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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长安?总觉得和书里不太一样呢……”含霜降落在一座高层的楼顶上,得益于削弱存在感的法术,她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站在楼顶向下俯视,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尽数映入了她的眼中。
“男人!好多的男人!”含霜抱着自己的肩膀,发出诱人犯罪的呻那个吟,红光满面的她死死的注视着楼下或者年轻或者苍老的雄性面容,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已经有了需要换一件衣服的冲动。
“冷静,冷静!我现在是良家!是良家!不是姐儿!”含霜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按照祖师爷……额,祖师奶留下的那本秘籍所言,如果没办法伪装,那就用真元封住面部表情,冷淡,也是表情的一种。
“还有,衣服似乎不对,让我看看……不能太花哨,良家……挑个普通点的吧?”哈说嘴里这么说着,真元一鼓,身上的丫鬟装立刻变成了一件带着奇怪黑色方块图案的羽绒衣,而下身则是穿着运动裤,配合那副冷若冰霜的脸庞,真心称得上是十分诱人了。
“接下来做什么呢?”含霜纵身一跃,整个人就这么贴着高层的外墙滑下,不过她并没有这么直接落到地面,而是仅仅落了五六层左右,便一个拧身,直接钻进了一扇敞开的窗户里。
“居然是云石?不,不对,这是瓷……”轻轻敲了敲过道里的瓷砖,含霜眯了眯眼睛,“虽然做工有些粗糙,但是这种花纹……看样子凡人也进步了不少呢……”
别怀疑含霜为什么会了解这些,金凤阁的传人,每一个都是按照青楼头牌的标准培养的,从琴棋书画,到古玩鉴赏,不管你是达官显贵,才子书生,又或者是富甲一方的商人,都能聊到一起才能算是入门。
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电梯这种东西的含霜一路走了十几层的楼梯,才终于来到了出口,看着玻璃门,她忽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因为她发现以普通人的力量根本推不开……
用更大的力量?
含霜刚有这个念头就放弃了,她可是来玩潜入的,吸引人注意的事情可不能做,眼前这扇门明显是被锁住的,若是用力过猛弄坏了,引来保安怎么办?
她金凤阁引人注意的法术多得是,但是隐身法术还真没有。
屁股决定脑袋,贾永峰会屏蔽存在感,是因为他们祖师爷是个采花贼,既然是采花贼,自然要能跑,各种躲避技巧自然是要上线的,可是金凤阁什么来头,生怕不够引人注意来着的,怎么可能去研究隐匿自己的法术?
不过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件事在这里也同样适用,含霜回到一层半的楼梯口,打开了那扇小窗户,虽然推拉窗与几百年前的窗户结构不同,但是这种简单的结构还是很容易摸索的。
修真者强大的神识扫过方圆千米,确定没有人以任何形式注意着这边的情况下,“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落在院子里的含霜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紧接着她的脸就又黑了,因为她看到,在那个看似出口的地方,有着一个拒马,虽然看起来很脆弱,但是在一侧的房间里却是有着两个人在哪里看守。
“难道这里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宅院?不过这种十几层的高楼住几千人都没问题的吧?不愧是十三朝古都,居然有这种豪门大户,如果能够嫁给这里的主人……”含霜脸上绷得紧紧地好像谁都欠了她几千块似的,但心里却在yy着,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
“如此富贵人家,必定妻妾成群,想必不会是什么老实人,和一群凡人女人争宠,又不能直接弄死……还是找个普通人比较好。”
这么想着,含霜轻轻地绕到了“拒马”边上门房的背面,那里是一段大约两米多高的“矮墙”,靠着敏锐的灵觉,抓住一个没有人注意的空隙跳了过去,终于来到了院外。
“呼……”长长的舒了口气,含霜一脸淡定的顺着人流移动着,她并没有准确的目标,只能这么闲逛。
虽然她身上也带着些许黄金白银,但是她却不能确定这个时代究竟使用的是什么货币,别以为古代金银就是硬通货了,要知道,虽然电视剧里经常用金银付款,但实际上金银都不是货币而是类似于现代的钻石一样作为大宗交易的抵押物,只有到了清朝那个经济体系有点崩的时代,才开始逐渐扩大使用,在这之前,一直都是铜本位,也就是铜钱。
而铜钱这东西,每朝每代都是不同的,含霜也只能少说多看,收集情报。
走了两个小时,含霜从团结中路逛到昆明路,又从昆明路走到丰庆路,总算是弄到了些许情报。
首先,这个时代的人使用的是各种面额不等的银票,同时也可以用一种类似于门派贡献令牌的东西进行支付,这种“令牌”使用雷法驱动,同时带有通讯功能,即使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也能够使用。
但是这种“令牌”似乎和门派令牌一样,存在某种特殊的秘钥,没有的话即使偷到手里也没法使用,虽然根据有人盗窃“令牌”的行为可以知道这个时代应该有能够破解这种密钥的“阵法高手”。
不过盗刷贡献即使是在邪修内部也属于违规操作,为了保证自己底子干净,含霜还是放弃了跟上去的想法。
就在含霜苦恼着想要找一家当铺换点活动经费的时候,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身后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含霜回过头,便看到一个大约二十三四岁的“男孩”正愣愣的看着她,他的手里拿着令牌,本来还断断续续的话语却卡在了嗓子眼里。
含霜感受着少年身上那浓郁的元阳气息,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好在真元力还在运作,不至于在此刻丢丑。
“老实人!”含霜在心里下了定义。
“有什么事吗?”保持着冷清的表情,含霜轻轻地问道,心里却在思考来晚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他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