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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灰蒙蒙亮,革命的呼声已经传到了依肯顿。
“我们革命了!分田免税,审判乡绅!”火光在依肯顿连成了一个圈,包围了当地最富有的领主“巴托威尔·佬考”的庄园。
“巴托威尔·佬考!依肯顿革命分党命令你迅速放弃抵抗,遵守依肯顿革命分党的命令!”人群中为首的“芬丝·森特尔”朝着庄园内高声喊,“任何违背与抵抗的行为,将会让你在接受审判时,罪加一等!现,依肯顿革命分党命令你放弃抵抗,接受审判!”
庄园内领主宅子二楼,巴托威尔·佬考带着四枚金戒的左手晃动着盛有红酒的高脚玻璃杯。
“一群乌合之众。”他摇了摇头,拿出枪对着庄园门后的空地开了一枪。
“砰!”人群向后退却,有些慌乱。芬丝·森特尔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喊:“同志们,都别慌!巴托威尔·佬考,你以为就一颗子弹能够把我们吓跑吗?!告诉你!你的子弹打得死一个人,打不死一群人!革命的怒火会将你吞噬殆尽!我们奉劝你尽快束手就擒,打开庄园门!”
“噗——”庄园警卫队长“珀利斯·贾尔曼”正喝着水,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副队长“伊曼·施劳维”斜着眼看过去。
“喊的挺响,倒是连门都没进。”珀利斯·贾尔曼转头看向靠在墙边的十三支步枪,“枪声一响...”
“黄金万两!”伊曼·施劳维迅速接上话语。
“噗——不是这句。这帮人指定一哄而散。”
“大晚上看个乐子也挺好的,不是吗?”伊曼·施劳维耸了耸肩。“最前头那个看到没,这会儿是神气了,前不久可还像个地痞似的游荡。”
“等到了时候马上给他打回原形。”珀利斯·贾尔曼露出个笑脸,稀松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渗人。
伊曼·施劳维装过头去,被他这副模样惊了一下,“到时候不用拿枪,你顶着这张脸上去就行,你这张脸不去演戏剧里头的鬼怪当真是可惜了。”
“呵呵。”
在等待了许久后,庄园内除了时不时不清晰的笑声没有其他动静,渐渐地,人群有些骚乱了。
“领主老爷不会找我们清算吧?”“老王头”悄悄地对着一旁的“羽根”低声问。
羽根这会儿也是清醒过来了,说:“不知道啊,我们先溜吧?今晚看来是没结果了,现在不跑,到时候被逮住可就完了。”
人群中,两杆锄头悄悄地向下缩,隐没在人群里,在夜色里偷摸着溜走。
芬丝·森特尔看向周围有意识后退的人,咬了咬舌,一脚踹在了铁门上。铁门“哐当哐当”发出响声,“跟我一起!今天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你们想被清算么!”
周围人听见他的话语也像是醒悟过来,一帮人用力踹着铁门,有的挥舞锄头砸向门试图将其破开。
玻璃杯中的酒水被倒满,珀利斯·贾尔曼微抬眼眸看向巴托威尔·佬考,“要赶猴吗?”
“不必,等夫人看尽兴了再说吧。”巴托威尔·佬考将酒杯推向一旁打着哈欠的“维菲斯·列施”。
“哈啊~”维菲斯·列施起身走至阳台,俯身在围栏上,右手撑着脸蛋,裹紧了鹅绒服观看聒噪的人群。
“他们和警卫们比起来呢?”维菲斯·列施回过头看向客厅,月光映照下的脸蛋是那样的迷人,珀利斯·贾尔曼一时之间看得分神了。
“放进来吧。”巴托威尔·佬考瞄了一眼珀利斯·贾尔曼开口道,“就按夫人的意思来。”
“好。”珀利斯·贾尔曼走到阳台上,站在维菲斯·列施身旁,吹响了如同鸟叫一般的口哨。这口哨声显然不是给另外十一个人听得,而是提醒伊曼·施劳维。
伊曼·施劳维跑向警卫待的宿舍里,拿出了哨子,急促尖锐的哨声惊醒了几人,他们迅速地摇醒了身旁仍然睡着的人。
“都拿上枪,你,去开门。”伊曼·施劳维用手指向米往·切伦斯。
警卫们穿戴上制服,拿上靠墙的枪支,整齐一致地来到庄园门口。当人群看到枪支的时候,明显的慌乱神色显现在了脸上,有些个已经挤到了后方,时刻准备开溜。芬丝·森特尔停下了踹门的动作,看向这些警卫,眼神飘忽不定。
“各位警卫们,我是依肯顿革命分党成员,现在接到命令要逮捕巴托威尔·佬考,希望你们能够弃暗投明,迎接革命!”
米往·切伦斯撇了撇嘴,走到门锁前,拿出钥匙,将大门拉开。
芬丝·森特尔以及周围的人有些惊喜,没想到警卫队竟真的叛变了。于是,一伙人高举着锄头或拳头呼喊着“审判巴托威尔·佬考”入内。
“砰!砰!砰!”三声枪声吓得人们迅速蹲下,芬丝·森特尔迅速护住了自己的脑袋,惊疑不定地看向四周。
“哐当”大门被米往·切伦斯关上并上了锁,将背上的步枪取下,怼着芬丝·森特尔的后脑勺。
“你们都把锄头什么的放下。”伊曼·施劳维命令道。
人们不敢违抗,顺从地放下。芬丝·森特尔拽了拽伊曼·施劳维的裤脚,正打算说些什么,伊曼·施劳维迅速地抽回了脚,并往后几步。
“你们挨个上来和他打。”伊曼·施劳维右手拇指指向米往·切伦斯,“胜过他的可以走。”
“打不过呢?”人群里传出细小的声音。
“打不过的...”伊曼·施劳维指了指枪,“懂了吧。”
“哈啊~”维菲斯·列施揉了揉自己的细腰,珀利斯·贾尔曼将椅子放到她的身后,“您可以坐在这。”
“好的,谢谢了。”维菲斯·列施坐在椅子上,趴在阳台围栏上,眼中带些伴着哈欠出来的泪花,在月下为那双紫色眸子添上了些许动人之色。
巴托威尔·佬考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看向月下的两人,将充分调味的牛肉送入口中,细嚼慢咽,用手帕擦去嘴角残留的酱汁。
“夫人,要吃一块牛排吗?”巴托威尔·佬考靠在沙发上,对着阳台说道。
“不要,每天都是牛排,吃腻了。”维菲斯·列施摇动着小腿,略带些撒娇似的语气回应。
“好,那你想吃什么呢?你可以和我说说的。”巴托威尔·佬考晃动着红酒杯,视线放到了珀利斯·贾尔曼身上。珀利斯·贾尔曼听完两人的话后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脚,离维菲斯·列施远了些。
“我想吃甜点,还有加牛奶的咖啡。”她侧过头,略微思索了一小下。
“好。”巴托威尔·佬考点了点头,“珀利尔(珀利斯·贾尔曼的亲切称呼),你去喊一下厨师,告诉他准备一份巧克力蛋糕和一杯添了牛奶的咖啡。”
“好的...”他正要离开,又听见维菲斯·列施清脆的声音。
她开口道:“要两份巧克力蛋糕。”
“就按夫人说的办。”巴托威尔·佬考观察着珀利斯·贾尔曼的神情。他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顺从地应下了。
庄园内时不时传出枪声与痛呼,灯火下拍在桌面上的纸牌和银铃般的笑声萦绕在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