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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年之后,日子渐归宁,一切又按部就班运转起来。
繁华的盛京城内,街市,万户家,个个门前国泰民,屋后四升平,朝堂上新年伊始,初春气象,也是朝夕无大事,除了官之间渐渐传出一些关于玄阑的微词,尽管如此,并不响当他踏入明政殿上早朝时,大臣们对他的笑脸相迎。
在各方有心人的暗地授意及排下,攸关玄阑的私议,在适当时机上达天听,然而皇帝听闻后只是付之一笑,依旧在下朝后勤于政事,对流言似乎充耳不闻。
勤政殿内,卫慕提德一边批着奏折,一边询问侍立在下方的邢子。
“你说五郎与阮昭纯又在净舍里独处了大个时辰?”
“是。”邢子躬恭应,“净舍乃皇后故居,宿卫恐有不敬,未敢私入,加上从前为了皇后全之故,舍外不不木,无处藏,五皇子是次又带了武功高的神武卫,宿卫担心会暴露份,只远远盯着,不敢靠得太,故而不楚他二人在禅室里的谈话内。”
皇帝听没说么,过了会儿,将批好的奏折合上搁到案头,道:
“将阮昭纯的画像呈上来。”
邢子从袖中抽出一幅叠着的绢画,展开摆到皇帝面前。
画中人倩轻盈,天姿兰若,绝的面上,一双眸净不染尘,云鬟松松绾着欲坠未坠,鬟上闲挑一枚雅珠钗,犹如出水芙蓉,胜过雨后春,又似瑶池仙子临风顾盼。
皇帝的神微见讶异,这等颜气度,不但远胜其姐阮明珰,似曾相识。
他略为索,面上诧渐转明悟,抬首问邢子。
“这阮昭纯长得可像一人?”
邢子仔细想,声附和:
“有五分像。”
“难怪阮卿会不欲人知,将这小女儿藏养在外苑。”皇帝悟地轻语,伴随着尖轻叩案面的动作,他的心在其间转了转,不无意地笑笑,“阮卿这点竟不逊于五郎,果然明朕意,楚朕担心何事……如此一来,朕之皇儿不能娶这阮昭纯为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