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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见沈戈来了，如玉连忙站起，“你怎不睡会儿？”
大福哥都累得躺下就睡着了，沈戈可比大福哥还累。
还不等沈戈答，他的肚子就咕噜噜了起来，声大得雨声都压不住。
想表现好一些，却在如玉面前出糗的沈戈，心中懊恼。还没等他用话找补来，如玉已温和道，“你还未吃早食吧？我煮了一大锅糙粥，有一刻钟就能吃了。沈哥过来坐，我看看你胳膊上的伤。”
沈戈想应一声，可他发现自的嗓子发不出声，巴巴脱了蓑衣上前，直挺挺坐在如玉旁边的小木墩上，很是帅气、豪迈地撩起左衣袖。
如玉净又在灶火边烤，小心解开沈戈胳膊上的绷带，见他上臂三寸余长，皮开肉绽的伤，如玉的心是一缩，担忧道，“没用我给你的伤药？”
沈戈找了自的声，解释道，“昨晚伤后立刻用上了，不过早匆忙，装着药瓶的包袱落在了岸边。等明天水平稳下来，我就去把包袱找来。”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下水找包袱，不要命了？如玉蹙起柳叶眉，“洪水可不净，在伤愈合之前，你可不能下水，否则伤染就麻烦了。”
洪水里都是淹死的人和动物，还夹杂着各种赃物，一个不小心，可能染上痢疾等疾病，所以有“大涝之后必有大疫”一说。怕沈戈不，偷偷下水，如玉板起小脸吓唬他道，“万一伤染溃烂，你这条胳膊可能就废了。”
四相对，如玉发现沈戈脸上竟带着傻笑，略不自在地转开眼睛，心里暗道：有么好笑的！
沈戈见如玉有点不高兴了，连忙挂起自认为最无害的笑，道，“嗯，听二妹的，我不下水。”
听他笑，如玉来气了，“你把这些菜摘净，我出去些草药来。”
不等沈戈答话，如玉踩上木屐，撑起雨伞了出去。
看着的背，沈戈小声嘟囔，“都笑给你看了，还生么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