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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我的那一份，你的，我不要。”大长腿将矿泉水瓶在脚边。
“大长腿，你变通一下好吗？你小子从开学以来就天天兼职，还要球，夜能看书，还没够吗？你松一下嘛，缺钱，你就说啊！一个人闷着嘛？”
“我只要我赚的钱。”
“你赚的？我不和你一起双，你赢得了吗？话说来，刚有个球你怎么的，你去望了吧！看台上有女吗？你妈就了你这个吗？”
“我告诉你，提我妈。”
“怎么啦！戳到痛处了？我跟你说，你妈辛辛苦苦送你来学医，不是你一天到晚洗盘子，端盘子，送外卖的，就想你好好读书，当个医生。你看你的，变形成这样，以后怎么握术刀？”
“你有么权利说我？你不是一天也泡在体育馆球，不看书吗？你啦，学了些么？人有多少块骨头，蛋质是怎么合成的，小分子在人体里又是怎么转运的，你道吗？你不道，你只道球，只道现在，只道握住中的拍子，你么都不道。你就一个蠢货！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一个爱救主的人！我不要你的怜悯！”
“啪”的一声，蒋木盛将中的矿泉水瓶重重地摔在大长腿上，然后自也重重地摔在他上，两人扭在一起，旁边的人也不劝阻，只是静静地看着热闹。
十分钟后，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在羽毛球场旁边的一块绿皮地上，望着头顶湛蓝的天，一言不发。阳透过玻璃，柔柔地拍在两人充满春的脸上，像是母亲的掌，有着略带斥责意味的力度，但两人多的是，宠爱的温暖。
“我妈得了鼻咽癌，正在治疗；我爸下岗了，在家务农；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妹妹在上高三，姐姐在工作，但工资不高；我的学费是贷的款，生活费是兼职赚来的，自从读了大学，就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大长腿淡淡地说，“我还记得我中考前的那一个月，我在客厅的茶上写作业，天都写到很晚，我妈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写作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躺在沙发上，上一盖的都没有。初夏的夜仍然有点冷，有点胖，都冷得微微颤抖。我还嫌弃呼噜的声响我考了，我就推醒，说，妈，你要想睡就去床上睡吧！说就要陪着我，不然我一个人多孤单啊！我就不理了，转过头继续那道该死的物理题，都没有想过抱一床子给我妈盖上，就残忍地看着在那里发抖。我终于了作业，就推醒，就去热洗脚水，我就继续背单词。水热好了，就端在我面前，说，儿子啊，来洗脚，你天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