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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是我一声又一声的“老爹”生生把他老了?像那夏天池塘边柳树枝上的蝉,无知又勤奋,一遍又一遍重着那单一枯燥的旋,把组成纱帐的玉秆子催老,当籽粒成熟透,玉棒子摘下去,那谢了顶的秆子也就成了它的使命,叶子由绿锋利转为枯黄衰朽,最终度过萧瑟的秋风,倒在寒冬的雪下。来年的时候,它们又为那些饱满的籽粒作了肥料……
平心而论,一张五十五岁男人的脸该是怎样的呢?
从侧脸看,老爹的眼眶凹陷,脸颊少肉,有一个标性的大鼻子,鼻线尖峭如刀削,但眼神凝视前方,若有所,似乎还有点紧张,因为平时的他其实很健谈,还爱笑,现在却有点像一个局促不的孩子。
“喂,”我碰了碰他,“你怕是很久没来医院了吧?担心,一次体检。”
于是我们聊了很多,谈起小妹,揣测现在已经到了车站,看表正正到点,已经上了车也说不定。问我费多少,一张照片一来块也不贵,可惜医卡不能用,还在二塘县医院陈一贤那里,来时仓促,不方,我原本带着我的那张卡,说是也不能用,只可在校医院消费方可抵扣。又聊了一下开学事宜,或许个月之内我也得离开了,嘱咐他一个人的时候得照顾好自,还好隔壁有个红脸大伯。我始终没跟他说起娘的话题,不知道他想不想听,但我以为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
“嗨!过来,轮到你们了!”
二人一望,年轻护士开了门,前一个检测者已经出来,我们急忙起,往前,又挡在门,用皙的意廊的尽头,语气有些无奈:“从另一个门进来。”
老爹有些木然,我带着他转过墙,看着他从宽阔的大门而进,前面就是X拍片机,老爹的伐有些趔趄,要求解下大袄,还有属皮带扣,护士过来把我关在外面,说:“家属不准进来!”
我苦笑了一下,应该不会脱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