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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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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和罗溪的战斗持续了半个钟头……
  艾丽的面罩被打碎了一半、嘴巴缺了一块,喘气开始有些急促,踉跄着向前挪动几步。
  她的头发散乱地扫过她的脸,汗水从额头流下,体能被消耗的太多。
  尽管已经快精疲力尽了,她依然毫不退缩。
  有全身屏障保护的罗溪博士,艾丽不能跟他再继续打持久战,拖的时间越久罗溪博士会越轻松,甚至艾丽都无法破防对方的中子装甲。
  “艾丽,你实在太固执了,看着你伤成这样,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罗德博士的内心感到心如刀割,因为艾丽在他眼前遍体鳞伤,再持续耗下去只会对她不利。
  艾丽深吸一口气,把枪口对准罗溪,轻声细语地说道,“博士,我还不累。”
  她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但内心的决心却依然坚定。罗溪看到艾丽眼中的坚毅,沉默片刻后,慢慢地停下了周围的浮游武器,打算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战斗。
  此外,罗溪博士看着艾丽被他自己毁掉的容颜而感到心疼。
  她曾经拥有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蛋,但现在已被伤害得不堪入目。在她毁容的脸上,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机械构造。
  “艾丽,你现在这样的容颜,还真有人类喜欢你吗?”
  “我知道……”艾丽有气无力地说了出来,而手中的枪却不愿放下。
  “可悲的孩子,你真是无条件信任人类的善良,他们只想把你当成自己的工具,为了不择手段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对你感到深深的同情,你天真得以为人类只是想帮助你成长,却没有想到人类只想把你当成一种工具使用,为了满足自己永远无法填补的欲望,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决定。
  可悲的孩子啊,你为何无条件信任着人类的善良?
  紧接着,艾丽居然选择放下了手中的枪械,改用近战武器尽可能的接近对方。
  她明知道电子手枪不会奏效,因此必须依靠近战技巧,创造机会寻找罗溪博士的弱点。
  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决心发扬勇气和毅力,再次挑战命运。
  只要有拼搏的勇气,就会有成功的希望,而她就需要依靠人类的艺术来取胜。
  艾丽,你不是最热衷于人类的舞蹈艺术吗?
  运用到战斗上并自由地跳出来吧!
  艾丽凝视着面前的罗溪博士,突然她决定运用人类的舞蹈艺术来躲避对方的攻击。
  她开始朝前方突进,灵巧地跳跃着,身体柔软地扭动,像极了芭蕾舞者一般,从罗溪的攻击中迅速穿梭而过,不断地接近罗溪博士。
  在艾丽每跳跃一次不同舞姿的时候,她的记忆不断在舞蹈室的那些人类认知的舞蹈艺术中和此时的战斗场景之间来回切换。
  她清晰地看到舞蹈室中学习芭蕾的小女孩、展现现代舞的黑人男子以及所有那些细腻柔美、又富有力量的舞者。
  瞳孔中不断转动的三角眼自动记录着人类的艺术并学习它。
  这些记忆不断地激励着艾丽,在她的每一次跳跃中都为她注入力量和灵感。
  ——学习——传承——创新——
  在经历了一番刺激的躲避之后。
  罗溪博士始料未及,惊奇地看着艾丽跃跃欲试。他的攻击远远及不上艾丽熟练的舞姿和闪避能力,成为一场摆设。
  艾丽越跳越近,从下方滑了过去,利用钩索和动力飞跃高空,直至她决定向罗溪博士发起攻击。
  她从腰间掏出另一把手枪,不到关键时刻不会用上,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做到!
  这把特殊手枪能对罗溪博士的屏障造成2秒的失效时间。
  现在是双方争分夺秒的时刻,如果罗溪博士来不及反应,那他的头就会被砍下来。
  罗溪博士真的大意了?
  不,其实他并没有大意。
  艾丽封闭了自身与外界的传递,罗溪博士能看到她的行径路线,但却无法看到她每一步的姿态。然而艾丽这样做的代价也同样会失去预测对方的动作。
  啪——!
  一枪射出去成功解除了对方的屏障,现在罗溪博士的弱点完全暴露在外。
  嚓——!
  最终,罗溪博士失去屏障的保护,艾丽乘势而上砍下他的脑袋。
  只见罗溪博士的脑袋掉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艾丽——”在被艾丽砍下头之前,罗溪博士似乎笑了一下。
  艾丽雍容华贵地降落在地面,以半蹲的状态下折叠剑刃。
  紧接着,艾丽转过查看罗溪博士的生死,唯见罗溪博士的金色眼睛黯淡无光。
  艾丽不敢相信,居然就这么简单结束了。
  但为了确保罗溪博士真的死了,她必须走近罗溪的脑袋,确认他的生命迹象。
  当艾丽靠近罗溪博士的脑袋,使用生命传感器时,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艾丽本以为已经解决了罗溪博士,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接下来,最让人感到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从她背后隐约传来罗溪波士的声音。
  “艾丽,我都说了,你这样做对我根本没用。”
  她没有幻听,这就是罗溪博士的声音。
  可谁知?罗溪博士不仅没有死,还出现在艾丽的身后,站在大门口的位置凝视着她。
  艾丽听到罗溪博士的声音后,吓得再次掏出腰间上的双刀,转换为战斗姿态。
  艾丽另一只眼睛还完好无损,她惊恐的目光盯着罗溪博士,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
  “艾丽,正如你亲眼所见,我现在是不死之身。无论你干掉我多少躯体,而我的意识是永恒不灭的。”罗溪博士再一次发话,让她确定这不是假的。
  就在这时,静默无声的艾丽犹如战力涣散之士,缓慢放下了先前竖立于胸前的双刀。
  你做的很好,艾丽。
  我知道你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可是50亿人类真的不值得你去拯救。
  过于慈爱无私,只会让他们更加依赖你。
  艾丽,你还有机会做出选择。现在放弃与我对抗吧,加入械格的阵营,共同实现泰兰的崛起之道。
  片刻之后,艾丽低头沉思了一会,开始回想起从前的时光。
  当人类面对未知的考验时,需要的是敢于牺牲的勇气,才能换来如今繁荣昌盛的泰兰。
  而最终的决定,她选择重新握紧手中的双刀,再次进入战斗姿态。
  在我学习中,人类的意志,是永不放弃。
  “艾丽,你难道吸取人类的负面情绪还不够吗?”
  “博士,你曾经也对我说教导过,人是可以拥有两面性的,但械格永远只有一面,那就是敢于说出真心话。”
  “是啊——我确实喜欢你的真心话。”
  我喜欢你有两点:一是自由,二是真诚。这也正是人们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们不能每天都在做重复性极大的工作。这样你不是人,而是一台机器,并且作为机器的你已经被开除‘人籍’了。
  你应该像我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创新科学。
  但其实我早该知道,科学在宇宙的定律上是更多地发现而不是创新。宇宙的自然规律存在于整个宇宙中,人类只是通过研究、观察和实验来发现这些规律。
  与其说人类创造了械格,不如说械格本来就‘存在’。
  我们只不过是发现者,而不是宇宙的造物主。
  宇宙不存在,就没有数学、化学和文化。
  不对,艺术和数学不就是——属于人类的创意吗?
  此时,罗溪博士内心独白完后,艾丽已经奔跑了一半距离。
  罗溪博士正要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间窗外闯进一台人形机甲。
  玻璃瞬间被撞碎,散成一地碎片。一团蓝色火花在机甲身上迸发,它的机械身体散发出金属的冷光,犹如降临人间的机械神明。
  “那个是——?”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袭来,吹起了罗溪博士的衣服。
  一台最新型号的人形机甲,几乎全身覆盖银白色的护甲,让人感觉异常霸气。它高达二十三米,身材高大壮硕,结构线条紧实,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感。
  当机甲移动时,可见其装备的关节部位启动,肢体有着令人惊叹的灵活性,轻盈的动作令人纷纷为之大开眼界,以及身上还搭配着各种各样的重型武器。
  而后,偷袭艾丽的中子装甲躲避了人形机甲的撞击,罗溪博士下意识将中子装甲召回自己的身边。
  这台神秘而来的人形机甲成功救下艾丽。
  “人形机甲……我记得这种型号是伊尔家族在旧时代的科技?”
  罗溪博士一眼就认出这种人形机甲是来自伊尔家族的科技,它原本是100年前早就被遗弃的技术,属于那种高效率的耕田机甲,没想到被改良之后变得更先进了。
  罗溪博士此时很想知道是谁又重新将它从旧时代的深坑里拖了出来?
  ‘他’的降临为什么会主动帮助艾丽?难不成他也和械格产生了神经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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