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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不送走这个，就大的送走，是捡的。”
女人不说话了，招儿是捡的，养了这年，就像是自己身上要的一个器官一样，哪里舍得。
“爹，扔桥上我不，总归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再等，谁家没女仔的，送家去，这样我们也安一点，行吗？”
“谁要个丫头啊，梦了。”白金火不耐烦地叫嚷。
“要的，要的，我听竹婶说，认识一户乡人家，离我们这也不算远，家庭也不错，家生了两个小子，才生到一个女孩子。可是女人半夜睡觉，没注，才刚满的女仔闷死了，家女人里难过，差点弄出病来。”
见白金火没再说话，易秀红说:“家男人就打算抱个女仔家养。这不，就来了我们村，了个女仔，嫌女仔太瘦不养，没上。要不，我们让他来我们的……”
“我没耐，一早我就送到竹婶家去，要是能帮我们送出去，送不出去就扔桥上去。”
这个晚上，易秀红抱着孩子一夜没睡，可怜的娃啊，为什是女仔呢？
孩子像是听懂了一样，嗯嗯嗯地哭了起来，易秀红赶紧开上衣，“女女啊，喝吧，多喝点，这是后一喝妈妈的奶了。”
二一早，还没有亮，白金火就起床了，找了一不能穿的破袄子，孩子一包，就去了竹婶家。
易秀红听着白金火开门关门，来的声音，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样，止也止不住。
“妈，我小妹妹呢？”起床之后，招儿烧火，洗米下锅，帮招娣穿了衣服，洗了脸，才有空到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