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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苗的讲述，枭十分不以为然：“我们的陶不是大地的恩赐，而是天的恩赐！天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天的力量是无穷无尽，所以我们想么时候烧制就么时候烧制。”
苗失笑道：“这和天有么关系？我虽然不是大地祭司，但我也明，陶是用制成的，而是大地的一部分，这分明是大地的恩赐。”
枭哑无言，苗的逻辑无懈可击，他一时找不出明显的漏洞来。
瞧见大河部落的人张结舌，说不出话来，苗露出笑，正要乘胜追击，忽然听见一声反驳：“也！也！”
所有人都朝声源处看去，见是那个顶着锅盖头的奇怪男人，有谷部落的人都是一怔。
苗上下量他一眼，见他年轻，没怎么心里去，笑呵呵问：“年轻人，难道我说的不对？”
“不是不对，是不全对。”张天说，“陶里的含有，因此蕴含一部分大地的力量，但陶里不只含有，还含有另一样东。”
客人们窃窃私语着，不明张天中的另一样东是么。
苗皱着眉头忆了下制陶的全过程，迟疑着开：“你是说……水？”
“没错，正是水！”
“但水也是在地上的，其中蕴含的还是大地的力量。”
“不对！”
“哪里不对？”
“你们的水自处？”
“自谷中溪涧。”
“溪涧中的水来自处？”
“来自顶湖泊。”
“湖泊里的水又来自处？”
“这……”
两人一番快问快答，旁人听得耳朵欲冒烟，就在脑子快跟不上的时候，苗卡壳了。
片刻的静后，枭大笑道：“我道了！湖泊里的水来自雨水，雨水来自天！水里蕴含的是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