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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地义愤,不大的两个眼睛睁得滚圆,鼻孔里往冒着粗。
陆深抬头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如浸饱了夜,深不见底:
“人说上句有什大不了的?起枉死的数十万姓,我苟于世本就是罪。有罪之人,自是人人皆可说得。”
他的语十分静,面上的神亦淡极近无:
“终究是我陆氏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欠下了无法偿还之债,就算万人唾骂,也是我当领受的。”
许谦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有一瞬,眼这张静的脸仿佛映照出了另一张脸,肖似的官、仿的身,而韵却迥异。
在他的记忆中,个人绝不会如面这青年一般,予人一种无从着力之感,似面对的非是人,而是一汪深潭、一个黑洞,探不到底,也不到一丝亮。
沉默地了陆深片刻,许谦便伸他肩上拍了拍,宽慰地:“爹当年在银城……”
他像是有点说不下去了,叹了一声,面上的神渐渐显得空茫起来,似是往遮住了眼。
半晌后,他方才嘶哑着声音:
“总之,爹、娘、祖父祖母还有个兄姐,都是殉城而死的英雄汉,何罪之有?官家都不曾怪罪于,何必自苦?往后这话也在我面说说罢了,旁人面再也休。”
讲武堂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