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女相见

　　只见她回身一记劈腿，直取顾雨的胸口。其速度之快——顾雨大脑是意识到了，但身体完全反应不过来。
　　然而，就在荀怜依的后脚跟距离顾雨胸口几公分的位置时，一股相反的作用力释放而出，将她的腿给弹了回去。
　　荀怜依借着力，回旋而落，潇洒至极。
　　凌厉的气场缓缓消散，荀怜依的脸上，半分得意半分好奇。她问道：“嘿嘿，怎么样？”
　　“我感觉到了。”
　　“那……会有大脑酸痛或者头脑缺氧的感觉吗？”
　　顾雨愣了下，除了能通过BOC反馈给大脑的迷之触感——明明没有身体接触也感受到了力的作用和碰撞——但其他感觉就都没有了。
　　于是，他摇了摇头。
　　荀怜依的双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果然，强大的脑率也会提升BOC的适应力。”
　　“你知道吗？很多测试者即使脑率达到了SS，也需要一到三天的适应。”
　　“你刚才将力场范围收缩得很近，很难想象这是你第一次使用。”
　　“收缩，很难吗？”
　　顾雨反问道：“不是就像动动嘴一样简单？”
　　或许，顾雨是真心实意地提问。但这句话在荀怜依那儿听起来可是相当的凡尔赛。
　　“你……就嘚瑟吧。”
　　一脸气呼呼的表情，荀怜依本来还想说她当初为了适应BOC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显然，脑率只有S+的她，只能用BOC做相对简单或者局限的事情。
　　对此，顾雨只得耸了耸肩：“呃，真没有……好吧，我大概明白了。放心，房东大人，我会好好给你干活儿的。”
　　“……”
　　荀怜依皱了皱眉，“说起来，你怎么喜欢叫我房东大人？”
　　顾雨愣了一下。
　　溱溱，是很好听的小名。但顾雨总觉得那不是属于自己的经历——对他而言，房东与房客，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建立的第一个关系。
　　“我……”
　　“对我来说，在那个公寓遇见你，比起以前更重要。”
　　顾雨还是说了实话。只是房东大人如何理解，就是她的事情了。
　　荀怜依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反正……还蛮独特的。随你好了~”
　　“只是我遇到你，假期反倒是没了。”
　　“走吧，回家……挺久没吃老卯家的卤鹅了。”
　　顾雨笑着点了点头。
　　“回家”这个词听起来可是太悦耳了。
　　……
　　在回家的路上，荀怜依又大概给顾雨聊了一些关于BOC、原力者相关的事。
　　BOC的技术核心并非通过脑波的人机交互，在这个年代，这种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关键是在于转录过程和力场的释放。
　　就现有科技来说，要做到这样事是需要极大的代价，而且不可能像BOC具备如此轻便和高兼容性的优点。
　　比如建立一个防御矩阵，那必须是要专门设计一个设备来实现这个功能——或许是一个重量好几百千克的铁疙瘩。
　　不过，这样就毫无意义了。
　　BOC的出现是划时代的。而且它也并非某个著名的研究所或科学家发明的东西——它从一开始就像凭空出现在盖娅联盟内部。
　　是由某些官员拿出设计和工艺资料拿给了八大区的各大安保公司。
　　在见识到BOC的强大之处以后，这些安保公司却是矛盾得很，因为BOC最关键的两样核心技术是黑盒状态，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副作用。
　　这两大核心技术集成在一个不到0.5平方厘米的红色薄片上，研究人员将其称为赤片。而赤片，则是从南极区的一个特殊工厂独立生产，是属于盖亚联盟官方的设施。
　　顾雨听着有点玄乎，隐隐觉得有点阴谋的味道。
　　理所当然地，这些安保公司也很清楚。于是，盖亚联盟还是将赤片的机密共享给了少部分安保公司高层和一些大学研究所的人。
　　就这样，质疑的声音慢慢就消散了。
　　具体机密是什么，中间又经过了哪些事，荀怜依也不清楚。但她的蓝羽部需要原力者来支撑，特别是像顾雨这样天赋异禀的存在。
　　……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顾雨和荀怜依再一次融入了繁华。
　　将车停好以后，两人提着卤鹅乘上电梯。
　　楼层一到，电梯门打开，顾雨率先走出了电梯，却发现自家公寓门口外站着一名女生。
　　那女生身材挺拔，估摸着能有一米七左右。上身穿着休闲西服，下身着一条包臀裙，双腿裹着一双黑色的丝袜。一头及腰的灰色长发略显慵懒地垂下——这发色是当下十分流行的发囊基因改造技术弄出来的。
　　而这人，便是虞婉婉。
　　顾雨的记忆中，虞婉婉的身材很好，除了胸比荀怜依的要小上一号、略显遗憾以外，她的身材曲线是发育得相当到位的。
　　她看了过来，发现顾雨身后还有个女生。
　　原本担忧的双眼转而变得疑惑。
　　“你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如同以往，毫无波澜。
　　顾雨还没来得及回答，荀怜依忽然兴奋地绕过顾雨，像一只欢脱的小兔子一般蹦跶到了虞婉婉的身前。
　　两女相见，一人兴奋，一人发懵。
　　“你是婉婉吗！”
　　面对这般模样的荀怜依，虞婉婉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但当她细细看过荀怜依的俏脸以后，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你是……溱溱？！”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婉婉你记得我，不像小胖那个大猪蹄子！”
　　相较于荀怜依心底本就有了预期，虞婉婉表现得更为意外。她拉住荀怜依的小手，双眼变得通红。
　　“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
　　“嘿嘿，我可是一年前就觉得离重逢不远啦。”
　　“还是婉婉好~走，婉婉，我们进去说，别理这家伙！”
　　“喂！你一开始不也没认出我来吗！”
　　“哼！懒得理你。”
　　虞婉婉露出温婉的笑容，点了点头。
　　顾雨则是无奈地撇了撇嘴，内心有些复杂。
　　三人进屋后，荀怜依便拉着虞婉婉坐在沙发上巴拉巴拉地聊了起来。就像曾经一样，溱溱眉飞色舞地说，虞婉婉静静地听。
　　顾雨提着打包好的卤鹅肉，看了下冰箱里的存货，决定煮鹅肉打卤面吃。
　　“婉……婉婉，你吃饭了么？”
　　虽然记忆里叫过无数次的名字，但眼下，对于顾雨来说却是第一次。
　　虞婉婉本想说吃过了，但转念一想，还是应了声“没吃”。
　　过了约莫十分钟，当顾雨端着三碗铺满卤鹅肉的打卤面到餐桌边时，荀怜依的那张小嘴还没停下来。
　　“吃饭了！”
　　顾雨无奈地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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