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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被某种精密器械阻隔,只能看见目镜后仅剩的狭小部分,我想要移动身体,但发现自己被完全控制在坐式手术床上,就连开口呼救都做不到,虽然我不觉得求救有什么用。
就在我思考该怎么脱离这个困境时。
“稍等,稍等,马上就好。”
一位女性有些急促地在我背后说道,接着是器具掉落在地上的响声和她为把东西摔在地上的懊恼。
“实验室确实有点乱,但是收拾掉,我就会忘记那些东西该去哪里找,真是头疼死了。”
接近着是沉重的金属在地上摩擦产生的短促尖啸,老实说,让我想起来恐怖故事里面食人魔把受害者绑在案板上,拖动分解肉类的大菜刀的桥段。
不不不,再怎么样,也不会出现那种桥段吧。
“哐当!”“痛痛痛!痛死了!”
更加猛烈的碰撞声以及女性摔在地上的哀鸣,这也太吓人了,冷汗渗出皮肤,打湿了衣领,简直是拷问。
“抱歉抱歉,嘶啊,疼……等下,我现在就把这个拿掉。”
“正在关闭系统。”
随着智能系统的电子音结束,我身上的束缚被一点点解开,虽然依然不能完全活动身体,但我至少能看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原先的家居服被换成了病号服,而刚才和我搭话的女性就站在我眼前。
“啊,你好,能看清我吗?不好意思,因为一点原因,先要暂时限制你的行动,敬请谅解。”
白大褂,碎掉一角的圆形眼睛,搭配她的制服,完全的研究员模样,但更让我注意的是,她双眼的紫罗兰色,妖艳中透露着知性。
完全的成熟大姐姐形象,虽然脸上的血渍和胸口染红的衬衫实在有点让人发怵,看来她刚刚是真的摔得不轻。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或者说她的长相和某人如此接近。
“……世香?”
虽然长相稍有不同,但眼前的女性完全就是世香长大后会有的样子,如果同时出场的话,绝对会被人认成姐妹或者母女的程度。
她听见我的话,停下手里擦拭鼻血的动作,睁大眼睛打量我头顶的数据显示屏,一幅饶有兴趣的表情。
“嗯?真少见,深层潜行的受试者居然还能记得潜意识所见的虚构人物。”,她顿了顿,“而且还能在潜行过程里自行理解自身正在遭受意识操作,如果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一般都做不到……”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手里的终端占据,不停在上面比划些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
“那个,你好?”
“啊,抱歉抱歉,我这个人真是的,总是被说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明明有客人在。”
客人?刚刚不还是受试者吗?好可疑。
“那么,我们就赶快进行接下来的流程吧,越早结束,你就能越早回家。”
“回家?我可以回家吗?”
她愣了下,微笑着继续说道:“当然,亲爱的,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有专车接,不要担心,我们不是那种无法无天的黑色机构,或者你想多待一会儿,我们也有专门的接待区,有免费饮料和零食之类的。”
完全没有说服力,尤其是满脸鲜血的人,而且她真的不要紧吗,鼻血好像停不下来的样子,如果是为了用“小惊喜”让我牢记和她的初次见面,那她真的很成功。
“不,不需要……话说,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嗯?我没介绍自己吗?啊,好像还真没有。”,她思考时有揉耳垂的习惯,“你可以叫我‘卡俄斯’,不要怀疑是假名,这是我在组织内的代号,虽然没什么人这么叫我。”
她拍拍手,随着掌声,室内灯亮起,把四周的环境完全照亮,显现出墙面上的镌刻标志——紧握的手和枪械。
官方……
对了,在灾祸厅被炸烂以后,我确实是遇到了官方的人,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我好像晕了,是被爆炸冲击?想不起来。
但知道我现在是被官方控制也让我陷入焦虑,毕竟我身上的可疑点实在太多了,我为何出现在那里,在这之前,还有我的身份,虽然禾子姐说自己都处理好了,但是官方仔细检查下,觉得不会露陷也太自信了些。
“我是官方旗下的科研院的研究员,不过只是编外的自由人员而已,在那之前,我的职位是技官安全部下辖特别科的负责人,这间实验室也是属于特别科的密室。”
听上去好像还是很有来头的人物,因为她的出场太非主流,我还以为她只是个残念的研究员而已,这下我好像真的陷入大危机中。
“技官……”
“是的,是的,也就是官方的安全警察,还会有少部分人说我们是上面的私人武装,是看门犬之类的。”
“……科室负责人说这些真的好吗。”
怎么说呢,我印象里的技官,都是一群没有感情的猎人,出手迅速,招招致命,连巡逻时的动作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是精英中的精英,可眼前这位看上去应该大不了我多少岁的姐姐完全是另一种极端。
“毕竟是实话,这个组织也并不是全是白色花田,需要我好好讲讲吗?”
“不用,您还是收敛一下吧。”
是想模仿让我知道不该知道的,然后以“啊,你现在知道了,那么就负起责任去死吧”的桥段吗,这个人。
这人迟早会因为泄露机密被扔进监狱去,不知为何我有这种预感,明明身在要职,在陌生人面前还口风不严。
“小阳阳为什么跟那个人一个口吻,真讨厌。”
且不论“那个人”是谁,这熟悉的称呼惹得我全身酥麻,果然你就是世香吧,说起来卡俄斯的语法倒过来不就是世香吗,随意修改别人的潜意识,实在太恶趣味了。
差点就在拥有女友之前,先收获一位男友,这我可是笑不出来。
“玩笑话到此结束,开始工作工作。”
她顿了顿,把终端和文件放在一边儿,但是不管哪里都是如此杂乱,她奋力一推,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哪怕是懒汉如我,也得感叹这个人居然能忍受这样的工作环境。
“首先,我先说明一下,关于小阳阳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的理由。”
“那个称呼不打算改了吗?!”
“那座破碎的塔,小阳阳还记得吗?我们的人就是在那里发现你和另外一个胸部很大的女孩子的。”
这个人为什么说话老是掺杂大叔腔,真的很担心如此不正经的人是否能够肩负起技官的职责,不会是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对下属呼来喝去的废柴吧。
不过,这也提醒了我。
“班长?她还好吗?”
“放心,没什么大碍,她本来也不是伤得很重,在治疗结束后就被父亲接走了。”
“是吗。”
班长跟我不同,是被牵连的无辜者,知道她没事,我也放心了,等回去以后要好好带着礼物感谢她。
“她的性子可烈了,听说我们要把你当作目击者带走的时候,差点就引发枪击事件了,她真的很在乎你呢,难道说,你们是……那个?”
收回前言,这个人只有长相显得成熟,心智完全跟熊孩子没什么分别,这样的人居然能成为科室负责人,有些担忧克洛诺斯的未来。
“抱歉,抱歉,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乐意开这种玩笑了吗,那我继续说吧。”
她苦笑着掩饰尴尬。
“虽然满是疑点,但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即使是我们也不能随意扣押人,但是呢,对小阳阳的检查却不同。”
她盯着我的眼睛,虽然脸上笑嘻嘻的,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正在认真状态。
“小阳阳你啊……还记得你最后见到的人是谁吗?”
最后见到了谁?救出离信,寻找核心,被怪物追赶,险些丧命,被班长所救,最后抓住来自坏月的救命稻草从而逆转局势,然后核心爆炸让我失去了意识。
是这样的发展,我很确信,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班长吗?
“是班……”
违和感,就像我在被操作潜意识时一样的异常感,不对,核心爆炸是在我失去意识前的事,那我是因为什么昏厥的。
仔细梳理下,我发觉自己的记忆有一部分空白期,从我初次到学校报道开始,直到现在。
“遗忘咒。”
卡俄斯这么说着,用手在空中比划。
“不管是魔法部还是七号结社,都不允许注册过‘白书’,也就是魔法侧的身份证明的术士使用这种恶咒,被施加术式的人都会在一段时间内渐渐遗忘施术者想要他们忘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