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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ex两人乘坐浮空车准备返回家里的时候,斯托姆和他的“客户”在科尔大厦的娱乐室里畅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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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第四任的『干扰者』吗,比我想象得还要张狂。”
“我只是懒得出去罢了,很麻烦。”
“在公司里这样见面......也没见过第二个人做过。”
斯托姆和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对坐着,那件黑袍看上去很长,几乎看不见这个人的躯体部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
“话说你们下次穿得正常点过来不行吗?就算我能修改外人听我们说话的内容,但是你这样不是比我更张扬吗?”
“那可不行,如果你愿意回折叠层,我也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那才是我们这些人自由生活的地方。”
“那行吧。”
说着,斯托姆掏出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黑袍者接过,然后伸出了他的手,上面极度显眼的义体改造或许是他身穿黑袍的原因。
他将这个U盘一样的东西握住,然后向他另一只衣袖里伸去,似乎是将这个东西插入了另一只手中。
“我这身的改造可比这身黑袍显眼多了。”
“行了,快看吧。”
“嗯...没想到你居然能把实验的数据从科尔的地下研究所带出来,上一次泄密还是我们冲出这间狗屋的时候...我迟早要把这些公司的人...”
黑袍一边阅览着实验记录,一边恨恨地说着。
“对了,说起来,你在地面上的名字是叫斯托姆对吧?”
“怎么了?”
“没,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是这个名字...不过也罢了,这个名字挺好。我在想公司的人如果知道你就是『干扰者』会露出什么表情呢...真想看看啊。”
“他们很快就会看到了,对了,我听说你们已经找到那枚记忆芯片了,对吧?”
“没错,『尼德霍格』,虽然名义上是第八任。”
“行,那就计划一个月以后吧。”
“一个月以后,神会保佑的。”
“这个世界没有神。”
斯托姆说完了这句话的瞬间,黑袍似乎传来的剧烈的反应。
“小心你的态度,『干扰者』,如果你被地面上的杂种同化了,我会通知他们的。”
“是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从我成为『干扰者』的那天就说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是只是暂时,别用你的教义来束缚我,听明白了?传话筒?”
“你好自为之。”黑袍起身,准备离开了。
斯托姆也站起来,按了按手指,似乎有什么东西解除了,黑袍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折叠层吗...我都快忘了啊...那种地方没有回去的必要,从成为『干扰者』的那一刻,我的意志就只属于我了,没有任何人再能干扰。
作为第四任『干扰者』,斯托姆从这些人的言行中已经感受到这些折叠层来的人对于这个名号的敬畏。
『干扰者』,这个名号标志着持有者对于通讯的强大控制,斯托姆的义体双臂装载了他最为得意的作品——[马可尼的屏障],左手可以对以他为圆心,最大半径50m的通讯内容进行截取和修改,右手快速对目标施加一个阻隔检测的屏障,作用距离最远为10m,这个功能一般只用在他自己身上,唯一一次用在他人身上的时候是给了Nex,因为如果记忆消除的话他就不能获得当时的机体数据了,虽然可以在唤醒的时候记录下来,但是那样被其他人发现的风险会更大,通过Nex自己将数据送出来是最好的。
所以在电梯的那段时间,他的左手就已经将这段实验数据取回然后封包装载,他经过短暂的相处知道Nex算是那种比较机敏的人,就算发现自己没有失忆也不会乱说出去,基于这一点他还是蛮喜欢这个人的,毕竟如果是其他两个实验体他完全不敢这样做,他下定这样做的决心正是在会议室起身离开卡尔的那个时候。
“就当是我给你的礼物吧,Nex,你不必感到对我有什么亏欠,因为我已经从你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了,”斯托姆的嘴角微微上扬,“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李应该就可以了。”
于是,他轻触了一下眼镜,开始呼叫李,今天,是属于斯托姆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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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查理和Nex已经从地表层离开了,已经到达了一栋非常高的建筑前,这栋建筑的正对面就是璃江,漂亮的玻璃和装修似乎说明这是一栋非常高级豪华的公寓。
停好车,两人走了下来,进入了楼里的电梯,Nex的内心又开始觉得不安,似乎只要一进电梯之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好在这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开始Nex以为一层只有两户人家,毕竟从外面看一层大概200多平方米的样子,但是这条长长的走廊有八扇门。
“来,这边。”
查理走到尽头左边的一间房子里,客厅这边正好能看到璃江,让Nex觉得蛮不错的。除此之外用全息的屏风隔开三个小房间,分别用作洗漱淋浴,休息和工作。
查理躺在了沙发上,Nex也坐了下来,两人相互交谈着,查理说了很多关于家人的事情,试图让Nex回忆起一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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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糟糕...对吧?”
Nex看了一下查理,但是查理却一脸轻松。
“确实很糟糕哈哈哈。”
查理的笑声很是爽朗。
他知道,查理的内心这会应该相当苦涩,因为他一路走来已经承受太多了,在他们两兄弟正在上小学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因为被同事欺骗破产,最后不得不铤而走险,却又深陷赌博的囹圄,被黑道的人杀死。他们的母亲则是因为过劳,也在查理刚刚步入社会的时候去世了。而不就以后,Nex也被查出了家族遗传的疾病,进入冰封。
在查理努力寻找活下去的出路的时候,由于资金的短缺,不得不将Nex的记忆提取出来,因为继续封存下去已经没有资金支持了,而且还不得不通过捐献Nex的遗体部分器官,唯一幸运的也许是因为这个,查理获得补贴的资格。
但是看着亲弟弟的遗体被一点一点地切开,那天,对查理来说是最痛苦的,他太弱小了。
之后的日子里,查理去过这个国家的许多城市,最后到了科卢市,从地下层到地表层,他都一一历遍,最后终于在科尔公司站稳了脚跟,最后签下协议,深入地下研究区,用一部分的自由和隐姓埋名获得了他想要的——Nex的重生。
“我现在,该干什么...”Nex呆呆地看着查理。
“活着,Nex,我需要你活着。”查理依旧笑着,在今天,他也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