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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也是十分的诧异。
魔女的术,打自传到伊始,便因为神秘色彩的加成,就算和十费的炎爆硬碰硬,都可以说不在话下,然而对面前的“绝望”,苍白的火焰竟真的“苍白”了。
“那是什么样的罪啊!完全不知道啊。”
宁宁虽然是魔女中最为年轻的,但她所掌握的术却丝毫不弱,除了一些通用的、神秘色彩不断削弱的类别之外,最为特别的便是夜宴魔女的“秘传”——神速、苍白,以及昭示,其中神速顾名思义,已经用于爬楼梯;苍白的表象是银白色的火焰,本质上是灭杀“罪”的模因程式,在“他”身上做“装饰物”的便是;至于“昭示”——这是魔女的使命。
灭杀一罪,成就百善。
夜宴魔女组织如是说道。
昭示的作用是引导魔女猎杀“大罪”。是没个魔女成为魔女后必然获得的技能,想传给别人是完全不可能的。正是昭示带领宁宁见到了“他”。
说实话,能在宁宁现在这个年龄熟练使用神速和苍白,已经足够成为魔法界的翘楚了,即使是魔女的首领,多半也会感叹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但毕竟,她还是太年轻了。
毕竟,她的世界观,有了一丝小小的动摇。
“苍白,不起作用!”
要么,是苍白的神秘削弱了,要么,是“他”的“罪”过于深重。
第一种可能宁宁自认绝无可能,所以——只能是第二种了!
苍白凸显苍白,宁宁的脸色也是苍白。回过神,她看见“他”悲伤的看着自己。苍白确乎灼烧着“他”的身体,“他”上半身的服饰在高温下愈发减少,肉体上可以明显看到灼烧的痕迹。悲伤的神色中明显开始混杂着痛苦。
“多么,多么神圣的火焰啊。”
“他”呻吟着。
“我,不断地‘啃噬’自己,自以为是习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想起了胡曼肉的味道,他非但没有享受,反而愈发的厌恶自己。
“我,竟是如此丑陋。”
举起自己被烧的一塌糊涂的双手,明明身体表面已经被烧得除了形状以外已经看不出人的象征,但“他”确实是在看着。
“可,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呢?”
宁宁就这样看着“它”,一方面凝结防御的式,另一方面则思考着破局的方法。
“怎么办怎么办,果然仅凭我一个人还是不行吗?果然还是太骄傲了吗?”
想起出门前首领看向自己的神妙眼神,宁宁只觉悔不当初,想必,首领早就料到我会有今天了吧。
但,好像没时间给宁宁去思考如何破局了。
“它”终于,放弃了思考。
“!!!”
被灼烧的肉体,逐渐已经看不出曾经的人形,“它”的所有,似乎彻底的融为一体,在火焰的灼烧下。宁宁很想吐出来,她也真的吐出来了,她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出道,就要面对这样的“东西”。只能说没晕倒在地就属实是自己心大了。
“东西”没什么攻击性,出现之后也只是静静的矗立在此,对此,把炒饭吐了个干净的宁宁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如果只是成这个样子而已,哪怕自己解决不掉,相信总会有人来解决的,用魔法打败魔法,老爹终究没错。
但还没等她完全放松警惕,她就听到了。
那“东西”的声音
“可,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呢?”
重复着这句话,“东西”动了起来,它的躯壳并不光滑,但并不能阻拦它的滚动——朝着天台栏杆的位置。
“糟了!”
宁宁现在十分确定,这确实是绝望,这是绝望后明显的“坠落”行为——来自那位巫女的。她也从前辈们那里听说过绝望的事件,甚至自己也身处过绝望事件当中,但她真的是第一次处理这类事件——绝望和“罪”并不完全相通,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尽力处理,虽然这并非是魔女的义务,但——这是全人类的义务!
想到这里,魔女行动了。
开启神速,宁宁两个垫步,跑到了它的面前,开始编织复杂的术和式。其中有些术式,老师们看见后估计都觉得她可以提前毕业了——抛去文化课成绩不谈。
飞溅的冰花、迅猛的雷电等等,甚至包括苍白,前前后后朝着它怼,但无一例外,和之前的苍白一样,只是挂在了它的身上,即便磕磕绊绊,它依旧是朝着栅栏的方向缓缓前进。
而宁宁,原本柔顺的秀发已经显得有些杂乱,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喘着粗气,根本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再怎么天才的她,一次放如此多的术式,终究还是有极限的——她只有十七岁。
此时的她,确无办法阻止它的行进了。
快想办法,快想办法啊宁宁!
宁宁痛苦的紧闭双眼。
此时的她,确无办法阻止它的行进了。
“噗——”
她听到了!
那是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唔——”
这是解脱的声音。
血肉飞溅,偌大的、宁宁难以处理的“东西”就这么一瞬间直接解体,化作一滩......无法形容的东西,宁宁直接闭上了眼睛,加大力度施展苍白,直至她确信那“东西”的残骸真的被烧到一干二净后,她才睁开了眼睛。
“呼——”
紧接着喘了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
......
“如此,短篇故事暂时落下帷幕,你意下如何呢,崔卿?”
靛蓝骷髅头裂开嘴笑着,仿佛对眼前的场景十分满意,没有拿着手杖的右手,拔掉了堵住双耳的耳塞——尽管骷髅头戴耳塞是多么荒诞的事。而在耳塞拔掉的一瞬,卡纳西・崔眯着的双眼陡然睁开,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竖琴,只手一拨,便是无数青光如剑雨般略向靛蓝骷髅头,而他拿着手杖的左手,拿手杖耍了个猴戏,青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喂喂我的同胞,你知道我,我是不擅长进攻的,念在我们是同胞的份上,你不拉兄弟一把,还倒打一耙,我要是真的去享受永恒的宁静了,你不会伤心吗?”
崔的双手颤抖,双眼重新眯起,似乎是隐藏着极为激烈的感情,他终究是忍住了。
“......你我之间,早不是同胞了——长江・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