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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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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踉跄的从床底下爬上来,齐雨棉终于是清醒点了,的她还没从晕眩的感觉中缓过劲来,掉下床的疼痛更是让她感到有些喘不上气。
  “呕……”
  胃酸和食物顺着酒精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受不了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要看见太奶奶了。瘫坐在地下,感受着嗓眼和鼻腔里弥漫的酸水味,不匀畅的气息憋的她恨不得快点死掉!
  脑袋重的像颗铅球,头摇摇晃晃的还能听见脑子里的水声。
  ……
  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导致的晕眩恶心还久久不能散去。窗外的地面被白雪覆盖,路人鞋面踩在上面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揉了揉略有些凌乱的头发,齐雨棉从床上坐起,将烤在暖气片旁边的衣服匆匆穿了起来。衣服上还残留着火锅的香气,次啦啦的静电顺着发丝宣告着对酒鬼的不满。
  “呃……”
  手扶额,身体坐正后,血液一股脑的游走,强烈的刺痛感让她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要裂开了。
  “奶奶。”
  屋里没人回应,可能是溜狗去了吧。
  洗漱过后,忍着恶心将地面上昨晚的残留物收拾干净,换上了床单,拿上手机和充电宝往车站赶去。
  齐雨棉,她是一名大二的学生,今年20,寒假在火锅店打工挣路费。昨天的元宵节,老板请店里的员工在店里过节,齐雨棉喝了很多酒,直到眩晕感战胜了理智,头才重重的砸在了旁边同事的身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已经忘记了是怎么回到家的,关于昨晚的记忆仿佛被剥夺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
  本来今天要去店里给同事道歉的,可是现在的车站上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都没来。
  靠在站台上等了许久,头晕目眩的她无奈打开手机,盲目的搓着摔碎的屏幕,在地图软件上寻找打车的信息。
  迷茫的搓了搓双眼,慢慢环视着周围的环境,一瞬间,汗毛直立,破碎的车辆挤在一起,几具只剩了下半身的躯体斜跨在路边的栅栏上,血液浸湿雪白的地面,染红了泥泞的道路。
  齐雨棉双腿一软,重重的摔坐在地上。
  下了一夜的雪盖在车面上,车辆的轴架从车玻璃上扎出,一颗碎掉的头颅滚落在车轮下,从眼眶中渗出黄白的脑液。
  道路两旁,依稀可见残缺的人体组织散落着,狰狞着,露出了半张脸的老头倒倚着,嘴上挂着古怪的微笑。空荡荡的肚子外露,内脏早已经不见踪影,积雪半遮半掩,盖在他惨白变硬的肌肤上。
  “什么……”
  齐雨棉颤抖的扫视着周围,仓皇的从地上爬走。
  ……
  在齐雨棉家的对门口,一对兄妹正在漆黑的库房中隐匿着。
  “杨一,我……”“嘘,声音小点。”
  阴暗的库房里,一位高中男生搂着自己的妹妹,蹲在货物堆成的一处角落里,捂着妹妹嘴巴的手不由得微微出汗。
  就在刚才。
  他们兄妹俩各自起床之后,一早就会来叫他们吃饭的母亲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在耳边。
  反而是一股刺鼻的臭味充斥在房间里。
  一只手从背后轻轻的搭在他的肩头。
  “妈?”
  一颗眼珠被血管和神经牵连着在眼眶里没掉下来,摇摇晃晃的磕碰在面部开裂惨白的皮肤上,下嘴皮已经不见了踪影,几颗泛黄的牙齿和牙龈藕断丝连着。头皮耷拉着一块,凝固了血块的头发重重的垂掉着,拉扯着残缺的头皮发出“噶几”般的血肉撕扯声。
  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妈妈。
  “啊啊啊啊啊啊!!!”
  杨一一巴掌打开抓着他肩头的手,疯一般的往门口跑去。
  “杨一,你在干……”
  妹妹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了出来,紧接着声音就卡在嗓眼里一样说不出来。
  慈爱的“母亲”顺着声音冲进妹妹的房间里,转眼间就听见妹妹的惊叫。
  杨一脚步刹住,目眦欲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进妹妹的房间,死死的扯着“母亲”的胳膊,妹妹吓坏了,蜷缩在床角一动不敢动,颤抖的瞳孔逃避似的不去看准备撕咬她的母亲。
  拉扯中,杨一重心不稳,和变成怪物的母亲齐齐摔倒在地。
  他不敢去想为什么妈妈会变成这副模样,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和他们进货,和他们聊天。
  他爬起身一把拉起床角的妹妹,俩人跌跌撞撞的冲向门口,可这该死的大门却命中注定的怎么也打不开!手中急出了汗水,抓着妹妹的胳膊变得滑擦。
  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妈妈”就要爬起来了,杨一焦急的把妹妹塞进客厅与库房之间那狭窄的窗户口里。
  “打开窗户钻进去!快!杨艺你快进去!”
  “哦,哦哦!”
  妹妹杨艺显然还没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打开窗户,一头栽进库房。
  杨一也在妹妹之后往窗户口里爬,可一只手却死死的扥住他的脚脖子。
  杨一缓缓回头,看着自己那变成怪物的母亲,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抬起脚,重重的踢向母亲的面部。
  ……
  还奔走在街道上的齐雨棉一路上小跑。
  虽然她没有搞清楚到底为什么一夜之后世界会变得这副模样,但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正急切地往自家的位置赶去。
  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一些围栏被车冲撞的扭曲变形,商铺里面杂乱不堪,好像发生过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地面上突兀存在的肢体被雪略微掩埋。仿佛最开始就出现在这里。
  齐雨棉尽量避过眼,不去看那些另人作呕的场景。
  她终于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深呼吸,将钥匙缓缓的插入锁孔。没错,她早上实在是太晕了,根本没有去看家里面的情况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然后迷迷糊糊的出了门。如今清醒的面对自己的家时,却显得有些忐忑慌张。
  “咯吱——”
  老木门发出嗷嚎,屋子里的酒气也铺面而来,谨慎的在门口观察了一阵,才蹑手蹑脚的移了进去。
  厕所里没有,厨房里没有,自己的卧室没有,奶奶的卧室没有,客厅也没有,后院也没有!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齐雨棉恨不得掘地三尺。
  人呢?奶奶去哪里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不在?家里养的两条土狗也不见了踪影,屋子里混乱不堪,锅碗瓢盆散落了一地,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横躺在地面上。
  齐雨棉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心里说不出来的空虚难受。
  落针可闻的环境中,沉默的齐雨棉听到隔壁传来了激烈的碰撞和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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