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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头山呢？”
沈戈头，奇怪地看了如玉一眼，“也不是，离得远着呢。”
如玉咬唇。
上一日后晌，自在马头山下自远救下后，他说他是乘船载货从饶州出发，因船路经浮梁时水匪凿破沉江，货物全失，不得不弃船乘车，直奔宣州，路上不敢有片刻耽搁。
却原来，乌沙镇和马头山都不是浮梁到宣州的必经之地！自前就是个傻子，么都他！
“沈哥——”
两人刚到破庙门前，一个没穿蓑衣、着脚的小乞丐跑过来气喘嘘嘘道，“沈哥！我瞧见一辆马车和三个骑马的人奔着生家去了！”
一辆马车三匹马，难道是自远？如玉抬眸，正对上沈戈严肃凌厉的眼眸。
不用沈戈开问，如玉道，“我不认识他，但是我听到他的声就觉得十分恐惧。所以，他一定、一定，不是好人。”
沈戈点头，转快离去。
进入破庙脱下蓑衣，将裂成两的破碗在墙，如玉绕到佛像后，见大福、生子和腿上绑着木板的狗儿坐成一个圈，正在玩挑木棍儿。
见如玉来了，大福往生子边挪了挪，拍着边的地，“姑……二弟，坐这。”
“好。”如玉过去，在大福边坐下，看他挑木棍儿。
外边的紧绷和此处的闲在形成鲜明的对比，恍惚间，如玉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还活着好”的慨。
是啊。
活着，健康地活着，有家人可念、可找寻的健康活着，好。
旁边的狗儿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如玉，忽然道，“姐姐长得好看，比春娇还……”
“狗儿！”生子连忙喝止狗儿，小心翼翼量如玉的脸，替狗儿道歉，“狗儿年纪小不懂事儿，姑娘跟一见识。”
如玉笑了笑，闲聊道，“狗儿说的是唱春楼的春娇么？”
见生子眼睛瞪得溜圆，如玉知自猜对了，“很漂亮吗，出大方不大方？”
狗儿立刻道，“没姐姐漂亮，很大方。坐轿子去药王庙烧香时，给了我四个铜板……”
狗儿说得兴起，直到一把木棍出现在脸前边，瞪大眼睛吃惊道，“大福哥，你都挑了？！”
大福憨憨一笑，“嗯。”
“这局又是大福哥赢了，下局让姐姐来！”狗儿把三人面前木棍划到中，在中一撒，三十多掌长的小木棍杂乱堆叠在三人中间，又把稍长的一递给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