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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究竟从何而来?到现在人们也没有个定论。
只知道它们生性暴虐,力量强大,不眠不休,以人的气为食。
其中大部分的形态是怪物、野兽,少部分能幻化人形,并且掌握着奇特的异能。
为了对抗它们,锻造师通过特殊的技巧、材料以及自身独有的“气”打造出同样具备异能的兵器——“礼”。
连锁手中能凭空消失和出现的青龙刀就是礼的一种。
另一方面,想要发挥礼的全部力量,也需要掌握与之匹配的使用技巧——“乐”。
如果以武侠小说为例,大概就是“内力”和“功法”的关系吧。
“虽然你仰仗着出色的身体能力使用了乐,但那到底不是自己锻造出的礼,用起来就像偷用大人化妆品的小孩一样,威力自然会大打折扣。”
漂浮在半空的,土陶做成的人偶样貌的怪物,正是以人精气为食的怪物——法。
“不过,为了褒奖你的努力,我可以赐你无痛的死哦~冒,牌,锻,造,师~”
法慢悠悠地来到连锁的面前肆意嘲讽。
就算连锁不是真正的锻造师,法也忌惮她的爆发力,所以眼前的这个陶俑依旧只是替身。
而少女本人,似乎并不在意法的挑衅。只是轻轻扫了一下火一样的长发,向上挺起那不能算是大的胸部,
“不是锻造师又怎么样?对付你这等级的角色绰绰有余。”
“哼哼……不过是个半吊子而已还真敢说啊小鬼。”
“你这家伙……给你一个机会给我磕头谢罪,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然我会把你那毫无特征的脑袋砸烂。”
“哦?被戳中痛点了吗?那还真是,”
啪的一声!
正如她宣称的那样。
连锁单手挥过青龙刀将陶俑打成了稀烂。背后的地面中却重新钻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珍惜这个机会。”
“嗯哼哼,真是个勇敢的孩子,我并不讨厌喜欢送死的家伙哦。在你死之前我就报上自己的名号吧,我叫陶俑,”
“你别误会了,我可没有闲到记住一个注定要被打烂的东西叫什么名字。”
“你这家伙,年纪不大,倒是很懂得怎么激怒别人呢,你认为这个局面你还能赢得了吗!”
面部已经被气到扭曲的陶俑一挥手,从教学楼的表面脱落出一块块粘土掉在地上,又重新长成了样貌相同的陶俑。
那些陶俑的手中拿着长戟,将连锁团团包围起来。
陶俑的数量有三十多之巨,面对如此数量的敌人,她没有惊慌,只是舞过青龙刀摆好防御架势。
“哦?这点怪物还不够她打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眼看着当事人都不紧张,置身事外的燕鹤就显得更加轻松了。
“天空没有被封住,应该不是‘那个’。不过能把整栋楼的人都变成陶俑还真是厉害。看着那么多长得一样的陶俑挺膈应的,唉,快点完事吧,我还想逃呢。”
“你要逃到哪去呢?”刺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咦?”
燕鹤下身的粘土中突然伸出一只土陶变成的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脖子。
接着,一颗女性人头慢悠悠地飘到面前。嘴巴咧出瘆人的笑容,难闻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还没说上几句话就道别是不是太绝情了?为了找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还有一堆事情要问你呢~”
“还,还请您高抬贵手,您认错了,我不是什么燕家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
“嗯~认错人了?”
“对啊,你不也说我的气很微弱吗?”
“噢~有道理,但是普通人怎么会知道‘气’这个东西呢?”
(糟!忘了这茬!)
燕鹤正在心里痛骂自己,反射着刺眼阳光的青龙刀也杀到面前。
“哼!”
连锁只一声轻喝,一击便连同着陶俑的头颅和手砸成了粉碎。
接着,沉重的青龙刀便如同小巧的刮胡刀一般,将燕鹤身上的土陶尽数剥离。
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已经突破重围了吗?
“呼,谢了,你真厉害。”
“你不是跑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连锁一双漂亮的红眸瞪着他,上面写满了埋怨。
而燕鹤也是很冤,这还不都怨你辨不出法的真身导致的?
但不能这么说,他还要隐藏身份。
“拜托,我要是能跑还会在这儿吗?”
“我知道你无法放任漂亮的女孩子陷入危险,但遗憾的是你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一个人就够了。”
“……”
燕鹤愣住了,
“你有没有听人讲话啊,谁要帮你了?”
“我知道我刚刚打碎的还是法的替身,不过那只法好像挺中意你的,或许你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样?要不你帮我个小忙,你去引诱法的真身出来,比如做一些危险的事什么的。”
“喂喂喂,明明是你说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又要我做危险的事啊?”
燕鹤刚吐槽完,少女无言地白了燕鹤一眼,仿佛在说“没用的家伙”。
看到她这样,燕鹤的心中顿时生起一股火来。看来那只法说的不错,她真的很擅长惹怒别人啊。
令人生厌的声音出现在教学楼三层高的位置,一只陶俑从土陶表面蹿出上半身来。
“你找不出我的真身,也不可能逃的出去,除了慢慢被我折磨致死没有别的结果。哈哈哈~”
连锁不由分说跃起就是一刀,将大笑中的陶俑头颅砍下。
“你这家伙,真当自己胜券在握了吗?别的不说,就单论你叫我‘小鬼’这一条就足够死十次了,我这人还挺讨厌别人瞧不起我的。”她不悦地呸了一嘴。
原来她并不是为“冒牌锻造师”这个称谓生气,气得是“小鬼”?
一旁的燕鹤一阵恶汗心想:本身自己就实力不足自尊心还那么强吗?不过一句“小鬼”而已没必要死这么多回吧!
看来她之前那股从容和成熟劲儿都是装出来的,这货的心眼就跟她的样貌一样小!
另一边法那被砍下的头颅也被她气得嘴巴打颤,
“你这……个头不大怨念不小,你到底有没有照过镜子?不就是个小鬼嘛!”
“你!又叫我小鬼了是吧老帮菜!”
“我都活了两百年了,叫你一声小鬼又怎么了!不成熟的小鬼!小鬼!小鬼!”
“老帮菜!老帮菜!老帮菜!”
“呜哇……索性变成小孩吵架了,拜托尊重一下战斗的紧张感啊。”
关于紧张感这一点,趁那两人拌嘴时小声吐槽的燕鹤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够了!我要打烂你,就算你跪下求饶也要打烂你!”
说罢,她一下子冲进了成群的陶俑之中,“咔嚓”一刀,几只陶俑的身体部件应声而飞。
青龙大刀忽然消失,又忽然现身,架在她纤细的腰间,
“闪式,哗卷!”
她的身影翻腾起来,沉重的大刀在她手里像个玩具似的不断旋转,带动周围的空气形成怒吼的烈风。
就仿佛古战场中以一敌百的将军一般,只是飞出来的不是人的残肢断臂,而是陶俑。
可即使她再骁勇,如果不消灭法的真身,这些陶俑只会无限制地被创造出来,又很快补充上去。
“喂!找不出真身你要怎么办?”燕鹤冲着连锁喊道。
“既然找不出真身,那就全部砸烂!”
这要砸到什么时候啊?
“小心!”
为了回应燕鹤,连锁的身后出现了漏洞,一杆长戟朝着她无防备的后背冲来。
而她不慌不忙,以一个转身加上一记强有力的刺踢,将陶俑的头踢成了脆片。
“用不着你提醒!如果你真的闲得发慌不如试试我的建议,勾引那家伙的真身出来。”
“我不!哪能让没有战斗力的人去充当诱饵啊!”
正在两人说话的功夫,燕鹤察觉到了正冲向连锁的几只陶俑的气息,比普通的陶俑的血腥气息要浓许多,有什么古怪!
(不好!)
“小心那几个陶俑!”
“嗯?”
轰!
果然,那几只陶俑在接触到连锁身体的瞬间便引发了爆炸。连锁从浓浓的烟尘中跳了出来,她可能是察觉到了这些陶俑行动诡异所以提前跳开,但即使及时躲避了也被爆炸所波及,半截袖子都炸没了。
才刚刚落地,又有两只踉跄的陶俑扑了上来。
“这几只,动作有些不协调,也是会爆炸的人偶吧?”
连锁横过青龙刀,摆出了横扫的架势,
“闪式,平断流!”
她猛力一挥,一阵旋风平地而起,将那几只陶俑吹到半空中。陶俑之间发生碰撞,体内的爆炸能量迸发出来。
“呜哇!”
“嗝啊!”
随着爆炸声一齐出现的,是人类男性的声音?
“!”
“不,不会吧……”
连锁和燕鹤望向天上,瞪大了眼睛。
这次爆炸出来的可不止土陶碎块,还有,人的肢体!?
这个卑鄙的家伙,居然用装着人类的陶俑去战斗!
“嗯哼哼~呼呼呼~哈哈哈哈!”
此情此景,从周围土陶的建筑中发出了陶俑瘆人的笑声,
“真美啊!人类的悲鸣,断掉的肢体,血液浸湿在最爱的土陶里,这样的光景不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腻啊~虽说人死了就没法再吃他们的气,但这血雨只要经历过一次就会上瘾啊~”
看到这漫天的血雨,法发出了狂欢的声音,
“不得不说,你的体能的确值得称赞。能驾驭不属于自己的礼,挥舞起大刀来也是面部红气不喘的。只可惜,你下一次挥刀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哦,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真正的人给砍了呢?”
“混蛋……”燕鹤不禁咋舌。
居然把人变成的陶俑也安排进战斗中,这下可就是彻底的死局了。
连锁找不到真身就无法阻止无穷无尽的士兵,也无法从这个结界中逃脱,更别说法的手中还有上百名人质。
这下连锁该怎么办?
我又该怎么办?
感到绝望的燕鹤看向连锁,而眼中的她正不紧不慢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在破碎的土块中寻找着什么。
没一会儿终于是发现了,她迈着欢快的步子跑去捡起来的是——刚刚被炸掉的半截袖子?
“太好了,幸好没烂,回去补补还能用,重新做一件制服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你,你知道现在的处境吗?居然还有心情捡袖子,我可要让你跟这些人类做成的陶俑战斗了啊!”不知所措的陶俑怒吼道。
“我知道啊,怎么了?”
“呼~看来是我担心过头了。”燕鹤松了口气。
也是,敢用别人的礼单枪匹马讨伐这么强力的法,面对如此劣势还有闲心思考花销问题,看来连锁她是胸有成竹啊。
“他们是被炸死还是被我砍死都不妨碍我打烂你。只是普通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给我等一下!什么叫‘只是普通人而已’!普通人的生命就无所谓了吗?你这样还算什么锻造师!”
燕鹤实在忍不住,将积怨已久的心情一股脑吐露出来。这也是没办法,他已经被连锁气得快晕过去了。
“干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挑我的刺啊?”
“你管这个叫挑刺?啊啊啊!我真是受够你了,分辨不出法的气息就算了,没有锻造师的气也罢了,现在居然还要让普通人搭上性命。锻造师难道不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类而存在的吗?”
“你这是什么旧时代的思想?”面对燕鹤的指责,连锁显得非常无语。
“居然是我的错吗!”
燕鹤顿觉头痛地蹲下身去。
因为连锁说话时太过理所当然,他甚至觉得错的是自己了。
“还有,为什么你要以一副前辈的姿态来教育我?听你的说话方式,难不成你也是锻造师?”连锁轻歪脑袋,皱起眉说到。
面对她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燕鹤终于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言辞,不由得吞了下口水。
在短暂的内心挣扎之后,像是放弃了似的,
“是啊,没有错,我就是锻造师。但是请你不要用‘也’这个字,你根本就不配当锻造师!”
宣告了自己的身份。
(该死,这是最后一次了,以锻造师的身份战斗!)
这么想着,走到连锁的身前,无声地表示自己要接管接下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