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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功回去的话,回学院做个好老师吧。”
真是深沉的回忆啊,我甚是忘了有多远。
偶然的一天,因为一抹遐思,奇迹般的放松里,我决定留下这段往事。
......
於潜在探索报名后就曾找我说过,“你不该跟来的,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就不要轻言放弃,一定要活下去,活着回去。”巴拉巴拉的,像个老头子,虽然外表看不出,但他也的确是个老头了。嗯,我也是。
不过我当时只感觉遭到了小觑,情绪跳脱着吵吵闹闹,於潜却没再言语。
后来我懂了,探查是为入侵铺路,立场不同便唯余抗争。但自己早已被长久的假和平磨软了内心,战场上的天真不是天真,属于无知的范畴,愚蠢而怯懦。
那时的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准备,只得用惶恐来承担这一份沉重。甚是悲剧发生后,我才开始由衷的后悔。
确实不适合啊。
......
这是最后一次在现实见到於潜,他满眼淡薄,幸运的我被其救下,但我的小队早已全军覆没。因为我的无知,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只能责怪自我。
临走时的一眼,留下一句忠告与一颗信息种子。
最后我藏在队友的尸骨下的土层深处,按停了身体,进入龟息状态,以此来躲避着遮天盖地而来的追捕。异世的人异常团结,能力各异,且尤为抗拒外来者。我们的存续堪忧。
活着,活着回去,带走情报。
这是我最后的使命,也是了此残生的最后念想。
......
时空通道开启的无声无息,似未有人察觉。千余人踏入之后存在于一片广袤的平地。四察观测,得出如下结论,貌似不是星球。有点像字面意义上地平说里天圆地方的状态。
索性不再纠结,因着通讯设备仍能使用,我们便由十数人配一组,分出百组。向着四周扩散,定时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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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便是漫长的跋涉,这里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讲都分外新奇。两日后我所在的小队找寻到了第一处人烟,那是一个人口仅百余人的低化类村落。
我们没有小觑,三名服装上带有光学迷彩性质的队员担任潜伏探索工作。但堪堪靠近就被一股当时还无法理解的神奇力量察觉而捕获。随后数十名旧历里中世纪装扮的人迅速出现往我们围了过来。
庆幸于早已感受过虚拟现实游戏的花哨,我们没有忙乱,赶忙传出讯息,随后着手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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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互相力量体系上的不熟悉,我们的首轮攻势达成良好效果,对面减员严重,甚是差点团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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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是不忍生命如此轻易的消逝,叫停了攻势。同时心理安慰自己是为了抓些活口,问出更重要的情报。恰是此时,一股尤为奇怪的吟唱于耳中浮现,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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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们已经在村落里一个类似于小广场的地方。许多与我们一样的人围拢过来,嘴里冒出的满是无从知晓的话语。
许是发现沟通不了,又是一阵叽咕后,四周人群里一个将行就木的老者慢悠悠晃了出来。临近我跟前,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以其额头抵书,书抵我,口中还念念有词,而后一股庞大的讯息交换了过来,同时我的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的闪出各种念头,直抽的我脑仁生疼。漫长的折磨结束后,临近虚脱里,我发现我已能听懂对方的言语。
随后我的一身装扮被卸的干干净净,周身的粗绳也换成了召唤而来的藤蔓与铁锁。再一想到那一段猛烈的疼痛,我有了一丝明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也太糟糕了,但灾厄并不为弱者的意志所转移。
每隔两小时都有人被拖走,但是没人回来,我不敢去想,能做的唯有祈祷,但是我该向谁祈求呢?在深深的自责里。
......
时间来到第二天。日头高悬于上方,将我的影子照成一抹小块的暗沉时,有人为我送了杯水来。我将其饮下,千言万语欲语其,但只得到临走时一抹奇异的微笑。使得我心绪愈加驳杂。
我开始害怕将要面对的命运,虽不知为何,但绝无善果。
......
第三日傍晚,远方轰鸣震震。
夜幕堪堪笼罩大地时,村子里的人增长了好些倍。让我作出此等判断,其因素里最为明显的就是我被捆绑的地方也有许多骑兵前来驻扎。随后几个首领模样的人再次来到我身前,沉默寡言里依旧是重复性操作。连续数次后,我直觉生命已流逝大半,强忍失效,遂昏迷。
......
这是我第二次见证此世的奇迹。
庞大的魔法阵起,众多骑兵如有神赋,甲胄流淌着水光,战马踏着火焰,长枪闪烁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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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遭遇战打响时的那则信息,我们的人循着定位找了过来。
战事一触即发,对方虽然从我这里获取了许多情报,但依旧严重低估了於潜。
曾蝉联十数届,足足百余年的日耀杯总冠军。
我庆幸于,我们早已不知其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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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现代化武器的优异特性被阵列卡组发挥的淋漓尽致。对方看似卓越的攻势被一击即溃。
......
蓦然,宏大的压力拢来,天幕沉沉,似触手可及。
空气变得暴躁,热烈至极。一公里外的我唯见火光漫天,有热浪滚滚逼来。绝望在天幕扎根,霎时一道锋锐至极的冲阵于昏沉中好似要将天幕撕裂,身着甲衣的特别机动组紧随其后,撕破暗沉的火光,将绝望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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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拯救了,但愈加沉重的羞愧让我几欲亡故,灵魂永世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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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潜匆匆而来,匆匆而走。没有言语,有的只是一角淡漠的眼神,一份装备补给和一个支离破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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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默的战场里,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我,突然收到一段留言和一枚种子。
“能成功回去的话,回学院做个好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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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至泥土里的躲藏。
貌似遥不可及的跋涉。
来时的两日路程在多次转圜间空耗了数十天。
我早已忘了具体如何,但那份苦痛燃起了火,直至今时仍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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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侥幸逃回了日耀系。刚越过空间通道,就被直接控制,然后是一系列冗长而严格的审查,确认身份信息期间我拿出种子上报,却被告知原来早有人带着信息成果归来,这枚种子只是私人留信。审查完毕后我暂居在星楼,着急忙慌的再启种子,其内有着的是於潜的一段视频还有一份深藏其中的良苦用心。
事后我去往希望学院,如其所愿,成为了一名师者。
——宁日记《异时空的一血》
《人类星空简史》断更断的尤为离谱,知世找了好半天才总算摸到一个像模像样的资料进行查阅。
正感慨,感知却被动的极速收回,躯体有变?
我有些欣喜,配合着加速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