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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笑道:“日是腊月二十四了,还有天就是除夕,大伙必然都往老太太那聚,不齐老爷一时心血来潮考你们一番,到时若兰儿比下去,你这个当叔叔的可就没脸了。”
贾宝玉一拍额头道:“得亏二嫂子提醒。”说转匆匆了。
来旺媳妇笑道:“宝二爷天不怕地不怕,就他老子能治他。”
“去吧!”王熙凤淡道,现在可没心情谈论这个,日本把平儿“哄”去,然后慢慢调理的,但平儿显然对自生出了戒心,如此一来,这蹄子倒是不能用了,得想个妥当的办法处置了行。
说王熙凤后,李纨进了房间,发现平儿正在那默默垂泪,不由动了恻忍之心,于是在旁边坐下,着平儿道:“你既然不肯跟去,这会子又哭么?”
平儿抹着眼泪道:“说的漂亮话儿,想必大奶奶都听到了,心里明的自然都知道怎么事,心里不明的,只道是我这奴不识大体,恃宠而骄呢。”
李纨叹了气道:“那你有么?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是你的主子,胳膊如何拗得过大腿?”
平儿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道:“那边我是不去了,也必不下我,若还念一点旧情,就该我出府去,若是心狠些,将我配一个家生子,生生在贾府为奴为婢。”
李纨皱眉道:“你外头没有老子娘,也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你出府,纵也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如何是好?”
平儿闻言鼻子一酸,是泪落涟涟,是个孤儿,自小卖进了王家,由于模样长出挑,性情也好,所以选中陪嫁入贾府。
李纨终是心软了,叹了气道:“刚我探了的风,若留你服侍我,也许会同意,就是你们琏二爷那里有点麻烦,如果老太太开了,那倒是好办!”
平儿闻言一喜,不过马上又黯然道:“平儿若能服侍大奶奶,固然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可是奶奶已经有云和碧月服侍,若添上我,只怕不合府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