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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院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劈柴声,每到酉时末,张娃都会在柴房劈柴,田亮已经掌握了这一规律。
“兄台且退后!”田亮吆喝一声,抡起十斤的木锤,啪啪砸在了铁窗上。
李鸿吓了一跳,慌忙后退,狐疑:“兄台这是甚......”
“砸墙。出来。”田亮淡说着,继续猛砸。
李鸿有震惊,不敢信地说:“兄台,开弓没有头箭,为了李某,兄台的清白搭上,不值得!”
田亮没有答话,继续猛砸,生感慨,古的牢房可真结实!虽就是普的三土墙,却硬是砸不烂,不像二十一世纪的有豆腐渣工。
田亮计算着张娃的劈柴声,尽量让砸墙的声音和劈柴声。不砸了多少锤,铁护栏终于变了,固定在三土墙的一端开始裂开。
再三锤下去,哗啦一阵响,窗户下的墙体垮塌了,剩下铁棒,一端固定在上方墙体里,一端悬空。
李鸿爬出来,感激涕零:“兄台的大恩大德,李某终身难报!”
“刻不必多言!”田亮搀扶起李鸿,小翼翼朝侧门而去。
夜幕降临,县衙没什人,张娃的劈柴声还在继续,田亮带着李鸿,悄无声息逃出了县衙。
李鸿说李家站有个铁匠铺,是他侄儿李过开办,可以到边,了枷锁镣铐,二人于是趁着夜抄小往。
田亮搀扶着李鸿,在树林间艰难行进,李鸿突发问:“兄台,为何救我?”
田亮不假思索:“兄台是人,在下十分佩服,不忍兄台遭陷害。”
“我仅有一面之缘,何以见得?”李鸿问。
田亮略加思索,一一列举:“兄台宁愿自己丢饭碗,也要住李岩的差,舍己为人,颇为仗义,一也!兄台听闻在下收税,二话不说足额交上,不曾为难一个杂役,待人宽和,二也!兄台恩怨分,怀坦荡,三也。兄台万历三十年出生,小弟有幸与兄台同年,颇感亲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