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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王罨撒葛到来前。李胡正在竭力劝说众人道:“如述无道,对内残杀无度,对外却又丧权失地。高平之战,他挥失当,柴荣得一败涂地。又畏战言说,幽云十州本来就是汉人的,就还给汉人也无所谓。简直屁,没有了幽云十州,咱们退到关外马牧羊,他还么皇帝?”
李胡次子喜隐亦道:“主上好杀,他边的专管司猎的鹿人、鹰人、雉人、狼人、酒人不知道杀了多少。听说他上次一天之内就肢解鹿人十五人。如此凶暴,如他边是人人自危!既然他已经不能够为我们宗亲带来好处,而只会让我们提心吊胆,那么,不如联除之。”
他正说得兴起,却听得一声冷哼,李胡恼怒,转眼看去,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一脸冷笑,却正是部院夷离堇觌烈之孙耶虎古。
李胡盯着虎古,问道:“虎古,你笑么?”
虎古与李胡对视,讥讽:“纵使主上杀人成癖,不代表旁人登基,就能比他好。有些人喜欢将帐下奴扔入水火之中虐待,也不是好相与的。”穆宗暴戾,李胡未必不暴戾,李胡没有拢人的厉害,只凭这句话人帮着他反,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这话说得李胡顿时变,大怒,喝道:“虎古,你敢无礼?”
耶虎古却站起来道:“我本以为来了只是喝酒吃肉,既然不止是喝酒吃肉,那我就了。”
李胡忍怒气,道:“虎古,你不必意气用事。我知道你不过仗着曷鲁大于的势力,觉得可以置事外,认为述不敢动你。告诉你们,在述眼里,除了罨撒葛,没有不可以杀的人。他若喝醉了酒,恐怕连罨撒葛都顾不得了。你们这时候袖旁观,将来屠刀临到你们头上,可没有人救你们。”
耶虎古是大于耶曷鲁的侄孙,曷鲁是当年助与耶阿机登上皇帝宝座的第一功臣,得阿机封为“于”之职,所谓于的意,就是“大之极矣,无可比拟”,位于官之上,与皇帝同的意。
曷鲁死后,因他的两个儿子早早亡故,孙子耶斜轸年纪尚小,他这一的势力暂时以虎古为首,所以纵然是李胡,也不得不对他宽分。
虎古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皇太叔,你这是威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