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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看了看船,那里没猪。
到船上,进入舱室。
顾正臣拿出两把菜刀,递给梁家俊,压声说:“我道你是书生,未必握得住菜刀。只不过情况危险,我们不能不防。”
梁家俊过菜刀看了看,到一旁:“你是说船上的响马贼?”
“你,你道?”
顾正臣很是惊讶。
梁家俊微微一笑:“梁五斤说,船上有个扎的人,我还寻着怎么告诉你,不成想你已经在备了。”
顾正臣苦涩地摇了摇头,自还是小看了大户人家的家,能派出来跟着梁家俊的,又怎么可能是毫无见过面的人。
这上的能人多啊。
顾正臣严肃地说:“响马贼只是为财,还是谋财害命,我们拿不,若逼到绝境,子宁是死,也要断他一!”
梁家俊摆了摆:“事情应该还没严重到那个地,他们终是贼,我们是官。若害了我们,朝廷岂能过他们?眼下对外战事已停,响马贼的日子不好过了,他们不会轻易招惹朝廷。依我看,他们不敢对我们怎样。”
顾正臣凝眸,对有些理想化的梁家俊说:“梁兄,他们是响马贼,已经招惹朝廷了。”
“不同。”
“哪里不同?”
“你听说过人抢,大户抢,姓抢,可曾听闻过官员抢?只要不是抢的朝廷官员,朝廷就能徐徐图之,慢慢处置,可一旦抢了朝廷命官,为了朝廷颜面,大军也将扫荡而来,他们虽是贼,但不蠢。”
梁家俊说,躺在床上闭上眼养神。
顾正臣喉结微微动了动,枕着双臂躺下:“你就没担心过船上的其他人,他们若是失去了财物,很可能就没办法活命。”
梁家俊嘴微动:“这些事,我们不了,也不得。要,也是转运使司,巡检司,大都督来。休息吧,莫要节外生枝。”
顾正臣闭上双眼,心头不是滋味。
自依仗着穿者的骄傲,自以为么都看穿,么都能有个,可现实是,自连眼前的书呆子都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