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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板……你是故意的吧?”
看着几枪解决怪物的叶拾语,夏别夕一边拧开药剂瓶,一边神情微妙的问道,“这也太危险了,还好没伤到要害,不然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只有濒死状态下,他才能真正成为我们这边的人。”叶拾语走来,直接撕开云耀的上衣,接过夏别夕手里的药剂瓶,让黑手把男人放平。接着,她便把药剂瓶里的粉末洒在伤口周围。手里的枪变成绷带,红线蔓延上洁白的纱布。在夏别夕的帮助下,叶拾语为云耀完成了简单的包扎。
“把痛觉调回来,得让他保持清醒。”
说完,叶拾语便直起身。听到云耀呻吟的声音后,她的神情终于有些松动。在夏别夕的指挥下,黑手把云耀放到了车上。接着,女孩的头发里冒出一只灰色的小手。和夏别夕经常召唤的黑色巨手不一样的是,这只手的出现频率并不高。灰手的指节十分明显,像是没有肌肉,只在骨头外面只绷了层薄薄的皮。黑色巨手对夏别夕言听计从,而这只小手的情绪丰富的多,有些时候甚至还会闹脾气。听到夏别夕给下达的保护云耀的命令,灰色小手直接伸出食指晃了晃,表示自己不愿意,接着便趴在女孩的左肩上不肯离开。最后在叶拾语的持枪威胁下,小手才慢慢悠悠的回到汽车里。
“你平时真是太惯着它了。”叶拾语揪了揪女孩的耳朵,这次力道小了很多。
“叶老板别生气,我下回说说它。”夏别夕一边走一边给叶拾语捶肩,很快,女孩们走到了区域主干道。
一样的破败,一样的杂草丛生,从街道入口处远眺,走到尽头就能看到大海。上次她们是在临海商业街丢失的相机。一路上,两个女孩没有说话。叶拾语走在前面,快速给手枪上膛。上次来的时候,路上的杂草已经被她们清理过一次,现在还没长起来。没有杂草干扰,那些东西也不容易偷袭。夏别夕走在后面,她听到了附近废弃楼房里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防万一,巨手再一次出现,护在两个女孩的身侧。
走了一个小时,靠近海边已是傍晚。夕阳已经没入海里,再过一会儿就要天黑了。大海看起来无比平静,规律缓慢的潮起潮落。夏别夕脱掉鞋,走到海岸边。一只只剩半截身体的鱼被冲刷上岸,躺在她的脚边。鱼尸很长,剩下的这部分都有一米,满身的孔洞露出粉色的鱼肉。舔舐沙滩的海浪里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无数鱼尸漂浮在近海处,海浪把它们推上岸,又裹挟回海,有一部分停留在海岸上。血把浅海处染的浅红。这可没法玩水啊……看着那一双双瞪大的鱼眼,女孩皱了皱眉,退到叶拾语身边。
“难怪这禁区里的那玩意儿这么多。”叶拾语不用靠近都能看到海里的情况。大海变成了那些怪物的食堂,因此这里的怪物数量远超其他禁区。海里的鱼尸还比较新鲜,还没被海浪卷走,证明它们刚觅食不久。招呼着夏别夕赶紧远离海边,两个女生走去商业街,准备试着寻找那台遗失的相机。
商业街经过那次怪物发狂,已经被摧毁的不成样子。提防随时可以折断倒下的柱子,在一地木屑中艰难落脚,夏别夕翻动木块,试着寻找相机的尸体。“我记得就在这一片啊……”她心里犯着嘀咕,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苹果汁,女孩继续翻找。叶拾语在附近巡逻,一有什么不对,两个女孩就得立马跑路了。
来了……!还没到十分钟,叶拾语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她跑到夏别夕身边,让她赶快离开商业街。来不及走楼梯,两人直接从平台上跳下,落在巨手里面。“砰!”木屑炸开,商业街的地板里钻出无数藤蔓。其中几根藤蔓一早发现了她们,它们像蛇一样高高抬起,然后狠狠刺下。
巨手挡在面前,弹开了那几根藤蔓。夏别夕指挥着巨手阻挡攻击,刚想提醒叶拾语小心,突然发现女孩已经跑到了巨手保护范围外。
“砰砰砰!”叶拾语快速射出几枪,子弹精准命中那几根藤蔓的下部。爆炸声响起,藤蔓断裂,坠落到地上。接着更多的藤蔓涌来,它们并没有着急攻击叶拾语,而是开始围攻那几根断裂的触手。吞食同类?叶拾语皱着眉,这种情况从未在过去发生过。看着藤蔓抢夺那几截同类尸体,女孩没有轻举妄动。她对着夏别夕摆了摆手,示意赶紧远离。接着,叶拾语蹲下,眼里金光一闪。手枪在手里崩解成碎块,接着开始重组。很快,一颗绿色的手雷出现在她手里。红色的线从底部蔓延到引信,手雷上像是出现了裂纹。正好让我试试新武器。拉开引信,抛向藤蔓根部。叶拾语往后退了一大截,确定自己站在安全范围。
夏别夕看着叶老板冲着藤蔓扔了个什么东西,接着,那些藤蔓全部涌起,在手雷落在根部之前把它包裹起来。半空中快速形成一个由藤蔓组成的黑色球体。
“轰——”爆炸声响起,手雷威力巨大,把球体炸开,但是依然没有伤到根部。很快,藤蔓复原了几根,它们向着大海冲去。叶拾语用匕首弹开其中一根攻击她的藤蔓,落空的藤蔓并未缩回,而是冲向她的身后。叶拾语往身后一望,那群藤蔓的末端张开裂缝,开始进食海里的鱼尸。真麻烦……!手枪再一次出现在手里,叶拾语象征性的对着那丛藤蔓开了几枪。了解了它们的特性就行,不能恋战,这种怪物可不是咱俩现在能对抗的。接着,女孩把手枪扔了过去。趁着手枪被围攻的几秒,两个女孩已经被巨手带着逃了很远。
“它们吃得好香,我饿了。”夏别夕看着藤蔓进食,冷不丁冒了一句。结果被叶拾语一记手刀敲在头上。
无功而返,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回程还得开六个小时,再加上云耀还没有苏醒。两个女孩准备今晚在这里住下。在角落里找到带来的东西。她们回到停车的地方支起帐篷。确定云耀生命体征平稳之后,夏别夕才让巨手和小手回去。拿走惯例的牛皮纸袋,女孩在巨手的掌心里放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