方从哲的时候，汪文言来到了他的府上。
在汪文言等东党眼中，
汪文言早跟惠扬量过行动计划，但现在要跟他议一个重要的事情：“听闻儒兄，在锦衣卫里有人，能出入宫禁？”
“不瞒汪生，扬在锦衣卫里有人，这些年作为刑部言官，当然要有这方面的人脉~”
惠扬很得意，大伙都把杨涟当英雄，但他惠扬也不逞多让。
杨涟调查了黄嘉善、朱纯臣的罪，可以弹劾前者，还让后者为东出力。他惠扬也早调查了刑部尚书黄克缵的罪，还有锦衣卫的人脉。
见他这么自，汪文言盯着他眼睛道：“此事不能有何疏忽，你在锦衣卫的人可靠吗？”
这么问，惠扬拍着胸脯道：“心吧，我这边不仅有锦衣卫挥使骆恭
，还有值守城门，隶属于锦衣卫的大汉将军为内应。”
“哦？可以啊。”
“哈哈，其实就是有大汉将军倒卖宫中物品，我抓住把柄，一旦弹劾就是重罪。这些人现在会为我们开门，在下出入宫禁毫无问题。”
“好~”汪文言终于松会心一笑，捋着胡子好似胸有成竹：“这样我们在宫里就有王、骆恭两个重要人物，还有其他可以偷开宫门者~”
“没错~”
“大事必成矣~”
......
月三十日，乌云密。
钦天监预测有雷暴和雷阵雨。
泰昌皇帝朱常洛，没有看杨涟的这封弹劾兵部尚书黄嘉善的奏疏。
他心中一直认为杨涟刚正无私心，却猜得到只要看了这封最新的奏疏，杨涟在他心中的形象就会破碎。
可形象破碎不破碎又如何呢？
朱常洛的头痛到难以静考，浑无力乎无法醒太长时间了。
“有么能缓解疼痛的方法吗？”
他不停地跟朱由校、李选侍、王念叨，么办法都想试一试。
现在他已经不想着治好病，就希望能活着少一些痛苦。
乌云密，大天也渐渐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