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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转车。”长庚含糊地答了一句，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见他累得仿佛要碎了似的，钱宁慧不敢扰他，一直到上了飞机，也只拿出本电子书静静地看，长庚睡了一路。
经过两小时的晚点，三小时的飞行，飞机到达贵阳龙洞堡机场后，长庚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于是钱宁慧终于逮到和他说话的机会：“我们竟要去哪里？”
“顺，云峰堡。”说这个字的时候，长庚难得地看着钱宁慧的眼睛，想要捕捉眼波中的何一丝颤动。
“呀，那不是我妈的老家嘛？”钱宁慧惊诧，“那个试者怎么跑那儿去了？”
“你去过那儿没？”长庚追问。
“没有。”钱宁慧摇头，“我说过次，可我爸妈都不带我去。”
“哦。”长庚没有多说么，跟着钱宁慧上了开往火车站的机场巴士。
“知道我刚看的么吗？”钱宁慧照挑起话题，“一个国人写的关于催眠术的书。”
“哦。”长庚还是一副没精的模样，似乎只要有机会，他还要睡上一天一夜。
好在钱宁慧已经习惯了，依然兴致勃勃地说下去：“书上描述了很多催眠成的神奇效果，比如说一个男人平时很缺乏想象力，但当催眠师告诉他他刚从某个外星球游历来后，那个人竟然的叙述起他在外星的见闻，细节栩栩如生，连幻作家也自愧弗如；又有一个女人催眠师命令忘记‘7’这个数字，然后问3加4等于，只要答对了就可以获得一万，却死活想不起来；还有人催眠之后变成了大力士，一个人就可以把一辆汽车举起来……”
“很有趣吗？”长庚恹恹地问。
“当然了！”钱宁慧笑嘻嘻地凑了些，“我一直在想，你既然自称是一流的催眠师，能不能也把我催眠成畅销书作家或者奥运会冠军么的，那样我们就都发财了。”
“催眠术不是变术，不能把麻雀变成凤凰。”长庚答。
“你拐着弯儿骂人是吧？”钱宁慧不满。
“我的意是……”长庚皱了皱眉，似乎自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好，“催眠术只能激发一时的潜能，何况也没有人愿意一辈子生活在催眠之中……”
“那可未必。”钱宁慧想要嘴，却见长庚用抵住了额头，显然陷入了某种困惑。
“怎么了？”钱宁慧有些惊讶，这种困惑的表情从未在长庚脸上见过。无论作为平板的机人还是腹黑的外侨胞，长庚总是一副胸有成竹，从不迫的样子，就连对消除钱宁慧死亡幻想这个难题也心满满，如他竟是么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