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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人都说了是谁了，还要追问。”
杨玉瑶挥了挥，赶开杨钊，搂过薛白，轻轻拨弄着他的下巴，眼中满是喜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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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似乎作了场梦。
梦里改换门庭，摆脱了李林甫，让人轻松不少。
睁开眼，他到的依旧是杜宅厢房里的梁木，眼中不泛起茫之态。
“醒了？”
有人推门进来。
杜妗负走到榻边，探过头了他一眼，带着味深长的笑，问：“莫非以为自己会在虢国夫人府上？”
“嗯。”薛白揉了揉脑袋，倒也不避讳，坦言：“若能攀上虢国夫人，当。”
杜妗“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悠悠：“也是，人家才是一句话能定杜家生死的权贵。不像我，一个太子休了的怨妇。”
语有羡慕，还有许酸。
这人有点不服输。
薛白随口应：“，太子会后悔的。”
“郎说，起来昨夜虢国夫人是留过夜的，像是贵妃来了，临时所有宾客都请走了。”
“贵妃？”
杜妗微微讥笑，：“可见面首也不是当的。”
薛白支起身子，缓缓：“毕竟连杨钊都还要给李林甫，何况是我？”
“我们早晚还是得摆脱李林甫。”
薛白压低了语，：“关于我的身份，咸宜主府了条错误的，现在杨钊、吉温混淆了方，我们得快查。”
“确定？”
“嗯。”
杜妗问：“为何不敢让杨钊、吉温查到？”
薛白：“万一，我与李林甫有仇呢？”
杜妗是笑着，后脸遂渐凝起来。
，以李林甫仇家之广，这确实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