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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点多,疲惫至极的盘石到了己的住舱,三两下脱得光剩下一个裤头,一块块坟的肌肉上全是汗,在灯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连澡顾不上洗就己狠狠地扔在床上,随抓毛巾往腰上一搭,呼噜声快就响了来。
昨晚上大约十点的时候,船上是三副和三值班——船长和轨(轮长一般称为轨是大车)一般是不当班的,有靠离码头和走狭窄过运河过船闸的时候才到驾驶台和舱。
大副和大值4(16)点到8(20)点的班,副和值0(12)点到4(16)点的班,三副和三值8(20)点到12(0)点的班,每人每十时值两个班。
这时候,这艘载吨有万两千吨的集装箱—杂货两用货船从马六甲海峡钻出来后,已经以十节的巡航速在风浪静的印洋赤无风带稳的带行驶了十七八个时。
顾名思义,赤无风带是风浪静的。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这片海域忽了邪风,嗯,就是种连实时预报统没有发出警告的种邪风。
也不是说赤无风带永远就是风浪静。有热带旋经过的时候,哪怕是无风带也会掀七八米甚至是十多米的巨浪狂涛。
可一旦海面上生成热带旋,在距离地百里的太空中悬挂着的数众多卫星就会在一时间发现,后预报统就会动发出警报,醒过往船避让。
鬼是怎,印洋的赤无风带上就出现了这一股子邪风。
已经在这艘船上了将近三年的盘石身为头(工长),一下子就估摸出了这股子邪风的风少也有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