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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很快拾好行装，在为褡裢(dālian)的袋里。
刘云则带了卷竹简粗，装在竹制的箱子——箧笥(qièsì)中。
二人离开门前，朝着张道陵的画像行了一礼，或许这一去，亦不多久能来。
师妹这一次倒是面庄重，在礼节上极为用心，还摸了摸门，刻着城三个字的大。
当日后忆起孩提时代，无忧无虑的坐在这大上，望着师兄背着竹篮在间寻野菜的模样，总会笑着抹下眼泪。
……
刘云与城大祭酒简短告过后，互赠了礼物留念，临下时，云转乌，有些晦暗。
这也是张琪瑛长大后，第一次离开城，不晴雨，心情都还不错，在下村聚的茅屋边躲雨时，竟也问了些以前不曾涉的话题，刘云之前总能从答。
但到最后一问时，师妹的这句话，击碎了他所有的从。
“师兄，我汉中见阿翁，那你……去哪？”
我去哪……
这句话如闪电撕裂了天，刘云像是雷电刺中，胸有些闷闷的。
“我……”
刘云伸开掌，望了望天。
一个孤独的灵魂生存在汉末乱十年，出行形相吊，又能找谁？
渐落的雨水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第一次小师妹难倒了，嘴边的笑意慢慢敛。
“我没么地方可去。”
“若要去哪。”
“我想去见识见识洛阳的天，长的云，邺城的水，吴郡的鲈鱼。”
“也想……下去见一见我那未谋面的家人。”
那可是我在这上……血脉相连的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