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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里却是关门山麓唯有的两处入山山之一,到下一个山,则还要行十里远。
吴子健带着6连长等人,请了一个老乡引领,登上了龙山。老乡说,前些年关门山闹匪,黑崖的匪帮动不动就从龙出来劫掠,河村的数人家都逃了,留下了不少屋闲院;但这年多,匪好像闹得已经不如从前那么凶。
“从这里进去,就能摸到黑崖吗?”
吴子健问老乡。老乡摇头说,没多少人能说得黑崖到底在哪,只有个猎户和山货的,有可能找得到。
“听说这伙匪,在这一带很有头,当家的匪头子,还是个女的。”吴子健对边的6连长说。
“副营长,我们是要来这剿匪吗?”6连长看着晨雾里的山,跃跃欲试地问了一句。
“说不定,”吴子健咂咂嘴:“一山不二虎,我们既然在这一带驻扎下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匪出来祸害老姓吧。”
“那咱们是住山里、还是住村里呢?”6连长刚已经注意到,这个河村里置着的那些民房。
吴子健没有答。他在琢磨带路老乡告诉他的另一个情况:背对着关门山麓向,最多二十多里路,就是同蒲铁道线。但此间距离同蒲路的哪个车站最,老乡却说不出来——显然,他没有去过。
还得倚靠肖俊平!
天早上,吴子健已经将夏连山绘的那幅本地地图,给营部文书张绣,让拿着地图去找肖参谋,请肖参谋帮着核对地图的正误——作为驻防晋中的独12旅情报参谋,这一带的地理情况,他应该谙熟的。去就问他,同蒲路在这一带的大小车站有多少。
吴子健带着个人,在老乡的引领下,进入龙向关门山里前行了好长一路,基本上厘了山这一带的地形。而后,他们返到山脚,进入了河村。吴子健下令6连战士们帮助所有的老乡家修院墙,破冰担水,砍柴拾薪;同时,简单拾了那些已经没有人居住的屋;足足忙活了一上午。
在此之前,河村民只知道有阎锡山的晋军,却不知道路军的来历;看来,这里远离战火,消息也很闭塞。
午饭时分,吴子健让6连原地扎营,在河村老乡家饭,饭后,由连长带领一个排沿着龙河岸继续向边的下一个村落搜索侦察,探明那个村子的大致情况后到河村。吴子健本人,则带着营部通讯班的人,行返二营在关门山的宿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