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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越明举再次闭上了眼睛，喃喃前：“在最黑暗的时刻，出现的最耀眼的星辰么？或许当真如此，但是时间……”再怎样的天才，都需要成长的时间。
但是留给斗法大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另一方面，牧凌仙和虞素灵，却是已经通过传送阵，来到了南阳域的破天城。
“破天城？”
看着眼前雄伟的城池，虞素灵开口道。
“不错。”
牧凌仙点了点头，却是有些感叹。
这座城池，在他的记忆中，可谓是十分熟悉了。
破天城，一座城池以破天为名似乎有些奇怪，但是这里正是当年南阳七家之中贾家的主城所在，这破天二字，自然是取自他当年的称号，破天大圣。
说起来，这座城池和自己的渊源极深，前世贾获是贾家的太上长老，这城池几乎都可以说是贾获一手建立，然而自己前世穿越百多年，却都没“回”过这座自己所建立的城池。
因此这十分“熟悉”的破天城，说来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亲自来。
学院的传送阵就在破天城之外，当年他刚刚开始创立学院，在诸天百域架设传送阵之时，其余南阳七家还并未和学院结盟，这传送阵也就只能建立在贾家的势力范围内了。
之后经过数十年的发展，传送阵周围也建立起城池，渐渐和破天城融为一体，成为了破天城的外城。
不过此时不是感叹的时候，牧凌仙神念一展，还未曾完全覆盖破天城，就已经可以感知到四面传来的极为激烈的力量波动。
整个破天城的周边，都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中。
近乎无穷无尽，数量能让帝境强者都头皮发麻的无数魔傀，正从破天城的四面汹涌而来，悍不畏死的发起冲击。
“是何人到来？”
威严的声音响起，坐镇在城中的学院强者已经发觉了二人的到来。
无需多说，一番惊叹之后，牧凌仙二人也很快弄清楚了情况。
尽管此时魔傀大军还未曾危及到破天城大阵，但是形势确实已经逐渐危急，一开始还能凭借着学院和各大世家的战力将魔傀大军抵挡在城墙数百里之外，但是魔傀无穷无尽，人力却有尽时，纵然帝境强者，也无法一直抵挡汹涌而来的无数强大魔傀，这些天来战线不断收缩，魔傀大军已经逼近到城墙五十里之外了。
若非有大阵保护，战斗的余波便已经波及到城墙了。
再这样持续下去，魔傀的数量还没有减少的话，很快人族一方就会被逼到要依靠大阵来抵挡攻击的程度了，届时才是真正的不妙。
“不过破天城虽然不妙，但是还能抵挡，也不是一时之祸。等到天玄关那边压力减轻，便可以分出手来支援。”为二人讲解形势的，却是南阳七家中夏家的一名帝境强者。
他皱眉道：“但是破天城周边还有数十个卫城，此时早已经被魔傀大军所困，与主城断了联系。好在在这之前，大半卫城的民众都已经撤离到了主城这里。但是剩下的数个距离最远的卫城，未能及时撤离。”
“要说只是单纯的民众也就罢了，这之前学院二年级几个班级的学生正巧在其中之一的康良城，由文道偏院的副院长月怡姑娘带着在城外的镜泊湖修习琴音，一同被困，失去了联系。”
“月怡？”牧凌仙目光一凝，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
一旁的虞素灵也皱起了眉头。
但凡学院的学生，都必须至少修习一门文道偏院的课程，而她所选的课程中，便有月怡的乐道。
有着倾城容颜，倾世琴音，受到学院内无数学生爱戴倾心的月怡，对于同样天资和容颜都堪称绝世的虞素灵来说，是为数不多能让她有好感的教师之一。
“不错。”夏家帝境强者点头道：“三天前不动尊帝带着一队高手前往救援，但是三天过去还是毫无音讯，恐怕情况不妙，好在学院那边传来消息，那些学生和月怡姑娘以及不动尊帝的魂灯都还完好，应该只是被困。然而破天城这边也实在抽不出人手前去救援。”
“还有江诚子么？”牧凌仙喃喃道，接着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既然如此，便让晚辈去康良城。”
夏家帝境强者点头道：“正有此意，只是若是真的情况危险，不动尊帝都未能脱身，你单独一人，恐怕也难以……”
“无妨。”牧凌仙开口道：“我们二人会一起去。”
他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虞素灵，嘴角忽然一勾：“是吧素灵。”
虞素灵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谁说要和你一起去。”
片刻之后，破天城外。
两道光芒骤然飞出，朝着南面飞去，一路所到之处，密密麻麻的魔傀清扫一空，带出两条长长的空白直线。
“你不是不和我一起去么？”随手挥洒剑气，清空一路上的魔傀，牧凌仙笑着对一旁的虞素灵道。
虞素灵看都不看他一眼：“我是去救月怡老师。”
牧凌仙抿嘴一笑，神色却也有些复杂。
转世回到学院，恢复记忆之后，他保持着牧凌仙的身份，对于前世的那些故人，也是坦然相见。
唯独月怡……
不知是因为什么心态，或许是愧疚，他一直避免见到月怡。
自己穿越百年，经历无数，收徒育人，开创学院，鏖战四方，可谓是潇潇洒洒，一路走来，未曾有负任何亲友，只有两人例外。
一人是玉真子，自己前世的挚友，在自己与诸圣为敌之时和其他人一起毅然相助，更是一手帮自己建立起学院。却在自己迷失于世界之外时，战死于牧原。
纵然自己之后剑斩兽王，也无法挽回挚友，丧友之痛，至今无法忘怀。
另一人便是月怡，这位前世在西域碰到的奇女子，才貌双绝，本应有更美好的人生。但却错爱于己，跟随着自己，先是南庚域，再是学院，百年光阴，尽皆付诸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