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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〇七五年,这是人类文明上的一个大灾难,这一年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一年文明倒退了,本来以加速度高速发展的文明在那一年毫无预兆的崩塌了。
史称“天谴”!
“天谴”对整个世界的破坏远远超了“金融危机”“世界大战”的程度。它直接作用于人类的思想,人类的思想在那一年退化,退化的很彻底,仿佛是一个高等智慧生物在近乎一个瞬间堕落成了一个只知道听从本能的野兽!
“二〇七〇年,人类用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进入了超信息时代,这是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人类也是一个不可思议种族,所以必须有谁站出来延缓它的发展速度,所以‘无言’站了出来”
“按照人类的文明发展速度,不出四百年的时间地球文明就可以进入‘光速时代’,那时不单单是他们所在的一百一十七号宇宙内的已知文明甚至是其他的相邻的几个宇宙都有可能会威胁,必须进行抑制,不择手段的抑制他们那可怕的加速度。”
这是我目前记忆中所有关于一百一十七号宇宙地球文明的所有东西,其他的完全超出了我的阅览权限。其实我现在所知道的这些不比那些年纪尚小的孩子多,因为我知道的都已经提交给了“大数据库”,除了“无言”以外剩下的都出现在第二十一期教材上,均为公开信息。
忘记说了,我是译者,我所处在的文明是“监督者文明”是独立于一切平行宇宙的文明,我们是“上帝的眼睛”记录所有平行宇宙已知文明的一切,我负责的是一百二十一号宇宙的一个石器文明。一百一十七号文明其实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只是好奇这个可怕的文明想了解一下这个让唯一的一个“近神文明”出手干预的文明。
“无言”是一号宇宙时间刻度线上最早的一个文明,是除了“监督者文明”外最接近上帝的文明,也是唯一的一个我们无法用已知语言去描述的文明,所以我们称其为“无言”,我们记录他的方式便是用记忆中的对他的概念进行记录。这个文明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任何在职的“监督者”都见识过他的技术,当然只包括一百二十号以前的“监督者”,我很不幸刚刚好错过了。
结束了一天的记录后我终于可以进入休眠了,对于我来讲除了记录以外休眠便是一切。不过就在我即将进入休眠时有人来找我了,他是彷徨者,二十一号宇宙的监督者,负责一个“超信息”文明的记录,我和他以前是同学,但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因为成为“监督者”后来也没有什么交际了,今天他却突然来找我了。
他朝我比了一个手势,一个很简单的手势几乎人人都会的,所表示的含义是在让我用什么语言和他进行交流。
“地球语言?”我看着他的手势愣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我问。
“出事了!”他道。
“出事了?”我回问了一句,难道是二十一号宇宙出事了!但这很快便被我否定了,根据规定“监督者”不能干涉任何自己所记录的宇宙,除非发生了跨越平行宇宙的星际战争,否则即便是发生了宇宙规模的量子坍塌,“监督者”也不能干涉,当然也没有能力去干涉。再说,就算是二十一号宇宙发生了什么,也不可能了找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监督者”。
“时间交错真的发生了!”他道。
“时间交错!”我心头一震,这怎么可能!时间交错这种荒谬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这怎么可能!”我此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惊叫了一声。
“时间交错”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时间永恒平行理论”被打破了,在某个平行宇宙中有某个种族超过了光速,可在公开资料中有明确的说明,没有任何一个宇宙的科技水平可以超越光速,最高的“无言”也只能达到百分之九十四的光速。
“没什么不可能的,已经发生了,就是于一百一十七号宇宙发生的。”他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而且“监督者”也不能开玩笑,因为“监督者”说的每一句都会被记录在长老会的终端“大数据库”,一句随意的话甚至可能会影响一系列的记录以及对文明威胁指数的评估。
“一百一十七号宇宙,那不是地球文明所在地吗?”我突然心生疑问便问道。
一百一十七号宇宙,那不对啊!那也不可能是他来找我啊,再怎么说也是一百一十七号宇宙监督者或是相邻宇宙的监督者来找我,再怎么也不可能是他这个二十一号宇宙监督者来啊!除非••••••
打破了“时间永恒平行理论”的那些人进入了二十一号宇宙,可这几乎不可能啊!平行宇宙之间的通道一直是处于封闭状态不可能强行突破,除非拥有“无言”文明级的飞船,不然在强行突破平行宇宙通道时便会被四维空间碾得粉碎,更别说是产生“时间交错”这样的事情。
不,就算是用“无言”文明级的飞船也是不可能的,一百一十七号宇宙和二十一号宇宙之间有九十六个平行宇宙,不可能有已知的文明有能力做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惊恐的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害怕的情绪在多年后的今天又一次显现出来,这一次是真正的害怕,源自于灵魂的深处最直接最原始的情绪,一个无论怎么进化都不可能摆脱的情绪。
“时间永恒平行理论”是由长老会提出的一个概念,主要说明时间是相对的,当然任何“信息时代”的科学家都可以发现这个现象。而“平行理论”在这一点上又得出了一条新结论,他们认为时间就是在几何平面上的条条相互平行的射线,之间互不干扰永远不可能相交,就是相当于“平行宇宙理论”一样,每一个平行宇宙之间有着相似性,但之间互不干扰是两个完全平行的空间。“时间永恒平行理论”以空间来解释时间,每一个平行宇宙都有一条独立的时间线与其他宇宙相互平行,之间不会有任何相互干扰的可能,而“时间交错”就是强行扭曲了时间的射线。时间与空间是相互依存的两者中只要有一个出现扭曲那另一个自然也会跟随者一同扭曲,加上宇宙的时间是可以无限延长的,只需要有几亿亿亿分之一的变化便会与其他空间相撞从而产生“时间交错”,也可以叫做“空间碰撞”。
这是个不得了的事,这个的威胁程度已经超过了“量子坍塌”,甚至可以超越跨越平行宇宙的星际战争,“时间交错”是一种可以毁灭整个“平行宇宙体系”的事件,那么是他彷徨者来找我也不是不无道理,毕竟我和他也是老同学了。
“是要进行裁决会议了吗!”我问道,虽然我很清楚“裁决会议”是肯定会进行的但我还是心存侥幸的问了一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在一切都是假的,比任何人都明白“时间交错”的可怕,用地球语言所表示,发生“时间交错”的宇宙是一把利剑,而其他在它延展方向的平行宇宙脆弱的像纸一样,它会刺穿它延展方向上所有的平行宇宙!
若是将平行宇宙的看成一个又一个的相互平行的二维平面,那发生“时间交错”的平行宇宙会在空间上发生一个细微的扭曲,时间与空间便回朝这个方向延伸然后与其他的平行宇宙相撞,刺穿那个平行宇宙后,被刺穿的那个部分的时间与空间会成为那个扭曲的平行宇宙的一部份,可能会将延长那个平行宇宙的长度,亦可能是作为加速器来加快扭曲平行宇宙的时间进程。当然,被刺穿的平行宇宙不会只是减少一部分的时间与空间而已,一连串的问题也会随之而来。
宇宙的时空质量是永远恒定的,若是发生了像“时间交错”这样时空质量流失的情况,平行宇宙会自发性的进行时间与空间的填补了补救,一般填补的方式份两种。
1:将已经发生的时间移出一部分来进行填补。
2:让该平行宇宙的所以文明进行时间与空间的质量返还来进行填补。
这是已知的所以办法,但在理论上这两种办法是都不可取的,先说第一种质量挪移,那有一个缺陷,就是无法完全修复流逝的质量,若是其他的情况可以应用,但在“时间交错”上是无法生效的,因为那段时间与空间依然有扭曲平行宇宙的存在,若是有质量挪移那也只会被吸收,这是一个死循环会一直耗光整个平行宇宙的时空质量;第二种办法那更加是自杀的方式,没有一个文明可以承受的起这样庞大的时空质量,若是进行了质量归还,那所有的文明都消失,该平行宇宙的时间将进行重置,重新返回“奇点时代”。
也就是说目前的已知办法没有一个是可取之策。
质量流逝的平行宇宙的时间将会被打乱,具体怎么样没有人可以预测,也没有任何的预测可能,可能性太多了,多到无法想象,就算是用整个平行宇宙的已知恒星的能源也无法完成如此庞大的运算。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是可怜,更是深深的绝望,我们深知“时间交错”的危害,也知道它的起因。
我没想到这一切竟然真的发生了,在无数个记录的过程中,我以为那只是我的一篇用来混过测验的工具而已,可它现在就像是一个从虚无之中诞生的死神,在这一个个平行宇宙中展开了他的披风,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他带来的恐惧中像一个孩子在黑暗之中颤抖,不可能抵抗!
“走吧。”我轻轻的说了一句,那一瞬间我的心黯淡了下来,迎接我的将是“监督者文明”最高的审判。
现实与我想象中只有一处不一样,与彷徨者一同离开我的休眠间后我发现外头竟空无一人,大概所有的监督者的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了,消息也一个都没有公布否则迎接我的也不会是这空无一人的走廊。我们进入到传送间倒是费了些时间,一般而言我们监督者是不会使用微型虫洞传送间的,所以对于这个基地不熟悉,但彷徨者他似乎在故意带错路。
他在拖延时间吗!我心中给出了这个结论。
“你没有必要这样的。”我道,没有必要为我这个将成为全宇宙最大的罪人做这种事情,反正我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自由了。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走廊上唯一的两道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好安静!
就像是每天呆在的观察室一样,除了自己以往只有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文明信息。
“你害怕吗?”彷徨者转过身问道。
他比我高大约八个地球长度基本单位的百分之一,实体化后我看着他的眼睛需要抬起头,不知为什么我不敢去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我不仅仅是在害怕那即将来临的审判,更害怕他的能力,那个可以看透一切情绪的能力。
“你在害怕什么?”他道,语气出乎意料的平淡,平淡的诡异,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下意识的低下了他在回避他的问题,可我的意识不受我自己控制的开始在我的记忆中寻找了起来,似乎什么也没有
是一无所获吗!我心头开始庆幸了起来,这至少说明我还没有沾上“感情”这个词,至少我还没有成为一个感情用事的生物!
“为什么?”他的问题让我一愣,他读出来什么了!
“你说什么!”我退后了一步,这是典型的一种自我防卫的行为,我意识道了我的潜意识里似乎有什么我想不起来的东西,是我忘了还是我故意把它们藏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为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两句话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分的很清楚,第一句是他的声音可第二句是谁的声音?应该是一句地球语言,好像是女声。
他看着我,一双深邃的眼睛不再有了平常的冷静,也不是之前的可怜或是绝望,而是愤怒,一种纯粹的愤怒!
他在怒什么,是我去了地球还是我写了那些东西,那又怎么样,你知道这些事情又怎么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心中,有一种想喊出来的冲动但在咽喉处又被我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头低的很低,我本能在抗拒彷徨者,在抗拒他的能力,害怕他把我那些深藏的又不愿意面对的全部都说出来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的胆怯。
“别说了!”我一个瞬间想说得有很多很多,但不知为什么那些都被压缩成了三个字,这三个充斥着逃避的字。
你想说什么!
求求你,不要说了!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我心中又一次生出了一个念头。
让它藏在那就好了,不要让我面对它了!
潜意识开始了求饶,我究竟在害怕什么!
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了,转身带着的我去了传送间。再进去前,他给我带上了“诅咒”,这恐怕是他可以帮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彷徨者的实体化,他的双眼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与深邃。
好像在说着什么,他的唇形在动,在变化,可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