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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刻,穆超鬼头鬼脑地了进来,欲言又止。张木义喝道:“有事就说,磨磨唧唧像个娘儿们。”
穆超搓着说道:“小人想请少爷给个恩典。”
“么恩典?”张木义问道。
穆超红着脸说:“小人……小人想从黄家女眷中赎个人。”
“赎谁?”张木义又问。
穆超头说道:“秦芳芳。”
“女人?”张木义上下量了穆超一遍。“去我给你找个人家的。那黄家女流现在可都是坊司的人。”
“就是求少爷给个恩典,让入籍到坊司。”
张木义了穆超一眼,怀里拿出一张帖子,递给穆超。说道:“那沐县令还未远,你去和他说,我船上缺个烧火丫鬟,着你去挑一个。快去追吧,应该还来得及。”
……
从横居出运河,拐入庐江向,船队驶入顺流,直巢州。两岸山飞掠过,大旗在船头猎猎作响。
临风阁门边,张木义与陈潮生一人一把躺椅,像是两个门神躺在那里。两人优哉游哉的准备欣赏高台上的舞曲。旁边的小实用葱的剥着菱,一转眼躺椅边的小桌上就积起了高高一堆。
这日,陆三娘新谱舞曲,兴起之下,霸占了张五可、刘孺娘和大罗小罗四人。这次是五人第一次演练,请了张木义、陈潮生前来赏鉴。
云板一响,陆三娘的龙首琴率响起,就像是晨竹中初起的朝雾,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张五可的琵琶在朝雾快要消散时切入,宛若露滴在竹叶上叮叮作响,其间有仙人探秘寻幽。正寻觅间,刘孺娘洞箫如雄鹰在竹中展翅,一声长鸣,击破长。
伴着洞箫高亢,大罗小罗旋转着进入高台中央,忽如雏鹿惊,忽如孔雀阔,躯辗转缠绵,水袖舞动,又如无数残红凌飘飘荡荡而下。
张五可、刘孺娘同时开唱道:“自怜断带日,偏恨分钗时。留惜馀,含意结愁眉。徒知异昔,使怨成。欲以离,独向蘼芜悲。”歌声就似山泉水自竹中自然流淌而出。
番唱和,琵琶一声断响,四野忽而寂静无声,大罗小罗缓缓退去,唯余江水咚咚。
张木义、陈潮生同时站起形,拱朝向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