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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到此处，郭衣是咳声连连，肩膀都有些抖动了。
萧彻心中如潮如涛，忙将郭衣的握住。
触之间，满冰凉。
竟毫无分暖意。
萧彻颤声道：“衣何必谈这陈年往事？我亦知弟心中所图哦，与我当赴之。”
郭衣一摆，淡笑道：“人言我郭衣好女，私德是不堪，只有兄明我，这间若活的太过醒，当该有多痛苦？弟只有醉吾，愚吾心，日混混沌沌，方有一丝的畅快！”
郭衣说到此处，眼中早有点点泪。
他喘息了一阵，方又道：“酒穿肠，刮骨！弟如只剩一副破烂皮囊。只是兄之大业未竟，弟方提着一气，在兄之左右，熬心血、画计谋。恍恍十年矣，如弟体大不如前。怕是大限将矣！”
萧彻闻言，心中悲伤，使劲握了握郭衣的道：“弟怎么如此说话。不过是些小疾，怎么能到那种地？兄这里有医，若他们不中用，还有......还有苏凌，是苏凌不行，他还有师父张神农，到时兄亲自去请！弟莫要自失了精气神方好啊！”
郭衣缓缓一摇头道：“弟这番话其实早就想说，只是怕大兄以我为念，忧虑伤。我这子，只有我最楚。虽不于立时就死，怕也捱不过两年谷熟啊！只是，衣此生多，死死矣，何惧怕？只是，之，若我去了，兄旁无知心之人，茕茕孑立，甚为凄凉。我心中愁肠转、恸痛戚戚也！而，弟终于可以心了！”
萧彻蓦地颤声道：“衣啊！衣！兄离不开你啊！”
郭衣缓缓道：“君臣知遇，乃是弟平生所望，如，就立时就死，弟亦甘心！日弟是找到了弟死后继之也！甚慰！甚慰！”
萧彻颤声道：“衣.......你在兄心中，无可替代！”
郭衣忽的颤颤巍巍起朗声道：“兄爱惜之意，弟无以为报，日弟把话言明，若哪日弟舍兄而去，代弟者，苏凌当仁不让！兄定要听之、之、之！就如兄与弟一同也！”
言讫，郭衣竟蓦地伏于地上，双肩颤抖，泪满眼。
萧彻闻言，也是摧心断肠。忙将郭衣搀扶起来，语重心长道：“衣，兄记下了，无论如何，兄必招苏凌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