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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2023年6月7号,高考的第一天,如果没有两年前的那场意外,同学现在应该也正在考场参加考试。
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刚满15岁,是一高一的学生,平时住校,只有末家。在一个二的晚上,他从4层高的宿舍楼跳了下来,没有人道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么,在他昏迷了8个月苏醒过来以后,没有关于出事那天晚上的记忆。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病已经将1年,仍然不能站起来独立行,双也有严重扭曲畸形,好在可以说话,可以自慢慢吃东,虽然很不楚,但他妈妈能听懂他想表达么。从他出事后,他妈妈推着轮椅带他去很多医院进行康治疗,慢慢地,他撤了呼吸机、停了氧气、封了气切、拔了尿、拔了胃、拔了静脉道,从一开始的植物人状态,到逐渐睁开双眼、发出声、开说话、可以经嘴巴吃东、脚有觉、可以坐起来,到后来扶着能够自慢慢……
他妈妈又一次见了他的新生。
有很长一时间,他抗拒康治疗,觉得进很慢,自自,说自是一个废人,让他妈妈弃他了,他妈妈一边着他一边掉眼泪。后来找到我,让我劝劝他,说他听医生的,说无论发生么,都不可能弃他。那时间,康治疗的时候,只要他妈妈在场,他就不配合,无奈之下,治疗师只好让在房间外面等着。我进去随拍了一些他治疗时的照片,无意中拍到一张他开怀大笑的样子。后来发给了他妈妈,他妈妈笑着说,他这么开心的啊,笑着笑着就哭了……
高中语文书上有一篇课文,铁生的《我与地坛》,小时候觉得这篇文章很没意,那个年纪还不能理解一个体有残缺的儿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么。
天,我又找到了这本书,时隔多年次看到这篇文章时,我泪满面,也终于刻地理解了这话: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里总是要加倍的,有过我车辙的地方也有母亲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