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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法子有用吗？”永安侯夫人还是有些担心，“那孩子毕竟不是真的侯府血脉，陈质子知道了，怕是会记恨上羽儿和侯府。”
“妇人之见。”永安侯摇了摇头，“陛下需要一位永安侯府的嫡女，至于是妙妙还是羽儿，那又有什么要紧？何况羽儿的模样、性情各方面都出类拔萃，文征玉若是还在陈国，可娶不到这么好的娘子。”
或许陛下惜才，有意襄助陈国五皇子，但他自己也有几个心爱的儿子，哪里舍得将心目中儿媳妇的人选嫁给文征玉！
但候选贵女的家世也不能太普通，否则显得大周敷衍。所以挑来拣去，几家侯府便入了皇帝陛下的眼，偏偏这几家的姑娘要么已经定了亲嫁了人，要么年纪还小才牙牙学语，只有自己家的姑娘最合适。
永安侯夫人想了想，也狠了心：“罢了，能嫁给陈国五皇子总比嫁给一个贩夫走卒要强。若是羽儿命好，说不定那五皇子还能挣个王爷当当，羽儿可就是王妃了，也不枉我们哺育她一场。”
“这段时间千万别让妙妙回京，”永安侯不放心地叮嘱道，“一切等陛下赐婚旨意下来再说。”
永安侯夫人心细一些，反过来提醒他：“侯爷也别让崇明那孩子知道，他从小跟羽儿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怕是接受不了。”
这也是他们能给林信羽的最后补偿。
……
云来楼中，叶崇明大着舌头道：“文兄真是才思敏捷，小弟佩服佩服……”
文征玉浅笑着，又替他倒了杯酒：“世子酒量如海，说佩服的应该是在下才对。”
“叫什么世子！”叶崇明不满地说，“你我就兄弟相称，还是……文兄瞧不起小弟？”
“贤弟厚爱，”文征玉也举起了酒杯，“为兄却之不恭，请。”
“公子，”不久后，流水前来复命，“叶世子的人已经将他送回永安侯府了。”
文征玉身上虽有酒气，却眸色清明，闻言微微一笑：“我们也该回去了。”
行云做了个鬼脸：“那叶世子可真是个憨的，没把公子喝倒，自己反而先倒了。”
文征玉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背后说人非君子所为也。”
行云“扑哧”一声笑道：“行云才不要当君子呢，太累了。”
之前这位世子同他们并没有太多交集，只是最近京中传闻皇帝陛下对陈质子赞赏有加，惹了不少人眼红。今日叶崇明本是受了别人撺掇而来，要给文征玉一点厉害瞧瞧，却被他三言两语哄得晕头转向，差点就要拉着他跪地结拜了。
“可是公子，”行云不解地问，“现在就在大周皇帝面前露脸是不是太早了？”
这不符合他一贯韬光养晦的作风啊。
“刺客都杀到大周来了，低调还有什么用？”文征玉叹息道，“我那些兄弟也不算太蠢，八成是演腻了兄友弟恭的戏码。”。
若是他死在大周，对陈国其他皇子来说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