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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老皇历了。20纪80年代末，国家紧枪械管理。1996年，颁了《枪管理法》，大规模缴民间枪。这年，乎所有贩卖枪的地下渠道都扫**净了，甭管地上还是地下，彻头彻尾洗了。这狗日的孔老还是敢胡扯，这天子脚下，天日的，竟敢说老子能搞来枪，纯粹是黑帮电看多啦！京城重地，我要给他搞把枪，恐怕第二天就得请去喝茶！
恼火归恼火，我还是客客气气跟他解释：“老师傅，不瞒您说，老孔是我一发小，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他跟您说的，都是十年前的事。现在早就不行了，京城这边，管得太严，说枪，连弓弩都买不到。说过年，京开奥运会，连小孩玩的弹弓都要缴了。
您要是想买，就去边境试试，双版纳，满洲里，那边管得松，还好出。您这边的皮子，我是心想要。您要是觉得合适，就提个价出来，换成钱，到时候不管买么也方。您要是觉得不妥呢，那您把皮子带，我全当您从没来过这边。您看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说么，沉吟了天，挥挥，说他也不懂价钱，让我看着报价。我估摸着行情，报得略高一些，他点点头，连价都没，直接成。我有点心疼，早知道这样，应该把价钱压一些。但还是让马三赶紧了钱，当面点楚了，让他好。
他点也不点，把厚厚一摞钱塞在军大衣里，转要，我又住他，拿张纸给他开了张条，写上天了他多少件山货，货款两，云云。又在条背面写上铺子字，地址，还有我的大，让他下次按这个地址过来就行。送那人，我有些兴奋，让马三关上门，开灯，又看了遍那十张皮子。马三从没经过那么多皮子，他兴奋地扑到熊皮上，摸了又摸，还有点怀疑：“爷，这是黑瞎子皮？”
我没好气地说：“让你小子平时多学点，你不学，连熊皮都认不准？你觉得这是啥皮，他娘的黑牛皮？”
马三见我高兴，也张狂了：“咳，爷，你说我学那些玩意儿啥！有你那火眼睛一过去，啥皮不都照得楚楚！”
我骂一声“去你娘的，老子还是孙猴子呢！”，心里却很用，在那儿滋滋看着皮子。末了，又看到那张皮子，有点疑惑，想起那人并没为这张皮子加钱，甚连提都没提。拿起来仔细看看，这明显是一张狼皮，皮子上一个毛乎乎的狼头，龇牙咧嘴，脑袋内部挖了，处理得净净。这张皮子是老皮子，不像其他皮子是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