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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楔子.前尘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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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农马尔特往事
  地球公元纪年,1968年7月21日。
  太平洋深处,农马尔特人居住地的海底天穹支架摇摇欲坠,四周不停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漩涡正摧毁着仅剩的伊甸园。
  农马尔特人最后的公主,此刻正看着屏幕上那个红色巨人。
  ……
  海面上,章鱼怪兽盖洛斯的触手被赛文奥特曼一条条的砍下。
  听着盖洛斯的悲鸣声,年幼的她,眼神麻木的瞥了一眼身旁,几只经常和公主一起玩的年幼的小盖洛斯们,正围在一个倒下的人身旁。
  那个人是刚刚用身体保护自己的母亲,此刻她已经一动不动了,母亲那布满血丝的,死不瞑目的眼睛,和公主麻木的眼睛对视着,她呆呆的摇了摇母亲的躯体,可很久之后,她的母亲还是没有站起来。
  终于,公主摘下了白色的头盔,慢慢的低下了头,一双蓝色的大眼睛不解的闪动着。
  善与恶,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你必须……现在就变得坚强起来……”
  她还在想着父亲离开前最后的话。
  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在原本无比善良温柔的她心中逐渐生根,发芽,最后,不知不觉间竟长成了参天大树。
  ……
  “公主大人,只剩下一个逃生艇了!您快点一个人逃吧!”
  忽然,指挥室的大门打开,几个农马尔特人冲了进来。
  那农马尔特公主闻言,摇摇晃晃的慢慢的站起来,声音颤抖的道:
  “不……我……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
  “一切都结束了!公主!奥特曼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您快带着农马尔特人的胚胎保温箱走吧!”几个侍卫把公主推进了唯一没有被损毁的逃生舱里,那逃生舱还有一个精密的胚胎冷藏箱。
  ……
  “呜呜呜……公主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呜呜呜……”
  “你是我们的希望……呜呜呜……”
  ……
  海底基地的烈火中,剩下的农马尔特子民纷纷对她跪下哭泣道。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农马尔特公主绝望的拍打着逃生舱的玻璃,可这时又一发鱼雷命中了海底基地,激起巨大的水下冲击波,刚才跪下祈祷的大片农马尔特人被轰成了一堆血雾。
  公主的面前,一下子只剩下红色的海水。
  远处破损的屏幕上,仍然转播着海面上赛文奥特曼红色的身影。
  逃生艇摇摇晃晃的终于起飞,在这剧烈的颠簸中,公主的脑袋一下子撞到墙上,几乎失去了意识。
  在昏迷之前,她模模糊糊的看到整个海底基地都在分崩离析,建筑在海水中慢慢坠落。
  她的家园全完了,再没有谁来保护她,只剩下她一个了。
  “呜呜呜……”
  廉价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希望,也许比这泪水还要廉价,虚幻。
  破损的逃生艇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大气层,可这时地球防卫部队的战机追了上来,逃生艇的智能操控系统指挥着飞船艰难的躲避着追击,最终,逃生艇险之又险的和人类战机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燃料仅剩10%。”
  驾驶室充满了红色的警示灯,可人类的飞机飞的越来越近。
  “谁来,救救我……”
  公主害怕的不停回过头朝后看着追上来的人类战机,她伤痕累累,浑身是血,一只手死死的抱着那最后的火种,那个装着数十万农马尔特人胚胎的保温箱。
  可是,人类战机的又一发激光打来,公主的飞船不得不紧急大角度规避,公主的视野也一下子因为过载变得眼前发黑,又一次距离的过载,她手中保温箱脱手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破损的箱子,脸上带着泪痕的农马尔特公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徒劳无功的抓着那些玻璃碎片,她纤细的手被破碎的试管扎的全是血。
  她终于回过神来。
  从噩梦醒来。
  可从噩梦中醒来。
  要面对的,
  却是比噩梦更残忍的现实。
  她用自己的手在地上的铁板上抓出了深深的血痕。
  她不知痛为何物。
  ……
  ……
  ……
  2.地球旧事
  离21世纪还有四年,末日的审判降临在人类身上。
  基里艾洛德人的神降临了,黑暗的大门打开,毁灭别的种族的人类,最终也被其他种族所毁灭。
  浪花,憎恶的拍打着嶙峋的礁石,阴暗的天空中浓云滚滚,时不时炸响的雷声中,只有几只不屈的海燕仍然高高的盘旋着。
  TPC总部基地缓缓的从海底升起,此时此刻偌大的基地里已经混乱不堪,红色的警示灯来回旋转着,大大小小的屏幕上倒计时早已停止,各种文件雪花一样凌空飞舞着。
  走廊上,一个浑身湿透了的男人逆着人潮踉踉跄跄的奔跑着,这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上衣口袋里那发着微光的火花棱镜。
  “丽娜!”
  他冲进了指挥室,抱起了那个奄奄一息的,还在等待他的女人。
  “我其实……很久以前就知道……你就是……迪迦……现在基里艾洛德人的神……就要降临了……一切都……结束了……最后的时刻……你能……陪在我身边……好吗……”
  怀里的人努力撑起一口气,咳嗽了两声,断断续续的道。
  忽然,基地又发生了剧烈的震动,火花棱镜竟一下从男人口袋里滑落到远处。
  窗外,海面上怒雷与狂风大作,一扇顶天立地的黑色巨门高悬在高空,同时一个巨大的影子张开了蝙蝠一样的翅膀,在阴暗的云层中高速来回穿梭着。
  大雨滂沱,岸边的城市里,人类的逃难车队在泥泞与绝望中出发。
  但地球之大,他们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希望,是如此昂贵。
  也许,从来就不应该去奢求希望。
  红色警示灯闪烁的指挥室里,那个男人在死一样的沉默中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背对着那女人,捡起了已经有裂纹的火花棱镜,颤抖着紧紧攥在手中,他连指节都捏的发白。
  一滴眼泪,就这样滴在了这冰冷的变身器上。
  ……
  “不……不要再……”
  女人流着眼泪伸出了一只手。
  ……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TPC基地的顶端,忽然迸发出一道直插天际的光柱,又忽然一道巨大的红蓝相间的身影冲破基地的底层,唰的穿过天幕,仿佛耀眼的流星一般,多么的光彩,夺目!
  ……
  “那……那是迪迦……他还没有死!”
  “是迪迦!快看,是迪迦!”
  逃难的人们看到了黑暗中最后一束光。
  那道身影很快呼啸着突破音障,转向垂直的飞行姿态,他直上云霄,朝着万米高空中那扇黑色巨门飞驰而去。
  他靠的越来越近了。
  可骤然之间邪风阵阵,鬼笑连连,恶魔张开了它的翅膀,尖笑着自云层中俯冲而下,伴随着羽翼撕破空气的刺耳破风声,那恶魔与迪迦的距离肉眼可见的极速接近,它的速度竟比迪迦更快!
  也许,就是下一瞬便要撞在一起!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有人甚至转过头去不敢去看这一幕。
  可就在这时,迪迦没有退缩,他举起一只拳头,又“呀——!”的大喝一声,反而加快了飞行速度,仿佛失控的火的战车。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激起巨大的冲击波,那冲击波呼啸着荡开一圈圈银轮,正下方的森林像草丛一样无力的连片倒伏着。
  而迪迦和基里艾洛德人在高空中极速下坠着,他们旋转着,扭打着,激烈的拼着拳,就这样离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迪迦已经感觉不到指节传来的剧痛,他只想将眼前恶魔的头骨锤烂。
  “咿……呀……!”
  将要坠地之前,迪迦爆发出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力量,把基里艾洛德人的身躯扳在下面,两人重重的撞在陆地上,那碎石崩山的巨响,百里之外都要把人的耳膜震碎。
  很快,人们便只能从废墟的烟尘中依稀看到两个战斗着的模糊巨大身影。
  每一次拼拳的冲击波都震荡到几百里开外,远方深山里的鸟儿都受到惊吓高高的飞了起来,所有的幸存者们紧张的等着。
  是去幻想着不可能到来的明天,还是现在就放弃希望?
  希望,多么的昂贵。
  ……
  终于,人们还是看到了烟尘中彩色计时器的红光,那是极为危险的信号。
  计时器的闪烁,犹如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仿佛死神到来前的钟声一样敲打着每个人的鼓膜。
  然而就在这时,迪迦忽然高高跃起,发出了最后的怒吼:
  “呀——啊——!!”
  这一声呐喊,仿佛霹雳的惊雷,要去击碎无比沉重的黑暗!又仿佛决死的悲鸣,久久的响彻在万里云霄之间!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仿佛雨滴也落的慢了下来。
  可那个恶魔仍然狞笑着。
  这最后一声嘶力竭的呐喊,终于也湮灭在黑暗的巨大旋涡中,再也听不见一点余音了。
  ……
  人类的撤离队伍,彻底停止了,没有人再说话,有的只是滴答滴答不停落下的雨点。
  废墟里,恶魔的影子张开了撒旦般的羽翼,沐浴着人类的绝望。
  ……
  迪迦的石像静静的在雨中矗立着。
  ……
  汩汩的几道雨痕,那是勇士曾经的泪痕吗?
  ……
  ……
  ……
  基里艾洛德人狂笑着,猛一振翅,荡起巨大的冲击波腾空而起,要飞向那即将打开的巨门,恭敬的迎接自己神明的降临。
  天空变得更加黑暗,闪电在黑色巨门上为审判的到来做着洗礼。
  基里艾洛德人忽然看到,那巨门后,自己的神明,居然在吓的瑟瑟发抖。
  “!?”
  基里艾洛德人都脸上露出了第三种表情。
  ……
  “轰———!”
  就在这时,一道贯穿天宇的金色光束高速穿透了基里艾洛德人的身体,也同时炸碎了那扇巨门,将基里艾洛德人的神明也一起送上了西天。
  ……
  雨忽然停了,所有的乌云一扫而空,和煦的阳光下,滴答着水滴的废墟里,地上的小水洼倒映着瓦蓝天空中的几道彩虹。
  ……
  ……
  远处的角落里,一个穿着兜帽黑色长袍的少女放下了抬起的手,她眼中的金色光芒逐渐消散。
  “所以……诺亚巨神……您真的……已经抛弃了我们,抛弃了……这个宇宙了吗?”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出手太晚,又仿佛在觉得自己本不应该出手。
  她最终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其身形慢慢消失于身后的空间裂缝中。
  ……
  ……
  多年过去,地球上的人类再也没有见到怪兽和宇宙人,也没有人再见到迪迦。
  有人说,迪迦其实早已经死了。
  也有人说,他只是去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
  ……
  ……
  已经石化的神光棒,静静的躺在深深的海底,任凭着海水的冲刷。
  ……
  ……
  ……
  3.被困在时间里的少女
  邪神加坦杰厄正在苏醒,天空中到处都是恶魔的爪牙。
  自二十年前基里艾洛德人被离奇打败,迪迦离开地球,这已经是迟到了许久的,预言中的末日。
  ……
  美塔领域的幻境中,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破损的适能器的人类少女莫白,不由得再一次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时光如流水无情的冲刷着记忆的磐石。
  她依稀只记得那黑暗的大门,倒下的迪迦,恶魔张开的羽翼,绝望的悲鸣,还有,汽车轮子碾过泥地的声音与纷纷落下的雨声。
  那时的莫白还没有成为光之巨人的召唤者,她浑身都是血,被压在城市的废墟中,她所救的那些人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莫白没有后悔,她只是想快点结束痛苦,和她之前的每一天比起来,死亡与末日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兜帽长袍的金瞳少女走了过来,将一件银色的物品放在了莫白失去知觉的手中。
  那件物品发出了微光,像是一种响应,一种契合合的认可。
  “人类啊,睁开你的眼睛,我带来了第二条生命,也带来了打破桎梏的钥匙,不过,虽然经过我的改良,这种钥匙,仍然是致命的……”
  那金瞳少女留下那个叫做适能器的装置,便转身离开了。
  ……
  莫白被送入了适能器的救生舱中治疗,她活了过来。
  不过从那以后,莫白就停止了生长和衰老,她介于一种生与死之间的状态。
  地球是一颗难得的天然的碳基生物宜居星球,随着科技的发展,地球人闹出的电磁波与核试验动静逐渐被宇宙人发觉,环境的破坏也引起更多超古代巨兽苏醒。
  但人类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发生的一切。
  一切,都发生在美塔领域里。
  从会议的深海中浮上来,莫白又咳了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针肾上腺素。
  桌子上,沙漏里的沙子流完了,精巧设计的电磁机构又让沙漏倒转过来,沙子继续流动了起来,沙漏又开始了它的计时。
  “……”
  少女慢慢的摇了摇头。
  血和空的肾上腺素针管掉在地上,适能器也再一次发出了光。
  ……
  那是,多么璀璨的,温暖的光啊。
  ……
  仿佛,夜空中一颗短暂的流星一般。
  ……
  卖火柴的小女孩生命最后,看到的也是这样温暖的光吗?
  ……
  “呀啊———!”
  夕阳下,邪神的遗迹在大洋深处升起,银色的奥特曼轰然落在城市的街道中,激起了巨大的尘暴。
  二十年来,人们第一次看到光之巨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怪兽。
  莫白抬起手,打开了另一个美塔领域,超古代怪兽,金龙戈尔迪拉斯庞大的身躯黑云一样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
  烽烟四起的城市中,莫白摆好迎战的架势,一个翻滚,切换成红色形态,猛的把戈尔迪拉斯摔倒在地上,戈尔迪拉斯起身,愤怒的寻找着袭击自己的敌人,它头上的角不断搅动着周围的时空,不同时代的物品像雨一样落下。
  没有人注意到,戈尔迪拉斯的角上,分别有一个不起眼的人造装置。
  ……
  也没有人会知道,地球已经在这一天被加坦杰厄毁灭了无数次。
  沙漏里的沙子,又一次全部流到了另一边。
  滥用时间的力量,终究要付出代价。
  每一次用戈尔迪拉斯的力量重置地球的末日,回到那天中午十二点,回到那个椅子前,拿起肾上腺素针管的时候,本应该和地球万物一样恢复正常状态的莫白,却越来越感到疲惫,虚弱。
  时间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人。
  ……
  ……
  “!!!”
  尖锐的呼啸声中,加坦杰厄的红色激光贯穿了光之巨人的胸膛。
  ……
  这一次,又失败了啊。
  ……
  莫白闭上了眼睛,她坠落在了遗迹后面的深海中。
  ……
  这时,戈尔迪拉斯尸体上的角上的人造装置开始运转,地球上的时间开始倒流,戈尔迪拉斯睁开了眼睛,它站了起来,继续和加坦杰厄搏斗着,莫白也站了起来。
  她最终回到了美塔领域中,回到了这椅子前。
  ……
  “这是……第多少亿次了?”
  她怔怔的自言自语的说着,看着桌子上的沙漏,叹了一口气,拉开了另一个抽屉。
  里面静静的放着一个被海水侵蚀的,破碎的神光棒。
  ……
  ……
  ……
  4.归来者
  茫茫宇宙,繁星若尘,科技发展到一定瓶颈之后,光之国和宇宙人联盟两大主要势力的对抗也陷入了长久的僵持,漫长的战争结束,光之国等其他星球同宇宙人联盟签订了维持现状的条约,从此光之国不再干涉其他星球,宇宙人联盟也有所收敛。
  只是,明面上有所收敛。
  宇宙人联盟仍然在殖民地星球横征暴敛,甚至暗中进行活体试验,培育超兽,对此光之国心知肚明,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几个月,宇宙中忽然又变得风起云涌,先是扎拉布星人的大长老被人刺死在家中,又是噶次星人的议会长乘坐的飞船离奇爆炸,再有,就是美菲拉斯星人的首领身首异处,宇宙人联盟高层顿时有些惶恐不安,他们怀疑是光之国暗中行事,可光之国却矢口否认,宇宙人联盟的探子也没有发现光之国派出过这样强大的刺客,那么,究竟是谁杀了这么多宇宙人联盟的高手呢?
  “刚才……达达星人下议长也被刺杀了。”
  昏暗的房间里,梅特隆星人领袖看着桌上的全息图片,一个守卫正在向他汇报。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梅特隆星人心情十分烦躁,摆摆手道。
  可忽然,那来上报的梅特隆士兵倒了下去,一个纤细笔直的身影站在其身后,原来,刚才竟是这个女子在伪装侍卫说话。
  “你就是……那个刺客?”梅特隆星人站起来道。
  那女子冷冷的抽出一把能量凝聚而成的剑,光芒映射着她身上红色和黑色的花纹,还有她的彩色计时器,虽然戴着面具,但很明显,她是一个奥特曼。
  “没错,我今日来,便是要取你狗命!”这刺客猛的出剑,却忽然被人一剑挡下。
  四周的黑暗中,猛的跳出了七八个不同种族的外星人的高手,各持兵刃将这个女奥特曼团团围住。
  “没想到吧,我们早就在此埋伏你,拿下你的面具,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是谁!”梅特隆星人得意的冷笑道。
  “……”
  那刺客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清冷的面容。
  “雅古?你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居然还沾染上了如此狂暴的黑暗力量?”看到来者面容,梅特隆星人大惊道。
  “恶魔还没有全部下地狱,我怎么舍得先去?”被称作雅古的刺客微微一笑。
  ……
  ……
  四分五裂的墙壁,梅特隆星人分开的两片尸体后面,唯一一个剩下的奇里亚星人仓皇的在血泊上倒退着。
  雅古收剑,一步一步的死神一样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冷冷的道:
  “你尚且罪不至死,不过,你要把我归来的消息,告诉宇宙中所有人,否则……”
  “轰——!”
  一声巨响,雅古掌中蓄起雷鸣之力,随手将旁边坚固的墙壁拍出了一个大洞,宇宙真空的负压顿时席卷而来。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一声,江湖多少事,人今梦已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雅古大笑着,忽然乐极生悲,踉踉跄跄的摇了摇头,眼里带着泪,持剑对奇里亚星人道:
  “你……还相信希望吗?”
  可不等奇里亚星人回答,她便双手抱膝,一个后空翻从那巨大裂缝中闪身离开。
  ……
  笑声随风远去,房间只剩下奇里亚星人一个活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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