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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站在旗杆之下,仰头看着飘扬的日月旗。
月初秋的风,少有的兴奋,像是个顽劣过头的孩子,忽忽地扯着旗帜。
气中的热息,终有些消退。
前面是奉天殿的废墟,如同巨大的伤疤留在了陵皇宫之内。
这是警醒之物,还是不处理的好。
朱允炆有些出神,自从建文五年三月决定营平新都,定迁都之策,一晃过去了个年头。原本计划十年成新都建设的庞大工程,在无数姓、民工、匠人、军士与官员齐心合力之下,缩短了两年的工!
是时候离开陵了,这里不是最理想的帝都之地。
当年爷爷朱璋想要迁都,父亲朱标想要迁都,两代人一个朝代都没有实现的迁都,就由朕来成吧。
在离开之前,还要一些事。
月二日,朱允炆带文武官孝陵,焚香告知老朱迁都的体日,邀请老朱的英魂跟着一起去平,护佑大明江山。
当日晚间,朱允炆于奉天殿广场露天宴请在京藩王,着废墟说:“朕不希望看到萧墙之祸,不想中沾染宗室之人的血,愿你等有所分寸,勿倚仗皇室宗亲份有僭之事,害民之事。”
月三日,朱允炆宴请陵古稀以上的耆老。
王耆老朱允炆能解释迁都理由慨万,高呼:“皇上能对我等草民如此说,是看得起我们,我们也是大明的子民,自然希望大明国运隆昌,国泰民。我等定会帮着皇上看好陵,若有小辈作乱,想要扰乱陵,我们就告知全局,将他们给抓了去。”
杨耆老满含热泪:“我等自不舍皇上上,本应携家带追随,只因年迈,经不起折腾,儿孙在陵有点家产,总舍不得去平。一旦迁都,我等虽不在皇上脚下,无法随时听训,可我们依旧是皇上的好子民,将一如既往,皇上英明决策……”
朱允炆听着一个又一个耆老的表态,原本是欢喜的宴会,硬生生吃成了悲伤的送宴,不少老人泣不成声,万不舍。
不舍,也该舍。
情绪不会成熟,但人会。
月四日,朱允炆带太子朱文奎检阅驻留陵的五万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