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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一步缩短，我终于算是看清了目标。
我的所有疑惑都已经得到了解释，但我沉默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纯粹的现实主义者，但是现实着实是有一点点魔幻…
这个让我三观稀碎的目标根本不是一架飞机，而是尼玛的一个活物。
一头青绿色的肥龙！
宽大的龙翼、粗壮的四肢，还有一条长而肥得离谱的尾巴…好吧，是龙没错了…
另一个惊人的就是它背后插着那一把巨大的长剑。
什么人能用上这么大的一把剑呢？屠龙勇士吗？
但我还是得靠近了看看，尽量把它逼走，再不济就只能用防空导弹了…
距离不足5km，我退出音速，以相近速度与它缓慢的贴近过去。
可能是听到了战机巨大的轰鸣声，它扭动硕大的脑袋，用一双狭细的龙瞳盯着我和战机。
那目光穿过了距离，与我对视。我霎那间打了个冷颤，仿佛我们正面对面一样。
太邪门了吧？
“人类？”我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但它想传达的意思陡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这？”
我简直震惊地说不出来话了。
直接用思维来对话，这究竟是什么生物啊？
不过值得令我感到高兴的是，这是个智慧生物，而且具有交流能力。
“请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领空。”
我也效仿它，盯着它传递出自己的想法。
然后…就出事了，那头龙的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我想去哪就去哪！这不归你管，人类！”
“你让我很讨厌，滚开！”
它张开血盆大口，一束火柱从口中喷射而出，朝着我扫了过来。
“尼玛！”
我心口一紧，立刻扳动操纵杆，从当前航迹改出。
战机向右翻滚，险而又险躲开了火焰。
我也被转得有些迷糊，但是我很清楚——这头龙在攻击我了。
“如果你执意这样的话，我会坚决捍卫我的领空！”
我一咬牙，将火控雷达切为跟踪模式。
虽然手在微微发抖，但我是坚定的。
它在我的右舷位置，这个位置上想要命中它轻而易举。
“锁定！”
我按下发射钮，两枚R-77离架，拖着尾迹射向那头龙。
两发导弹同时命中目标，在它身上炸出两团火焰。
“找死吗，人类！”
它怒吼道，看来是被激怒了，调转方向向我冲过来。
“没用吗？就离谱！”
我也赶忙调转航向。
情况太被动了，直接成了猫抓老鼠。最可怕的是它竟然还在逐渐加速，然后…它的身躯被音爆云笼罩——它尼玛超音速了！
“不科学啊———！！”
那种外形的风阻怎么可能超音速啊！
我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直接开启加力燃烧室，战机一溜烟冲了出了，以2马赫的速度冲刺，在云层之上狂飙。
太被动了，鬼知道那家伙能维持这种速度多久？
“Z，用导弹把它打下来！齐射！齐射！”
我快上不来气了，疯狂的喊道。
接到命令，附近地区的HQ-9以及S-400开始了工作。雷达早已锁定了目标，它们要做的只是把导弹发射出去。
30s后，两组共8枚导弹向着正忙着追赶我的肥龙扑来。
“什么？”那条龙也立刻注意到了朝它飞过去的柱状物，它疑惑地眯起眼睛。
“轰……轰轰…”
“怎么样了？”
我查看地面雷达传过来的信息。
目标信号还在，但速度下降至0.5M，高度也在不断损失。
“吆西！”
我微微一笑。
“残血了！”
我也退出音速，沿着原路飞了回去。
它已是强弩之末，我现在要给它最后一击。
再一次锁定，我直接抛出了所有导弹，这样应该足够干掉它了。
“可恶！”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我仍然能感受到它在用剑一样锋利的目光盯着我，眼里带着怨恨与不甘。
它再次张开嘴，不过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一道光束——闪电般的射向我，顷刻即至。
“艹！”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即便是尽全力扳动操纵杆，但还是晚了一步。
爆炸的火光映在后视镜上，机身剧烈震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导弹击中了龙的膜翼，它闷哼了一声，一头向下坠去。
我这边，也不好受啊。
“正在损伤评估。”我匆忙地盯着屏幕，检查机身状况。
“希望还能坚持到最近的基地吧。”
“右发动机转速过低，外舱温度过高，初步判断起火。左发动机舱…？？”
屏显毫无反应，一片空白。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
“好吧，我已经没有左发动机了。”
没有动力的战机螺旋着下坠，无论怎么操纵都丝毫没有改出的迹象。
我欲哭无泪。
这飞机要能飞回去，那我的床都能起飞了…
“救不了了，弃机跳伞！”
“嘭”的一声，座舱盖被爆破弹飞，我被从座舱中弹出。
降落伞打开，我下降的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而我的爱机烧成一团火球，撞在了一座山上，爆炸。
我难受地直咬飞行手套。
算了，难受也没用，还是先找到那头龙再说吧。就它刚才展现出来的惊人防御力来看，我怀疑它即使从两万米高空掉下来，也不一定会死。
降落伞盖挂在树上，我的脚也能刚刚好够到地面。我跳下来，然后把飞行员急救设备从座椅底下抽了出来。
里面有一把手枪，两个弹匣，一把伞兵多功能刀，还有纱布和酒精，以及一包空军24小时军粮、一条能当背包的睡袋。
我把东西都塞进包里，拿出手机给Z发出命令。
“放飞一架无人机，帮我找到那条龙。”
据此最近的基地C7在30公里之外，作为一个大型基地，自然是不缺无人机。
十几分钟后，天上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只见一架彩虹-5从天上飞了过去，翼下挂架挂满了灭火弹——去把苏30坠落产生的山火灭了，顺便侦查那头龙的去向。
不到五分钟后，一张高清航拍图传到了我的终端上。
龙的位置找到了，倒也没什么难度。无人机搜索效率高的很，而且在这茫茫雪域中，一大坨青绿实在是太突兀了，Z就是再智障应该也能识别吧？
“距离7千米，有点远啊…”
我无语地放下终端，往后一仰躺在雪地上。
“奶奶滴，爷早饭还没吃嘞…”
应该让Z空投一个雪地摩托过来的，可是那玩意太重了，无人旋翼机是拉不动的。那我也不能走过去，这雪至少有20厘米厚，快没过我的野战靴了，真要走过去不是累死就是冻死…
“看来只能用那种灵活轻便、实用、速度快的雪上交通工具了。”
我叹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一架无人旋翼机将一个板条物资箱扔在了雪地上。这里面有我接下来需要的各种物资。以及…
滑雪板！
我艰难地走到板条箱前，用刀撬开了箱盖。里面是一套滑雪用具、一支QBZ-191和钨钢穿甲弹药、以及外挂枪榴弹组件。
让我有些出意料的是竟然还有两个小金属壶，里面装的都是高度酒。
“不错。”
在这种寒冷地带赶路时，喝一点确实是个好主意。
“这又是什么啊？”
两个大包被我从物资箱最底下掏出来。
哦，是两包嘤国24小时制军粮，看来Z还是蛮贴心的啦！
等等…
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哪国的？嘤国？
难道这人工智障终于觉醒了智能，准备要弑主了？
唉…
装备组装完毕，我踏上滑雪板，向着肥龙的方向行进。
今天的事情已经极度魔幻了，但更魔幻的还在后面呢…