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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遗书与城市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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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但是并不惧怕,他们仿佛是天生的冒险者,怀着更高昂的情绪向前奋进。
  这条地道很长,似乎是通往城市的西南方向的。地道两侧墙壁有些潮湿,也许因为这座城地处南方,天气湿暖。没有光,但空气一点也不浑浊,显然是有专门的通风管道的。这条地道应该是为特殊原因而准备着的。
  走了不算很长的一段路,晖脚下踩到了硬物,拾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只手电筒。再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又零零散散地捡到一些纸笔和随身物件。但都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打着手电筒光再向前走,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空间,有轻微的气流声,大概是与外界相通的。
  手电筒的光芒扫到了一只靴子,向上,靴子连着裤子,裤子连着上衣,上衣连着领口。这是一个完整的扑倒在地的男人,确切点说,一具男尸。
  电筒光晃动着扫射四周,没有任何其他异常出现,于是光芒又回到了这个男人身上。他身着轻便的登山服,腰间挎着一只军绿色的包,包敞开着,手伸在里面,正抓着什么东西,旁边的地上掉落着一只耗尽了电池的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继续移动,照射到他满是血迹的脸上血干干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尸体还没有发臭(在这个杳无声息说不定是无菌环境的世界上也许永远不会发臭),五官也还能认全。他就是这间屋子原本的主人,真切无疑。可他为什么要修这条地道,又为什么匆匆忙忙地从这里离开?
  光线重新回到那只绿包上,并向内探去:包中装着大量的现金,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一沓看不懂的文件。这些文字前后并不相照应,而包裹着它们的公文袋明显塌缩,表明被人取走了一部分。而他的拳中,紧紧握着一张纸。纸张被揉成一团,重新摊平后不难看出这是一封信,信的内容大致如下:
  *我的爱妻(或是遗孀):
  我背叛了组织。现在的我,是一个无梦之人了。
  对不起。
  我瞒着你加入了地下党派,加入了“葬日者”。我本是为信仰和自由而战,无论牺牲。但现在,信仰崩塌了。现在的我,一个亡命之人,也许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本以为,我加入的是一个为自由、为理想而奋斗的组织,遇见的是心怀人民的崇高之人——被称作政治犯的高尚者。被称为激进党只是手段问题,无关理念。但我错了,组织主导者的思想,简直是疯狂的,极端的,不可理喻的,甚至是反人类的。他们打着理性主义的幌子,奉行极端社会达尔文进化主义,通过压缩绝大部分底层人民的生活空间来保障所谓的“高质量人群”的“自由”和“权益”。他们深知在目前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下,不可能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于是就要放弃大部分人民。他们所谓“消除特权”的斗争,实际上是彻底消灭非特权阶层,是让正常的生活成为一种特权。
  这简直是恐怖主义,是恶魔!
  我的信念动摇了,反抗的意愿逐日增长。我表面迎合,暗中沉潜,渐渐走入了组织的核心圈,最终引爆了内部矛盾。组织分裂了。
  而我,是个懦夫,没有坚持到最后。选择了逃亡。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如果你收到信的话,千万不要来我居住的这座城。那帮疯子将挟取城市,把城市里所有的居民作为人质,作为谈判的筹码。真是魔鬼⋯⋯
  也许还有希望。我从那些孩子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落款:余晕
  “为什么,我忽然觉得眼前这场景似曾相识?”余放下信纸,说道。
  “我也是,我以前明明从不知道这个‘葬日者’组织是个什么东西。却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电视里看到过。而且这封信,也蕴藏着让我熟悉的感觉⋯⋯”
  “余晕!”余突然叫道,“他的名字和我们的构成一样!‘晕’不就是把‘晖’的日移到上面去了嘛。”
  “我打赌这不是真名,不过或许真和我们有些关系。而且,如果说‘晖’代表日落,那么‘晕’就应该是正午⋯⋯等等,正午?”
  话未说完,两人身体剧颤,失去了意识。
  ————————————————
  良久,余渐渐苏醒过来,在迷蒙中想抓被子,却抓到地面的一抹冰凉。寒意让他瞬间清醒,“刷”地坐了起来,急忙摇醒了身边的晖。
  “我们这次没有在床上醒来。”
  晖凝重地点点头。“我和这座城市的联系,好像加深了。”
  余闻言摇摇头,表示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两人站起来,靠地上的尸体辨别出方向,继续沿着地道向前走。
  晖从醒来以后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忽然,他喃喃道:“他是被跟踪了⋯⋯还是⋯⋯”
  话未说完,一道亮光突然从前方袭来,随之而来的是大地的颤抖。在他们面前有一个地道的出口,出口像是有人强行突破而出形成的,因为周围乱石堆积,而这个出口极突兀地出现在一片草坪中央,似乎已到了郊区。
  两人在感知到地面颤动的一刹那便跃出地道。在他们身后,城市北面的建筑开始粉碎,崩塌,像是被一股外力拦腰折断了一般。巨大的震动过后,已是一片废墟,看上去和原本“膜”外的世界别无他样,而那道“膜”也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已然穿越了废墟,出现在他们后方数百米远处。
  两人惊愕之中,又带着疑惑——为什么偏偏在他们刚离开后发生城市崩塌?
  “咦?”一声轻哼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回转过身,面前是一位身着黄裙的娇小少女。少女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梳着可爱的马尾,正充满疑惑地盯着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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