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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这样？谁这样呢？”
“咱们这一班子，来有三个兄弟，现在剩个了，我能到哪？”
一声一声，是控诉，是发泄，更是人到中年，却宛如野兽般的呜咽。
牛金花翻身抱住丈夫，这噩梦压喘不过，也哭喊来：“杀的，杀的啊，这子什时候是个头！往年没这样啊，捉妖杀妖不是诛魔卫的吗？为什非要让们这捕快上阵？”
于捕头嗤一声，似哭似笑：“咱们跟的爷，诛魔校尉张大人，他有一口破血刀。若是对付寻妖，破血刀一刀一个，若是厉害的妖魔，就是对着咱们这吏，一刀一个！呵呵，呵呵呵……”
牛金花问：“于，这个张住在哪里，有什来历？他这样，拿人的填己的功绩，上头不他吗？”
“大人们每逢三六，会悬灯司衙门点卯，张大人也不例。他是咱们苍灵郡大宗七星门弟子……”
于捕头呵呵一声，半撑着迷蒙的眼皮徐徐：“捉妖死人不稀奇，张大人他也不杀人，他是妖杀，妖杀了人他再饮血，他的刀威暴涨了再杀妖，这而是在帮人报仇，白吗？”
白吗？
谁能白呢，牛金花不能白，觉头晕、悸，再说什，却说不出什，便能紧紧抱着丈夫，不不觉沉沉睡了。
梦话一阵的房间内渐渐恢复了安静，余窗夜色越发深浓。
窗的宋辞晚再作暗影遁，在夜风中飘门，进了房间后猛拽下身上的黑斗篷，后扯了脸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