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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举转念头之际,只听耶律洪基又咆哮起来了:“吴骥与西夏在河西相持,那就是我们的机会!是大辽唯一的机会!”吼到这里,声调更高,尖细刺耳,比起太监的声音还要难听:“吴骥这是毒计,他要给够李秉常和董毡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把能调集的军队全调集起来,好给他一战而定。这一战后,河西、吐蕃将会安定!不会有任何不稳!”
耶律洪基就是耶律洪基,连吴骥的用意都给猜出来了。
“可笑李秉常和董毡这两头蠢猪,他们明明中了吴骥的毒计,却是不知晓,还一个劲的调集大军!这是找死!”耶律洪基脸色泛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跳:“如此也好,给我了我们机会。趁他们在河西相持之时,我们大辽养精蓄锐,还有雪耻的机会!”
“机会么?就算有,也是没用!”韩举暗中摇头,心中叹息:“大辽给打回原形了,实力大损,远远不是南朝的对手了,就算有十个八个机会又能如何呢?”
xxxxxx汴京,集英殿,宋神宗正在处理公务,神情专注,却是脸上泛着喜悦,每阅一本奏章,就欢喜更盛一分。
邵九侍立在侧,忙着给递奏章,把宋神宗那副欢喜样儿看在眼里,大是喜悦,暗中嘀咕:“自从涿州之战后,官家一天到晚都是乐滋滋的,跟吃了蜜糖似的。”
“邵九,你又在乱转眼珠,是不是在想朕跟吃了蜜似的?”邵九的念头刚刚兴起,宋神宗却突然抬起头来,打量着他,问询一句。
“官家,小的胡思乱想,您莫要放在心上。”邵九知晓宋神宗心情极度之好,不会怪罪他,小心认错。
“你想得没错,朕是跟吃了蜜似的。”宋神宗把手中的奏章一晃,就要说,却是眉头一轩道:“还有一个跟朕一样吃了蜜的人来了!”
“谁呀?”邵九微觉奇怪。
“除了介甫,还能有谁呢?”宋神宗笑呵呵的打量着门口。
“没人呀!”邵九一望,连王安石的影子都没有,哪来的王安石。
“官家,您是如何知晓臣来了?”他的话刚落音,王安石的声音就传了来,人已经飘到门口了。
“朕闻的,闻的!”宋神宗右手朝王安石一指点,站起身来,轻快的踱起了步:“介甫一身的喜悦之气,人未到,喜气先到,朕能不知晓么?”
“呵呵!”这说法有些好笑,王安石和邵九都笑了起来。
“介甫,自从朕清理了朝堂之后,这新法的推行是越来越顺利。”宋神宗欢快的踱着,乐呵呵的道:“这一段时间,又有三百多万两银子入库,真是好消息!”
说到这里,脸一沉,恨恨的道:“可怜大宋,这么多的贪官,贪没了这么多的银两。若不是朕清理了朝堂,整治他们,哪里会知晓,大宋之贪腐已经到了如此让人震惊的地步!”
“是呀!”王安石脸上的喜悦刹那不存,抚着胸口道:“这还只是汴京附近。汴京,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臣要派人去全国各地清理,还会有更多的银子给清理出来。官家,光是汴京清理出来的银子就足以支撑好几个涿州大战呀!”
“涿州大战,花费不少,可是,与贪官们贪没的银子没法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宋神宗叹息一声,转移话题道:“清理贪官这事,得一步一步的来,急不得。我们还是说说河西战事吧。”
“呵呵!”说到此处,宋神宗发出一阵畅笑声,这才接着往下说:“吴骥的谋划总是那般了得,大手笔呀!大手笔呀!朕原以为能一战而定西夏,能让河西稳定就不错了。没想到,吴骥却是要一战而定两国!此战之后,河西、吐蕃之地将再无战事!”
“李秉常和董毡中了吴骥之计,不遗余力的调集兵力,黄口小儿,垂垂老者都上了战场,此战过后,要这两地生乱都不行!”王安石佩服无已,大是赞赏。
“那个种建中,挺有意思的,一副马踏董毡图,就让董毡大怒,狠狠的调集大军,正中朕之下怀!”宋神宗大笑起来,眉头一掀道:“河西之战虽然还未最后打响,可是,大局已定,西夏和吐蕃翻不起风浪了!朕眼下关心的是西域。介甫,你对西域有何见解?”
以宋军的战力,再有吴骥、种谔、姚古、李宪、种师道、姚友仲这些良将在,河西之战不会有意外发生。这一战之后,宋朝就要向西域进军了,是该商议商议西域之事了。
“官家深谋远虑!”王安石赞颂一句,眉头紧拧着道:“自从安史之乱后,前朝衰败,前朝不得不退出西域。自此以后,西域就在异族铁蹄下,回鹘更是窃据西域。更可恨的是,回鹘还甘当大食的走狗,对西域的汉人大肆迫害。”
“可恶!”宋神宗紧握成拳,狠狠一握拳,恨恨的道:“西域的汉人沦为了奴隶,给回鹘人做牛做马,任由回鹘人宰割。这都怨大宋,没能早曰进军西域,才使得华夏儿女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河西战事之后,吴骥就要率领大军进军西域,对回鹘决不能轻饶!”
“这是一定的!”王安石接过话头,道:“西域的最大威胁不是回鹘,而是大食。对于大食,臣的意思是,能不战则不战。”
“能不战则不战?”宋神宗眉头一挑。
“官家,说实在的,臣也想报唐耻,雪前朝之恨,与大食大战一场。”王安石叹口气,万分不甘心,道:“可是,臣以为眼下并非与大食大战的良机。燕云之地刚刚收回,还有耶律洪基盘踞在上京,还有辽东、大漠都没有收回。即使收回了,还要治理,这都需要时间。臣估摸着,再顺利,也需要五七年时间才能完全稳定下来。在这期间,大宋当以修内政为宜,不宜轻启战端。”
“哎!”宋神宗叹息一声,摇摇头,一脸的惋惜之色:“介甫,你所言极是有理,朕也如此以为!虽说眼下大宋不同以往了,武功大震,可是,问题也不少。收复燕云之地、辽东、大漠、河西之地、吐蕃故地,不过是刚刚开始,治理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不能治理好,与没有收回何异?再者,朕还要推行新法,只有如此,大宋才能为之一清,才能国力大振。眼下嘛,的确不宜轻启战端。”
说到此处,顿了顿,道:“给吴骥传旨,进军西域后,能不与大食作战则不必战!若遇大食挑衅,也不必忍着,就大打一番!一定要打出华夏的威风!绝不能让大食小瞧了!”
xxxxxxx夏州,吴骥的帅府,众将在座,正在向吴骥汇报军情。
“禀大帅,党项人再无开往兴庆府的了。”周威大声禀报。
“好!”吴骥还没有说话,一片叫好声就响起了。
“党项人能上战场的都来了,这一战,我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此战过后,河西之地必然安定!”
吴骥的谋划,已为众将打从心里佩服。他们听说西夏再也无没有援兵了,大喜过望。
“禀大帅,吐蕃赶来的军队越来越少了!”种师道上前一步,大声禀报。
“好!”
又是一阵轰天价的叫好声,众将振奋异常,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冲吴骥请命道:“大帅,战机已成熟,还请大帅下令决战!”
“请大帅下令决战!”
众将的吼声如雷,震得屋顶嗡嗡作响。
“你们说得很对,战机成熟了,决战的时刻到了!”吴骥猛的站起身,一双眼中精光暴射,打量众将,只见众将个个一脸的振奋,眼里射出炽烈的战意。
谋划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要给够西夏和吐蕃足够的时间,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吴骥心潮澎湃,大是振奋,热血奔涌,道:“决战之际,务必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不得退后一步!胆敢退缩半兵者,斩!”
“遵命!”众将齐声领命,轰然声响,赛过了炸雷。
“种谔、姚古、李宪,听令!”吴骥大声点将了。
“末将在!”吴骥一来就点到他们三员老将了,肯定是要派他们打头阵,这是天大的喜事,三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种谔,你率军切断两国之敌南蹿之路!姚古,你率军切断两国之敌北逃之路!李宪,你率军切断两国之敌西蹿之路!”然而,让三人意外的是,吴骥并不是要派他们打头阵,而是派他们去切断敌人的退路。
“大帅,大帅,我们不是打头阵么?”种谔、姚古、李宪三人愣了半天,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谁说派你们去打头阵?”吴骥眼睛一翻,精光暴射道:“你们战意冲天,有意为国冲杀,这是好事!可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你们多大的年岁了?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们还能骑得动马,拉得开弓么?红尘热闹,白云冷,人一生不可能经历所有的热闹,这打头阵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你们这些老将,不要想着把仗打光!你们打光了,这些年轻人还怎生历练?”
“这个……哎!”三人叹息一声,万分不愿意,却是不得不承认,吴骥这是深谋远虑,在为以后的宋朝历练名将。
眼下这一战,虽说胜券在握,必然是一场血战,对年轻人的历练特别重要:“末将领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