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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无处不在。”
他的双手被手铐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椅子被死死地钉在20平方左右的审讯室,
整个审讯室是全白的。审讯室的光线非常均匀地铺在四周的墙壁上,在室内乍一看过去,室内几乎一片白,没有一丝棱角。整个审讯室没有一丝不和谐的颜色,单调的令人眩晕。
他嘴上叼着香烟,尽管双手无法动弹,但依旧静静的盯着面前的墙壁,淡定的吞云吐雾,这时候给人一个错觉,如果把他的椅子换成沙发恐怕也没什么不妥。
审讯室里没有喇叭和其他任何传音装置。在审讯室外面,一群身穿军装的人们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审讯室外和审讯室内,一样寂静无声。
香烟尾端的火光,慢慢暗淡了下来,又猛地一亮,微微的抖落了一些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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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伞如果作为一项运动应该会很有意思。”刚刚被教官从两千米高空的运载机上踹下来的我想。但这并不是一场运动,这是一场考验。
是一场危险的考验。
在离开飞机的一瞬间,伞并没有弹出。
电子伞锁出了问题。
我呆滞了几秒钟,恐惧慢慢被这几天训练捶打出来的理智所控制。在不断翻转着的、眩晕着的视野里,我慢慢的调整好了呼吸。
眼睛迅速地找到了地平线,我稳定住了快速的翻转。
没过几秒,报警器就响了起来。
跳伞的高度快不够了,还有400m,我的小命就会和降落三包一起变成烙饼。。
我左手和右手疯狂的摸索着伞包上的开伞锁,却始终摸不到。
还有370m。
我右手似乎摸到了一个环状物。
还有240米。
我狠狠一拉。
伞在我身后瞬间炸开,慢慢的往下降落。
我长吁一口气,往下一看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地面正飞速向我砸来。
腕表的警报还是没有停,说明降落的速度依旧很快,再没有减速,只有死路一条。
求生的欲望让我迅速的抬头看向我的降落伞。
伞绳缠在了一块。
我大声咒骂着,不断地尝试拨开这些缠在一块的绳索,但那是徒劳的,这些伞绳缠的比我们攀登用的安全扣还紧。
我立刻向腰间摸索,迅速抽出匕首,拼死割掉这些缠绕在一块的伞绳。在伞绳断裂的瞬间,我的双手迫不及待地、疯狂地疯狂地摸索着备用伞的开伞索。
没几秒,我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备用伞“蹦”的弹出,身体降落的速度变慢了,但我并没有放下心。
因为跳伞高度已经不够了。
没过几秒,我重重的砸向水面,剧烈冲撞水面带来的疼痛和直接砸在水泥平地上没什么区别。
我挣脱了背包和外套,奋力向水面和岸边游去。
当我抓到岸边滑腻的泥土时,我赶紧把自己的四肢都摸了一遍。
还好什么都没少
其他人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个人迅速的降落到河对岸,不,应该是摔在地上,鲜血混杂在扬起的尘土里,溅到一旁的河水中。他的伞出了问题。又有几个人重重的摔在了水中,不一会浮了起来,红色在他们四周蔓延开来。过了一会,一些“幸运儿”陆陆续续降落到了地上,他们长吁一口气,随后便被尚未开伞的队友砸个正着。
我发了疯的跑动起来。
“轰!”
运输机重重的砸在了离我不远的草地上,机身断成了两截,机翼折断从我头顶飞了出去,翻滚了几下立在我身后的草地上。
这就是“Wave”发生的瞬间。
在那个下午,如同涌潮般的不明辐射流席卷了整个地表。全球大范围停电,所有设施的电力设备完全失灵。几乎是一瞬间,人类又回到了没有电气的时代。无论是细小的元件,亦或大型的设备,凡是电子器械,几乎全部瘫痪。在国防设施全面停摆,各国“坦诚相待”情况下,世界各国全部进入了紧急状态。民间交通事故和空难在一瞬间剧增,无数人被困在地铁、隧道、高空缆绳等等危险的位置。日后数周,停电的维修耗费近万亿,才勉强帮助各国恢复了停电前的秩序。
那时候,要是教官没有把我踹下来,恐怕也会和那些没来得及开伞的人一样,摔的粉碎。
飞机坠毁后大概过了几分钟,几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这是基地里唯一几辆可以开的车子了——他们后来说,这些军用吉普以前是为了抵抗高空核爆(EMP)造成的电力瘫痪用的,车子导线包了厚厚的金属保护层,电子仪器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卡托尼洛夫上校是这个训练项目的负责人,空军战斗英雄,是我以前所在空军基地绝对的权威。
在他听见远处的爆炸声时,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据后续统计,飞机上的20名学员,仅8人生还。这场重大的训练事故,让很多未来光明的年轻人提前为航天事业“奉献”了生命。
卡托尼洛夫上校先安排车将我们送回去,自己则留下来收拾残局。
在车上,我们几个裹着厚厚的毛毯,车厢里面只回荡着发动机的轰鸣。
基地所有的大楼里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应急光源。我们被丢到了医务站门口,被“胖大妈”(医务站的一位值班护士)一一领到就诊室去来检查伤势,回收我们手上的监测器(这个监测器外观和一只手表没什么区别,会记录我们的血压和心跳等数值,用于监测分析。)。
等一切处理完,就是休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