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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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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是我的名字,我的小时候,正和千千万万和我一个名字的人一样,生活在中国的某个地方,度过着普通而又平静的童年。我记事以来,就生活在东南的一个县城里。父亲他是一个木工,得益于此,我小时候有很多有趣的木制小玩意,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那是我为数不多可以向小伙伴们炫耀的资本。我一直和父亲两个人生活在一起。
  你说我的母亲?
  抱歉,我没有关于她的记忆。我从未见过他,也没有主动和父亲问过她的情况,其实打心底那时候我觉得我的家庭现在很稳定——任何一个人多出来,都会破坏这种稳定——所以我没有想过去找我的母亲。我对我母亲的认识只来源于唯一的一张我母亲照片,它被我父亲夹藏在他书房的书柜中一本平平无奇的小说里(书名我已经忘记了),保存的很好,但是照片中脸部似乎受了潮,母亲的五官已经不太明晰了,我只知道照片里的母亲是一个鹅蛋脸,剪着短头发,唯一一点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她戴着的那一对模糊不清的耳环。
  我的父亲有个书房,里面放着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书,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图纸,现在看来我也还是无法理解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处——什么《丹尼·费塔的数论随笔》、《克拉克·谢顿关于XX问题的若干个解》——这些玩意里面布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学符号和各项数学公式,语言文字艰涩难懂,对于幼年的我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书房里只有四本小说,我的童年文学,就是在这四本小说的启蒙下度过的。
  我大概9岁的时候,我的父亲离开了我。
  有一群穿着整齐军装的大哥哥们来我家拜访,和我父亲在书房里闭门交谈了一阵子,好奇心驱使我在书房外面贴着门听,但是什么都听不到,我甚至怀疑他们到底在不在里面。晚饭时间到了,他们终于出来了。大哥哥们和父亲带我到县城里吃了一顿好的,就把我带到了婶婶家,把他的存折给了我婶婶,嘱托好婶婶照护我,随后就离开了。后来我回自己家看过一次,里面空空如也,好像一个毛坯房,我童年在这里生活的痕迹,我父亲的痕迹,甚至我对于我母亲唯一的记忆,被抹的一干二净了。那时,我便知道了,我的童年,已然结束了。
  我一直在等我的父亲来接我回家,然而直到我高中毕业参军入伍,也没有等到他的消息。
  婶婶他们家对我很严厉,不过用更准确的词语来形容,就是苛刻——当我第一次读到《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的时候,我感觉小哈利生活就是我小时候的翻版。婶婶家两夫妇都是火电厂的工人,一个会计,一个钳工,但是他们家里比那个厂长都好像更有钱,也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他们家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名义上是我的堂妹。在当时的玩伴里,我们都叫她“小公主”,蛮横、无礼又娇气,我们都不愿意和她玩,我们一冷落她,她一生气,就立马跑回家和婶婶他们说我欺负她,这样我的一顿毒打就又躲不掉了。吃饭的时候,我没得上桌,只有他们吃完了,我才可以弄口饭吃——这也练成了我什么都吃的惯的本领。
  等到读高中的那段时候,我坚决要去隔壁县城里的一所寄宿制高中读书,而堂妹则留在了当地一所教学资源最好、学费最昂贵的子弟高中就读(那是干部子弟才能读的学校)。脱离了他们,我感到非常的轻松,但是我的生活费,却也吃紧了。一个月婶婶他们只给我打来寥寥无几的生活费,说是供妹妹读书很花钱,要我体谅一下。为了好好过完高中生活,我不得已只能干些小活给自己增加一点补贴。我们高中没有晚自修,吃完晚饭,同学们要不在学校里打球,要不就在宿舍里打牌,而我有空就到学校门口的路口给一个修车摊老板打打下手,结束后就去各个垃圾桶里面翻翻有没有可以卖的的废品(那时候废品买卖还没有盛行,收废品的人也很少,要这么说的话我还是这个行业的祖师爷),扛到当时的收购站换个几毛钱。就这样,我艰难的度过了我的高中生活。
  高中毕业,我也参加了高考,考到了一所不错的学校,但是我的妹妹也考上了大学,不过是在国外——不知道怎么走通的关系,她要出国留学去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婶婶以家里供不起两个大学生为由,不给我大学的学费。我在高中攒的那点钱没办法供我上大学,这样,我的大学梦也就结束了。
  虽然当时高中毕业有分配的岗位,但我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没办法,我只能找到我父亲的一个朋友,他在当地人武部工作,小时候到他家吃过几次饭,虽然不熟悉,却也互相认识。那个叔叔很热心,帮我走通了当地征兵办的关系,给我留了一个名额,就这样,我去当兵了。
  入伍第一天,在新兵连,我吃到了我自从父亲离开以来最丰盛的一餐饭。这顿饭,拳头大的精米面馒头,我吃掉了6个。当时我还记得那餐饭炊房还给我们提供了酱卤的猪肉,这玩意我从没吃过,但是我在婶婶家的饭桌上看到过无数次,这次我终于吃到热乎的了。
  等到下连队,我分到了一个航空基地地勤大队。在那里,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基地实行连队制,我的大队长和连长是老乡,关系很好,都是西北汉子,大大咧咧的。他们说我很老实,守纪律,能干事,是块好材料,明面上与我是上下级关系,私下都称兄道弟。连长和大队长在首长那里的人设就是烟酒不沾,但是一到休假,他们就带我出去吃饭喝酒吹牛。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多了两个哥哥,我也觉得,当时的关系也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来基地一年后,基地开始扩充飞行员。我参加了选拔。很幸运,我顺利的通过了。我选拔通过的一周后,大队长复员了,连长也随后调离去了北方,我感觉我又孤身一人了。
  这之后就是现在的故事了。苏维尔和我国达成了协议,共同开展航天计划,选拔优秀的飞行员参与到航天员队伍中,我,就是这里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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