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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儿得的匹新缎子，我看颜鲜亮，质地也不错，所以你过来挑两匹去。”
廖王妃着桌上堆着的料，含笑看着廖氏：“长亭把他媳妇的事给辛氏，你心里还不自在呢？”
“这倒没有，表哥怎么想的我知道，合该避嫌。”
廖氏摇头苦涩一笑，接着皱眉道：“就是听说辛姨娘因为这件事大动戈，我觉着有些不妥。”
“哦？”
廖王妃不动声，端起一旁茶杯：“我儿一天都在小佛堂礼佛，还不知道院子里的事，辛氏都么了？”
“听说把程家的撵去院子里跪着，之后又牵连了许多媳妇婆子，连园里洒扫的都没过。我听人背地里议论，说这不是要查毒蛇的事，不过是借此个由头，要将从前对言语轻慢的人都狠狠拾一遍呢。”
说见廖王妃眼皮子跳了下，廖氏忙又道：“要说起来，奴们背后嚼舌头碎嘴子，我也知道，只是高门大户，哪家后院都是如此，我管家这些年，暗地里也不知埋怨多少。若当是为了查相，那没说的，若只为了报，我觉着……实在不必闹得家里不宁。”
廖王妃果然就皱紧了眉头，啜一茶后，慢慢道：“果然闹得这样大吗？府里人都是怎么说？”
“我也是听丫头们提了一嘴，没特意关注过这事。”
廖氏从桌上拿起一个桔子慢慢剥着，沉吟道：“说是这一天牵连了二三十个，毒蛇没找到就罢了，问询下人们也应该，大家心里不高兴，倒也不紧，只是程家的……毕竟从前在姑姑院子里呆过，虽没贴服侍您，好歹有点脸面……”
不等说，就听廖王妃不悦道：“果然是武夫家的女儿，行事鲁莽，睚眦必报，不知你们爷看中哪里，要将这件事给，我就说了管不好。看看，这一天，就闹成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