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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错过-告五人
给我一瓶魔法药水-告五人
听说边听音乐边看文更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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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蝶,蝴蝶的蝶。
因为我的祖母最喜欢蝴蝶,所以给我取名叫小蝶。她小时候见过一次蝴蝶,据说那是一种美丽的生物,它们有一对生动的翅膀,生动的须,比现在的菱蝶要生动一万倍。我的记忆芯片到现在还保留着祖母对蝶的形容:
“它们于大地摇摆的花丛中起舞,展翅与无形的风对抗,在这充满万物的土地上,盛放它们摇曳的身姿。”
“盈动扑振的蝶翼既脆弱又强大,一如它们的生命。“
(一)
无数星动闪烁在这座美丽且腐朽的梦城中,伴随着阵阵爆炸声起,一道瘦小的身影在硝烟和华灯交错的城市建筑中不断穿梭。
扎着双丸子头的少女,戴着白色的胶质防毒面具,粉色透亮的塑纤短外套在爆炸的冲击下微微晃动,皮质短裤被火星子点出了几个小洞,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手指扣动扳机,迎击四周的枪林弹雨,宛若一只飞舞在火光之间的粉蝶。
追逐之中防毒面具被打掉了,露出了少女可爱脸蛋上无机质的冰冷神情,但眼神中迸发的兴奋表明了少女心情的愉悦,轰隆一声巨响,本主人公闪亮登场,没错,此少女就是我。
如大家所见,这里就是我生活的城市——梦城。
允许我简单介绍一下,梦城,自第一次自然惩罚后发展最迅速的城市,最繁华,也是最混乱的城市。枪战追逐、非法交易是常态,并且在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非自然规模性灾难事件也都很正常,比如这次的骚乱。而动荡的源头,也就是我,此刻遇上了点小麻烦,在拿了某个名为“流光”的东西之后就被追杀了。
但有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流光这么重要那我更不可能放手,除非真的会翘掉。
我举着流光双手过头顶,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拿着枪杆子对着我的人。
还有一句古话“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我是谁,我可是小蝶啊,我在心里邪魅狂狷地一笑。
经过一阵混乱后我机智地将流光丢了出去,不知道是哪个糊涂蛋用枪射到了流光,然后boo~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早就躲了起来,只知道流光爆炸后周围的人都消失了,并且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首先,她穿这粉色小熊睡衣,粉熊毛拖。
其次,她发着光,虽然不是明显,但我注意到了,她的身体似乎由一些发光的像素粒子组成的。
最后,我的义眼无法观测到她的存在,无论是扫描侦测还是热感应,都无法看到她,但我的原生眼却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
于是,我被她缠上了。
忙着逃跑的我才没时间搭理她,直奔早就设计好的逃生点,骑上我的爱车飞驰在这我所爱的城市中,唯一不足的是坐在我身后的粉熊爱好者。
我最爱这城市的夜晚,无数电子影像广告投影覆盖着城市,所散发的光线与城市本身各色的霓虹灯的彩光交织在一起,通过数滴雨水的折射,让这座城市愈发梦幻,绮丽,像是披上了七彩的薄纱,如梦中的新娘。
不过今夜难得没有下雨,原本朦胧的梦城清晰可见,天空似乎更亮了些。
我们驰骋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在车流中穿梭,我感觉车的后方几乎没有重压,环住我腰的手却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是力道太轻了,以至于我感觉不到。
隐隐约约地听见身后的的人在大声地自我介绍,名字是,花琦?
既然她都主动自我介绍了,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开口:“小蝶。
我把她带到了我的藏身之所,询问她的来历,她说她原本在家里玩游戏,突然就出现到了这里,还说这里就是游戏的世界。
我问她是什么东西,她一脸气愤地说我没礼貌并且说自己当然是人了,我自然是不信的。
我决定少管闲事,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地东西,我觉得可能是某个公司的实验品,失败的程序化投影,以往这种电子像素人也不是没有,只是实体化和只有原生眼才能看到这两点让我觉得很很奇怪。
理所当然地排除了鬼怪这一说,到了这个时代还有人依旧相信鬼神之说,我一直觉得很荒谬。
我假装睡觉,其实在暗中观察,看着花琦轻手轻脚地出去了,思来想去一番,我决定跟上去,毕竟她要是不小心将我的秘密基地暴露出去就麻烦了。
花琦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她好奇地到处张望,似乎没见过什么世面,没有人注意到她,或者还有一种可能,看不见她。
这个时代的人们大多数都用机器替代了自身的原生器官或是将二者合二为一,如眼睛,四肢等,这样更利于生存,但像我这样还保留一只原生眼还是少数,大部分人要么两只都是义眼,两只都是原生眼,后者主要是因为穷,买不起,也做不起手术。
除此之外我还改装了一下我的腿,否则我很难在灾难中逃生,以及现在这样隐蔽的跟踪。
我站在一根水管上,隐身于巨大的全息广告牌后,这个花琦貌似完全缺乏警惕心,她像是出来郊游的小朋友一样,兴奋地看这看那。
戴上从家里翻出来的旧面具,一个有着蝴蝶纹样的半脸式防毒面具,我跳下水管,在一个小巷中稳稳落地,我打算藏进人群中跟着她,反正她也发现不了。
不出我所料,她的异常果然有人注意到了,不过只是一些装不起义眼的流浪汉,可能觉得花琦是某个被人带出来玩的投影人,等他们找到主人拿着的便携投影装置,他们便会下手抢或是偷过来拿去倒卖,能赚到不少的钱,据说那东西值钱的很,不过要让他们失望了,花琦的存在,并不是依靠所谓的投影装置。
我直接靠近,凑到花琦的身旁,低声说道:“你被盯上了。”
她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然后便一脸蠢笑地问我:“你也出来玩啊?”
我懒得搭理她,领着她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车行道边上,本想直接拉着她就跑,谁知抓了一把空气,我愣了一下,说道:“你趴到我背上,我背你。”话音刚落花琦就自觉地跳起趴到我背上,双腿箍住了我的腰,双手搂住我的脖子。
我立马跑了起来,一下子就甩掉了那些没有义肢的流浪汉。
“我们这是去哪?”
“回家。”我的声音没有丝毫地起伏。
(二)
接下来的日子,我带着花琦在城市如鬼魂般地四处游荡,因为上次偷流光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打算避避风头,反正存款还够我逍遥一阵子。
“哇塞!你们这的蝴蝶真漂亮。”我带着花琦站在世纪大厦的顶楼天台上吹风,欣赏梦城的夜景。
最近的梦城居然连续一周没有下雨,菱蝶群几乎在这一周的每个夜晚都放了出来,难得的景色,连整天播着各公司动向的中央新闻都特地报道了最近的停雨。
花琦看着眼前翅膀散发折淡蓝荧光的蓝蝶,想要伸手去触碰,没想到蓝蝶居然主动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这是菱蝶,人做出来的机器蝴蝶,真的蝴蝶早在第一次自然惩罚的时候就灭绝了。”
“欸?居然灭绝了!”她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怎么,你见过真的蝴蝶?”我饶有趣味地看着花琦脸上丰富生动地表情变化。
“当然了,有花的地方随处可见。”她恋恋不舍地看着菱蝶群飞向别处,“你说巧不巧,我的名字里有花,而你叫蝶,有我的地方就有你嘿嘿。”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花琦似乎不满我冷淡的反应,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却天天板着一张脸,真是不可爱。”
“不过我觉得菱蝶比蝴蝶美多了。”花琦转头继续看着远去的菱蝶群,“没有生命周期的永生,是这个世界所不存在的美丽。”
“但我现在找到了。”花琦不自觉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不明所以。
“话说什么是自然惩罚?”
“字面意思。”我盯着她的双眼,“来自自然的惩罚。”
“那这里为什么叫梦城?”
然后花琦就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问话,我耐心地将我所知道的告诉她,幸好以前为了方便工作花大价钱买了一个会自动更新的知识芯片,功能类似于百科全书,要不然现在早就被她问的一些奇怪问题给整烦了,不过也因此,我才知道了梦城的过去。
梦城过去只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编号城市,是一座实验性城市,在第一次自然惩罚后被中央所遗弃,而由市民自主推出的第一任市长是一位少有的女性市长,她带领着当时破败的梦城一路走向辉煌,并取名为梦城。
不过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查到更多关于这位赋予梦城新生的传奇人物的资料,我还挺好奇的。
“对了。”花琦俯身,戳了戳我手上新买的面具,“我发现你还挺喜欢面具的,家里也放了很多,干啥用的,收藏?”
我低垂着眼,看着蹲下观察面具的花琦,“工作的时候戴的。”
“欸——你居然有工作?!我们玩了这么多天我都没见你工作……”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天你出来找我的时候是在工作?”
“不是。”我将新买的红色防毒面罩戴上,“单纯不想让你看见我的脸而已。”
“好呀你个小蝶,嫌弃我是不是,别狡辩,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我们打闹在了一起,虽然是花琦单方面的。
不过确实不是因为嫌弃,在没有确认花琦是否是个危险的存在前,戴着面具比较有安全感。
“那你的工作是什么?”
我想了想,“摸金校尉。
“欸?”花琦一脸迷茫。
(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花琦的惨叫声一直环绕在我耳边。
我们骑着我的爱车,在爆炸声中划过城市的上空。
我掏了掏耳朵,“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目前梦城已经将近一个月没下雨了,我也开始复工了,再不赚钱连饭都吃不起了,花琦是无所谓,我可不行。
“你这让我怎么安静!”花琦强忍着泪意,控诉道。
“原来摸金校尉就是小偷?”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话不能这么说。”我恶趣味地冲进小巷的斜坡中,果然引起某人的惨叫。
“就算是小偷,哪有你这么偷东西的,又是开枪又是爆炸的,一不小心我们就完蛋了!”
“谁叫你要跟来的。”某人早上在我出门的时候撒泼打滚求我带上她,唉。
“放心,我是专业的。”我冲出巷子后一个帅气的甩尾,一骑绝尘。
到家后我将这次偷到的盒子放到桌上,打开一看,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型武器,我拿起来好奇地打量,当我瞄到某一处后呼吸一滞,是一串编号,这个是企业与z央军方合作生产武器的专用编号,这群人疯了,敢把这玩意儿弄出来倒卖,现在被我偷到手,这下麻烦大了。
我不安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我觉得我们该搬家了,花琦。”
当我看到军用战机飞过我们头顶的时候,我们已经开着爱车驶向梦城的边界了。
花琦左手抱着一个粉熊玩偶,右手提着一个黑色袋子侧坐在我身后,除去电子货币,这些就是我们带走的全部家当了。
“叫你当小偷,这下好了吧,我们连家都没了。”花琦闷闷不乐地说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打算带你去z央城玩一玩。”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听到要去新的地方,花琦眼睛一亮,“好呀好呀。”
我们已经出了城区,梦城的外围是一片荒芜的废土,除了沙子,机械残骸,就只剩下零星几点的灌木杂草。
此刻太阳已经只剩一半在地平线之上了,昏暗的暖光照亮了我们的一侧,另一侧则逐渐陷入黑暗。
“这里就是梦城的边界。“我停下车,将车停放在一边,我和花琦两人站在这片荒芜的两色大地上,“再跨一步我们就真正出了梦城。”
“舍不得了?其实我也舍不得,梦城是个美丽的地方。”花琦感叹地看着身后被落日余晖分割的梦城。
我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个白色的半脸式白色防毒面具,我戴上其中一个,另一个丢给花琦,“戴上。”
“这是你之前的那个面具欸。”花琦看着我面具上暗红的蝴蝶纹样,然后惊喜地发现我给她的面具上有着天蓝色的花纹样,“好好看,这是特地给我准备的嘛,谢谢!”
“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情侣款。”花琦戴上面具后朝我挤眉弄眼,我淡定地无视她,靠着车身静静地看着逐渐进入黑夜的梦城。
花琦见我无视她,撇了撇嘴,抱着小熊像边界外跨了一步。
我顿时睁大眼睛。
花琦的身体,由前到后,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了,面具直接掉落在地,她抱在怀里的小熊也直直地落地,摔在了地上。
消失了?
我大脑当机了一会,在一些不可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前又见花琦一点一点地出现了。
“哎呀,怎么突然就掉了。”花琦嘴里边嘟嚷着边将小熊从地上捡起来,拍掉小熊身上的灰。
“还有你这面具是不是质量不太好,居然直接掉了,但是这也没坏啊,难道是我脸太小了咩哈哈哈哈哈……”
这一连串的画面又惊悚又好笑。
“你别动。”我上前拿过面具塞回袋子里,然后绕着花琦看了两圈,上下看,左右看,前看后看,我还特地往边界外转了一下,问题出在她身上。
“小……小蝶,你不会是要离开梦城受打击太大疯了吧?”花琦将小熊举在胸前挡住脸,站在原地害怕地看着我。
我这会没心情跟她开玩笑,“你不能出梦城?”
“啥意思,什么叫我不能出梦城,我能啊。”花琦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看来她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意识不到自己的消失,但也有可能她本身就不存在,但是能看到她这一点也说不通。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下意识地回避她的来历,看来现在得正视起来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花琦看着我,我决定先不把这事告诉她,于是我使出了那招——秘技?歪头杀!
“你……这是在卖萌吗?”我在心里赞许地点了点头,不愧是你,这都看得出来。
于是我成功地“萌”混过关了。
“我改主意了,我们去梦城的其他城区。”
“什么?梦城还有其他城区?”
我点头,“我们之前呆的就是主城区,除了主城区外还有另外四个城区。”
“既然能去其他城区为什么还要去z央城?”
“梦城城区之间的连接关卡戒备森严,入城检查很严,很麻烦,比进z央城还麻烦。”我骑上车,示意花琦也上车,“如果要进其他城区的话就得趁早,晚了的话我们今晚可能就只能睡沙坑里了。”
(四)
梦城总共有五个城区,除去主城区外,另外四个城区分别是W区、Y区、P区、R区。
“为什么这些城区都用字母来称呼,有什么含义吗,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其实这些字母就是颜色单词的首字母,因为每个城区都有一个主营色调,你可以通过城市景观的主色调或者菱蝶色调来区分,比如主城区是蓝色,蓝色的菱蝶,所以主城区也叫B区。”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可能,统治者的喜好吧。”
此时我们已经开上了梦央高速,梦央大道连接了五个城区,我们开上的高速仅仅是这错综复杂道路的其中一小段。
“哇!那些就是梦城的其他城区吗?”花琦兴奋地看着那些矗立的城市建筑,以及与B区相似的巨大的电子广告牌和各种各样的全息投影。
“你坐稳了,现在要进入关卡了。”
接下来,花琦只看到一排排的闪光灯,几乎每隔几米就有一排,在头顶上不断闪烁,什么颜色的闪光都有,闪的她头晕目眩,刺激着她的双眼,使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由于我加速了,她怕我听不见,大声在我耳边问道:“这些是什么?”
“给你拍照的。”我继续加速,得亏现在是晚上了,路上车少得很,不过再不快点就进不了城区了。
花琦似乎是明白了,“那也不用这么多摄像头吧!”
这些摄像头当然算不了什么,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下一个。”我面无表情地在机器的指示下穿过安检门,径直走向传送带尽头的储物柜,拿出衣服穿上,而一旁没人注意到她存在的花琦早就直接走过安检,笑的满地打滚地嘲笑我。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你说的麻烦就是全。裸过安检。”花琦笑的都快喘不上气来,当然我懒得跟她解释,所以就让她这么认为吧,切。
“走,去取车。”物品和载具的安检在另一边,这个关卡安检全程由机器人把关,虽然是机器人,但是这种安检真心令我排斥,不过每个区的过关方式不一样,只有P区要裸身检查,要说为什么,应该也是统治者的爱好吧。
每个城区都有一个主管人,总领是市长,但最近貌似政局有些动荡,前任市长已经强制下台,但新任市长居然还没定下来,所以说梦城最近的局势也有点不太平,要不然也轮不到我这种小角色在梦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及新型武器的外泄。
经过一个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我瞟了一眼,是一个穿着防弹服,且戴了个黄色头盔的人,那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来是打扰到他下班了,真是个暴躁的人。
R区其实就在P区的底下,也是唯一不需要安检的城区,但是……
“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吧。”花琦皱着眉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而且这里跟主城区和P区差别好大,跟P区真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刚刚还没来得及好好赞叹一下P区的粉紫天堂,一下子就来到了这个红绿地狱。
不仅是环境的差异,人们的着装也有很大的区别,P区是精致的,华丽的,梦幻美好的,R区则是简陋的,朴素的,沉闷的,而且除去流动人员外,本地居民的区别也是一目了然。
“没办法,上面太贵了,只能在R区将就一下了,改天带你去Y区。”
“唉,今天就是我们的逃亡第一天。”花琦将小熊摆在破旧床垫边的生锈了的金属柜子上,没错,在R区她们睡得床垫已经是豪华套间的标准了,除去一路上遇到的扒手,抢劫犯等一系列底层人员之外,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逃亡?算是吧。”
我本来以为在这之后能顺利地度过逃亡期,结果在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就被人跟踪了。
但经过我观察,这群人并不是追踪武器的那帮人,不过由于我得罪过的人很多,一时间也无法判断是哪个仇家,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盯上我和花琦想要劫财劫色的人,毕竟红区的穷人尤其多,再加上我和花琦有那么点姿色,两个女孩出门在外看起来像是待宰的小羔羊。
后来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性,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收到命令监视我们的一样,我对此唯一的猜测,就是有人发现了花琦的异常,盯上了花琦的存在。
幸好我们接下来的的目的地是Y区,真正的安全区,禁止一切暴力武装活动的保护区,虽然主要是生态保护区,但是很多人逃亡也去Y区,甚至度假什么的,目前在这里只是一个过渡的落脚点而已。
“你有想过回家吗?”我在开往Y区的路上问道。
“回家?咱家不是被人抄了嘛。”
“我说的是你原来的家。”这话一出,后面本来闹腾的人安静了。
“不管我想不想,反正我也没办法回去了吧?”我听着这话,不知道她是失落还是开心,我眼睛向后瞄去,瞄半天瞄不到人影,才想起来有后视镜,但即使是后视镜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把面具带上了,天蓝色的花纹样在光的照耀下愈发光亮,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沉静地凝视远方。
此刻的她与平时没心没肺的她相去甚远,直到Y城她也依旧保持沉默。
(五)
“这里是?”花琦睁大眼睛地看着眼前的花海。
“梦城第一任市长建立的保护区,特地批了一个城区,所以,”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也是很少见到如此鲜活的画面,生动,充满生命力,“这里的都是真花。”
而且每到一些时候就会有无数菱蝶在花海中自由飞舞,可能是在传粉浇水什么的,花与蝶的交融,确实很美。
配上艳丽繁多的颜色,丝毫不比城市的灯景差。
那时候我以为花琦同我一样都是被眼前美丽的画面所震撼到了,其实不是。
她自从见到那片花海后每天都会时不时的去那里转一转,我也不是每一刻都伴随在她的身边,我有时会骑着车去其他城区干点活,早出晚归,赚点外快,日子过的貌似还不错。
直到有一天,花琦跟我说:“我们去z央城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她,我总不能直接跟她说“你离开梦城就会消失”这种话吧,可能就算说了也不会怎样,但我担心花琦她可能会否定她自身的存在,而且“离开梦城就会消失”这种结论本身还是不确定的结论,中间存在太多的变量与未知。
“你放心,我有办法离开梦城。”我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她,她知道了自己的问题?再说了她真的有办法吗,我摇头。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去z央城?”我反问道。
“因为我想去那里看看,以及去寻找我来到这里的真相。”她原本欢快的语调突然下沉,用那种似曾相识的平静目光与我对视。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看来她知道了什么,姑且相信她吧。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我站在车旁,双手交叉搭在爱车的坐垫上,看着花琦手上抱着的笼子,里面装了几只颜色不一样的菱蝶。
“还有,登登登登——”花琦的右手从口袋里拎出了一个项链,上面挂了一只蓝色的菱蝶,又把两只腿交替伸出,展示她脚脖子上的菱蝶。
我挑了挑眉,看着那些菱蝶有些诧异,“你抓菱蝶的时候没有人把你抓起来吗?”
“怎么可能抓我,他们压根都看不见我。”但是能看到你身上的菱蝶啊,我无奈地看着被她用绳子串起来的菱蝶,还有脚脖子上的,可怜的菱蝶,看起来奄奄一息的。
而且我记得菱蝶好像是哪个大公司的公益产品,这么直接抓来,真的没事吗,我也确实没见过有人倒卖菱蝶,不知道是不值钱还是惹不起那家大公司。
“总之,先试试。”
于是我们又一次到了梦城的边界,老地方。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花琦,一滴冷汗从我的脸庞滑进面具里。
花琦深呼吸,然后勇敢地迈出那一步。
“耶耶——我没事!快看!”她抱着菱蝶笼子,开心地蹦跶了几圈。
我松了一口气,难得的,我勾了勾唇角。
而且我闭上原生眼用义眼去观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脖子和脚腕处的菱蝶,可能是她自身衣物带来的某种遮挡效果。
“欸?”花琦突然怔怔地看着我,“你是在笑吗?”她突然凑近,脸还有几厘米就贴到我的面具了。
“没有。”我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生命的张力。
“你骗人!我刚刚明明看到你的眼睛里有几分笑意!”
“你傻了吧,这怎么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