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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牙平常抗五斤大都费劲，他也是沉啊！
都说烂醉如泥，他就是烂醉的湿棉！泡了水的棉最沉了…
他租的这房子特老旧，连个电梯都没有，偏偏这犊子还住在楼！
我费了牛二虎之力把他扛家，累得倒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的，肩膀又酸又痛。
好在大牙上没有伤，脸上也只是轻伤而已。
看样子不像人了，应该是摔的。
这厮倒是睡得稳，呼呼的。
我给他了一杯蜂蜜水在床头，本来想在沙发上睡一会儿，结果折腾反而精神了，脆游戏。
玩着玩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大牙坐在我旁边，抽着烟。一一的，特猛。
我：“你怎么了？”
他：“鹏子死了。”
3
鹏子年前就去了，车祸。
司机酒驾，俩人当场亡。
大牙知道后并没么太大的觉。
只是心里有点堵，就像汤圆吃多了烧心一样。
甚直到鹏子葬礼结束，他都没有哭。
不是大牙不想，是没力气。
眼睛就像堵住的水龙头，开着阀呢，流不出来
生活依旧跟往常一样，按时吃饭，上班，没事儿跟我们闲聊调侃。
仿佛这就是他的一个梦，发生过，但不实。
也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过。
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直到昨晚他下班，在家的地铁上，看到旁边的人拿着机看《贼王》。
画面中弗兰奇正着自的招牌动作，歪着子双举高合一。
鹏子最喜欢弗兰奇。
他总这个动作，然后模仿弗兰奇的语调对大牙说：“Super！你看我超帅！”
那一刻大牙突然就哭了。
在下班高峰拥挤的地铁上，泣不成声。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很久之前就消失在他里的人，现在是彻底的从这个上消失了。
4
大三那年大牙决定考。
那时候我们已经出来工作了，基本也不问家里要钱，生活费自挣。
大牙也一样，他在快餐店工，当银员。
猩猩：“大学是猪一样的生活，毕业是狗一样的生活，考是猪狗不如的生活。你还边工边考，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