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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地,长庚跑了自最熟悉的佩隆索小镇。他沿着台阶跑进顶的黑城堡图书馆,一层层地关上了厚重的橡木门。此时此刻,他只能望这些障碍物能将子启明阻挡在外。
最后,长庚进了那片满墓碑的草地。此,退无可退。
子启明撞击大门的声晰地传来,长庚定了定神,快朝着墓地尽头跑去。
他找到了那块最早的墓碑,上面镌刻的字迹此刻已全然晰:“忘记一切,直到钥匙开启大门。岳长庚,生于1985年7月15日——卒于1992年6月17日。”
钥匙已经开启了大门。而他现在要的,是在子启明到来前重新把大门关上。
他在墓碑后的泥中发现了岁的小长庚。那个孩子睁着无辜的眼睛,奇怪地看着他。
长庚没有理孩子,蹲下开始理墓穴中的浮。然后他抱起小孩,试图将他重新埋葬。
“不许你埋我!”岁的小长庚忽然挣扎起来,大声地喊着,“你凭么埋我?还有这墓地里的那么多人,他们个都只存活了一天,你凭么要把他们都埋到里去?”
“因为他们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东,如果记得的话就不利于他们的成长。”长庚答,“只有埋掉长庚,第二天会有一个全新的加出现。”
“不,我的字是长庚,岳长庚,我不要当加!”孩子继续尖着,试图逃离长庚的钳制。
“你忘了父亲的吩咐了吗?”长庚虚弱之下,无法制服孩子,只能搬出父亲的权威来压制他。
果然,孩子骤然停止了挣扎。“没有忘记。”孩子实实地说,“父亲说要暂时忘记他,忘记以前的一切,能心心地跟着赫尔授学习催眠术。父亲说赫尔授掌握了方催眠术的大量资料,如果以后能和中国的梦帝之术结合起来,我就能成为古来最伟大的梦帝。”
“是的,父亲说从后赫尔授是我的父亲,我一定要对他言听计从,能学到他秘而不宣的识。”长庚苦笑着补充。
“可是赫尔授本就不是父亲啊,我怎么也无法把他当作父亲。”岁的小长庚摸了摸脑袋,作出一个很困扰的表情。
“所以父亲给我们配了那个蓝药水。”长庚满怀同情地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父亲临时用梦帝之术将我们岁前的记忆变成了潜意识,地埋葬起来,而注射父亲的药水,就会抑制这份记忆破而出,同时缓解这份记忆挣扎时带来的痛楚。这样,当赫尔授掌握了这份药水的配方后,他就会心地让我们成为他的好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